怒从心中起,命运、命运,来到这里的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跟我提及命运,命运是在自己手中的,而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唧唧歪歪的!
无力的双手开始有了一丝力气,不知道是否因为怒极的原因,渐渐的,我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剑影中的老人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眼角的余光开始流转,嘴角诡异地笑了。
我朝老人眼角的余光望去,却看到了一个我始料不及的人物——月魄!
耳边清晰地可以听到胧月的惊呼,月魄竟然孤身进入了圣地之内,即使是他,身上的衣物也被圣地奇怪的保护层弄的支离破碎,有些地方已经渐渐沁出了血迹,今日的月魄似乎并没有多少力气,若是换做以往这点保护层还不至于让他狼狈至此。
我猛然想起了胧月所说的时间段,这个时候月魄不是应该昏睡不起的吗?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了炎国的皇宫。
月魄的眼眸已经变成了深紫的,那妖异的泛着异光的紫色此刻却显得坚定异常,他抬眼看着已经被力量控制的我:“落儿,还记得我和你的约定吗?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剑影中的老人仰天长笑:“天意啊天意,唯一的解药竟然送上门来!”
月魄眼中闪过异色,显然老人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中,月魄的脸色从惊异回归到平静无波,转头望着我,眼中闪动着无限的不舍:“落儿,拥有你真好。”随即安心的闭上了双眼,言语间竟然有一种悲壮的味道。
我似乎意识到了月魄将要做什么,带着哭声喊道:“魄,不要相信他!”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当我看到手中的剑狠狠地刺向了月魄的胸膛,他的血液顺着剑锋缓缓滴落到我的手上之时,当我看到月魄对我绽放出最后的笑容之时,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
控制我的力量在短剑刺中月魄之时瞬间消失了,短剑贯穿了月魄的身体,竟然融入了月魄的身体,剑柄上的红宝石一颗颗掉落出来,化成一滩滩血水。
月魄温热的身体渐渐冰凉,生命的迹象在他身上迅速消失,我看着他的眼睛渐渐逝去的神采,呆滞摇着他:“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你不是说要带我们的孩子回月迟吗?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耍赖。。。”
圣地外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保护层的消失,一拥而上,胧月一掌将我打开,我呕出来一口血水,胧月双眼饱含着愤怒质问着我:“全是你的错!明明该死的是你,为什么让大哥替你死!你这个贱人!”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明明还笑着!”完全无视胧月的指控,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话。
墨如兰将我拥入怀中,痛心地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我:“落儿,他死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墨如兰无言的接受着我的巴掌,眼中流露出的痛苦让人窒息。
“你胡说,不会死的!”我笃定地看着墨如兰,双手挥舞着想要再次将月魄抱入怀中,却被胧月格挡开来。
墨如兰眼疾手快地点中我的穴道,我失去了意识。眼角的泪水仍旧不甘地流下。
“将王后带至灵焰宫。孤王稍后便去,如若有任何差池,满门抄斩。”墨如兰吩咐道,侍卫惊恐地接过命令,迅速将我带至灵焰宫,一刻也不多做停留。
墨如兰走到胧月的旁边,看着胧月紧紧抱着的月魄的身体:“请节哀。”没有再说什么,对身旁的禁卫军使了一个眼色。便快步离开了圣地。
禁卫军心领神会恭敬地说道:“属下护送您离开炎国皇宫。”胧月没有搭理禁卫军,对着身边同样悲痛的暗卫道:“回月神山庄!”
墨如兰赶至灵焰宫时,看着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禁卫军,心中暗骂一声糟糕,这群废物!对着身边的心腹吩咐道:“叫千即刻赶往月迟!”
醒来之时,我躺在一座茅屋之内,一名气质淡雅的女子正在身旁小心地熬制汤药,屋子里弥漫着淡淡地药草香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檀香。
身旁女子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的变化,对着茅屋外面轻声说道:“亲爱的,人已经醒了。”继续埋首煎药,我艰难地支撑起自己,那女子赶忙将手头的活停下来阻止我的动作:“产后理应好好休息才是,切忌随意活动。”语气虽然柔弱,但却不容置疑。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疑惑地看着周遭的事物,眼待疑惑的望着这名女子。
那女子巧笑倩兮,眼波流转地看着我,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傻孩子,连娘都不认识了!”点完又是一阵轻笑。
什、什么?娘?我看着这名面容娇好,肌若凝脂的女子,怎么看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我的娘了。
所有的疑惑在那个风风火火冲进来的中年男子身上得到了解答——大叔枫,时间恰好的出现了。
“哎呀,我的乖女儿啊,为父可想死你了,没想到啊,短短的时间里你竟然已经身为人母了,而我已经晋升为爷爷辈的了。”枫大叔喋喋不休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的意思是你在炎国的皇宫里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我低着头道,手指骨发出紧握的声响。而枫大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没错呀,我在一边看的揪心啊,你说你们两个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还是那么驴脾气,双方各退一步好了,偏偏要搞到现在这个境地。”话到此处,还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枫大叔终于察觉到我的状态,试探性地戳了我两下:“你没事吧,不就是死了吗?男人多得是,你爹我这啊。。。”
枫大叔话还没有说完,随身的刀已经抵在他的喉咙处,稍加用力就会立刻血溅当场。然后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痞痞说道:“杀了我,你孩子就没外公了。”
一滴血已经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枫大叔语气严正起来,双手抬了起来,正当我要防备之时,却看见他越过我的手将我身后抓住那双芊芊玉手道:“莫言没事,把银针放下。”
我这才注意道刚才那名淡雅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绕到我的身后,手上还拿着泛着紫光的银针。
“你还是这个急性子。”用手指轻轻挪开抵在喉间的剑,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老婆,牛排好像糊了。。。”大叔不以为意的说道,只见被称为莫言的女子惊呼了一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嘀咕:“不是你看火的吗,这都糊了第几次了。。。。”一路小跑地出了茅屋。留我跟枫大叔在茅屋独处。
枫大叔责怪地看着我:“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沉不住气,你对那个男人用情还真是深,你放心,他死不了。”
原本呆滞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光彩,我双手用力的抓着枫大叔的胳膊:“真的吗?”
枫大叔正色道:“正如我之前对你所说,帝皇星有它的守护星,当时在炎国皇宫月魄的守护星的确是消失了,但是昨晚又出现在了西方的天空,虽然偏离了最初的轨道,但是光芒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甚。只是。。。”枫大叔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陨落的星辰重回轨道,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将自己的命数与月魄交换,交换之人现在恐怕已经。。。”枫大叔垂下头,沉思这什么。
交换之人既然承受了月魄的命数,就意味着代替月魄走向死亡,我还没有细想那人是谁,就听到莫言在厨房的惊呼,枫大叔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老婆,怎么了,伤到哪里没有。”
“老公,不是啦,孩子尿裤子了。”我看着莫言手中呵护的孩子,稚嫩的小手中竟然死死地抓着一块碧玺,我狐疑地看着莫言。正想问她碧玺从何而来。就被枫大叔一阵抢白。
“哟哟,我的小外孙呀,怎么不听话呀,居然尿到了奶奶的身上,打屁屁哟。”枫大叔眼中尽是宠溺看着一脸机灵的外孙。
外孙,意思是这是我的孩子!我一把抢过孩子,深深地抱着怀中孩子,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可是又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哭一笑地把枫大叔两夫妻吓得够呛。
月魄没有死,我的孩子又重新回到了身边,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眼中骤然明亮的光彩让枫大叔咳嗽了两声:“落儿,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月魄和他人交换了命数,原来的记忆恐怕已经悉数忘了。”
枫大叔看着我突变的脸色,叹了一口气道:“你的事情,我在炎国皇宫已经知晓了,墨如兰说的没错,你的孩子两个中的确有一个和你命中犯冲,你们两者遇着其中一个都是有血光之灾的。唯今之计,要保住你的孩子又保住你,只能偷梁换柱。”枫大叔娓娓道来,胸有成竹的道。
“偷梁换柱?你的意思是?”我看着吊儿郎当的枫大叔,突然觉得以前的调笑倒有点对不住他了。
“这两个孩子我大概猜出哪个是那个所谓圣兽投胎了,我会将他放在月魄身边。这对你们两个都好。”枫大叔覆手而立,眼光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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