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辰早早地便醒来了,他看了眼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眼神有些复杂。他并没把她叫醒,而是轻手轻脚的穿戴好衣物才叫人进来服侍。嘱咐好红袖好好照料苏婉后,便去上朝了。
许辰夜宿云想阁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在当天夜里便传遍了后宫,不出意料的在第二天早朝时不论文官武官都拐着弯的劝他多进后宫。
许辰有些烦闷,看来他的后宫真的是漏成筛子了。他不可能一辈子不去宠幸那些女人,但他也不会轻易的退让。
那晚过后,苏婉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多变化,只是红袖发现她的娘娘脾气是愈发的坏了。
苏婉并没有迁怒过红袖,只是发泄般的又砸了香粉盒或者是茶具。红袖却每次都习以为常地开始收拾残局。
许辰之后的日子陆续来过她宫里几次,最近他的事确实不少。大越的残余势力一一被消灭,而占据西南优越地理位置大越皇族,长山王表示愿意投诚,但许辰要娶了他的嫡长女。
对,是娶,看来他们意在皇后之位。苏婉不知道许辰会不会同意,但这与她无关。不管他的皇后是谁,对她来说都一样。
云想阁里一直是安静到冷清的,外面的宫人的窃窃私语,苏婉是不知道的,而且她也不在意。真正感受到威胁的应该是那些入宫以来就没见过许辰几面的那些女人。
苏婉每日都是懒懒散散,醒醒睡睡的。她将寅将军喂养得很好,兴致上来时她也会在书房给它作画,这只胖猫也很是配合。
天气渐暖了,窗外架秋千的海棠树叶子愈发浓密起来。可是苏婉却不大好,整日的昏睡,食不下咽。许辰派来诊脉的太医脸色都白了。
苏婉怀孕了,一个前朝后妃怀了陛下的第一个子嗣。但他是个医者,他并不会因为朝堂上事情而厌恶这位娘娘。他满头大汗,手也有些颤抖,他退开,弯腰向许辰禀告道:“娘娘这是有孕了,一个月,脉象还有些不稳。只是……”
许辰看了眼还在昏睡的苏婉,心里知道怕是这胎有些不妥,可他答应她,要赔她一个孩子的。他看了眼太医,面色有些不好道:“说!”
“娘娘本就体弱,之前生育时身子也受过损,这胎恐怕会怀的很艰难……即使到了最后,也会有早产难产的风险……”太医颤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他暗道倒霉,偏偏今日是他当值,遇上这么个差事。
许辰当然不想让苏婉有任何风险,他左手食指和中指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可否保昭仪无虞?”
按照太医的想法,以苏婉的身份当然还是不要生下这个孩子比较好。可他不愿因为私心而害了两条人命。他开口道:“以娘娘的身体,堕胎比生下来的风险更大……这……”
许辰是有些明白太医的心思的,他知晓苏婉如果有孕,基本没人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他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昭仪的胎由你看照,孤允许你只受云想阁的传召,其他人召你,回绝了便是……若是昭仪平安生产,自是有天大的荣华等着你……”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到:“若是昭仪和她腹中的胎儿有任何闪失,你就提头来见吧。”
太医知道这是许辰在敲打他赶忙跪下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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