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巷棠把戏服上的茶叶滋弄干净之后,小心的叠起来放到一个木盒子里准备让小安给商老板送过去。
殷巷棠从来就不喜欢带什么首饰,这次也只是因为姜荣寿生辰这才带上了几个,走到梳妆台把簪子拿了下来放到抽屉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镜子里的美人,媚眼如丝仿佛一个眼神就能把你够走,灵动的眼睛下方有一颗美人痣,淡粉色的嘴唇高挺的鼻梁都为整张脸加了分。
如果说有瑕疵可能就是耳朵下方的一条一寸的疤痕,虽然不明显但是在白玉般的皮肤的衬托下仔细看还是看的出来的。
天生就是唱戏的命。
这是宁九郎对她说的话。
殷巷棠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给看看这帮兔崽子练的如何。
“穗香!腿上用力!”
殷巷棠沉声走到穗香身旁用木条狠狠的打了一下。
“嗯……”穗香疼的发出闷声,但还是听了殷巷棠的话。
不打不成角儿。
这是梨园行的不成文的规矩。
“殷老板这是锻炼人呢”
“纽爷?”
纽爷在北平也是出了名的和善性子,所以没人不愿意不和他交个朋友。
“快坐快坐”
殷巷棠含着笑连忙把纽爷迎到凳子上。
“纽爷找我什么事啊?”
纽爷缓了一口气“有一场堂会,不知道殷老板去不去?”
“堂会?”
“是慰劳士兵的”
“那好啊”
殷巷棠欣然的答应了。
“不为别的就是慰问士兵怎么着我也得去”
“那可太好了!”
纽爷把怀里揣着的节目单拿了出来递给殷巷棠。
“您选一首唱吧”
是那一首对于殷巷棠都没什么关系,她唱的都不错,可是为了应景还是选了一首穆桂英挂帅。
“殷老板啊,这堂会可是要唱素的!”
“没事”
殷巷棠笑了笑。
纽爷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多坐寒暄了一会儿便要离开。
“纽爷,不知道商老板在不在场”
“那必须在啊!”纽爷一拍大腿,笑着指了指外面“我就是从商老板那过来的,您俩可是北平最红的角儿了,怎么可能不找你们俩呢!”
“纽爷捧了”
目送着纽爷离开,殷巷棠叹了口气。
“等去堂会的时候在把戏服还给商老板吧”
不过这堂会姜家父子肯定是要去的。
殷巷棠对姜登宝印象没有太差,不过就是感觉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灵光,姜荣寿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算计两个字,殷巷棠实在是不敢多多交流,生怕一不小心成了他们棋子。
能在北平好好的活着,过下去,唱到老,这就是殷巷棠的愿望。
“好了,都别看了,继续练!”
殷巷棠转过身重新拿起木条。
.
“商老板!”
程凤台快步跟上商细蕊,请他坐在椅子上。
“程二爷”
程凤台微微笑了笑,拿起洋式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翘起腿。
“不知道商老板想不想知不知道汇宾楼闹事这件事是谁干的”
“嗯?”
程凤台看了看前方又转过头看着商细蕊。
“我拷问过他们,他们说了一个名字,姜登宝”
“我猜也就是他!”
商细蕊有点恨得咬牙。
“要不是姜荣寿,我早揍那孙子一顿了!”
“哈哈哈,商老板真的是幽默”
程凤台往下看,发现一只腊梅花别在白色大褂的胸口。
“商老板这腊梅花很漂亮啊”
“嗐,这个啊!”商细蕊把腊梅花拿了下来放在程凤台的胸口“二爷要是喜欢就给你了,算是谢谢你!”
程凤台看了一眼腊梅花对着商细蕊笑了笑。
“不知道在汇宾楼的那位是谁?商老板和她看起来很熟”
商细蕊知道程凤台说的是谁,身体依着桌子往程凤台那边靠,眼睛也笑的弯起来。
“那个人啊,是殷巷棠殷老板!北平爆红的角儿!”
听着这话程凤台突然一笑“最红的不是您商老板嘛”
商细蕊摆摆手,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我感觉啊,我这有些动作还真的不行,我这是东凑西凑出来的旦,哪能比得上人家从名角儿那学的好”
“我感觉两位不分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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