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府顺着怀礼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飞鼠后背衣摆处有一个小小的燎洞,这跟他口述的,来时还没有起火不符。
"你会说实话的。来人。带走!"他用帕子包住怀礼手上的两根稻草梗,收进袖中,一招手,两个衙吏把飞鼠从地上抓起。
落到他手上,就没有问不出的话。
知府带人走了,巡捕那边交代完也离开了。
没了那些火把,小院登时黯淡下来,祁璇单手打开木箱子,翻了几页,吐出浊气,叹还好,都还在。
小山般的影子笼罩下来,祁璇抬头看怀礼,听他声音低沉说"抹点这个,就不疼了。"这还是上次没用完的伤药。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已经包扎好的右臂,她刚进去就有烧的滚烫的木板砸下来 ,下意识抬手一挡被砸成这样,还被烫的皮开肉绽,也是受了罪了。
"哦,谢谢。"她接过收好。
院里空荡,下人都走光了。
微风拂过,带着木料书页烧毁后的烟味。院中氛围凝重无人说话,各自心知肚明这件事是谁做的,奔着什么而去。
祁璇不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点也不吃惊怀若安会做出这般举动,隐隐觉得明天怀若安绝对会登门造访。
怀礼有一肚子话想说,奈何嗓子不允许。大夫来看过了,连开几包药反复叮咛,让他这几日别说话,忌吃刺激辛辣的食物,一定要按时吃药。
祁瑜从太子那知道了一点有关怀若安的消息,又不知道怀礼能不能听,踌躇万分还是决定晚点再说吧。
火势消退了,见没有殃及周边,祁府门口围着的百姓们也各自回家。
祁璇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向怀礼"嗓子好点没?"
觉得他那样理智的人,跟着她就闯火海,实在是费解又说"你跟我进去做什么?太危险了!"
怀礼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都头疼,感情她还知道危险呢!哑着嗓子紧皱眉头一阵后怕"知道危险你还进去,那么大火!"
祁璇不明所以,觉得他有点凶,没有底气的小声说"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
她人是没事,可还是伤着了!怀礼没话说,只能气自己没能再早点进去,替她挡下。
祁瑜看看姐姐又看看好友,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戌正(晚上9点),含巧给祁璇铺好被褥,恐她晚上伤口疼的睡不好,点了安神香。
知道怀府没一个会熬药的,给祁璇熬药时不忘了 给前主子怀礼也熬上。
喝了药,祁璇有些困顿,不跟他们在这大眼瞪小眼了,起身把木盒子留下"这些你替我还给内阁吧。祁瑜,你送怀礼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转身的一刹那,她还在讽刺的想,如果有一天知道怀若安动手杀了人,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自嘲一笑,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屋内走去,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
黑夜中,抚顺街冲天的火光取悦了父女俩,怀若安精致美艳的脸蛋,挂着妩媚的笑,双手环着男子的脖颈,娇娇的说 "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
怀隆昌留恋的在她脸侧摩挲,对她这张小脸爱不释手,眼神迷醉,呼吸间酒气喷在她脸上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怀若安娇媚撩拨,一笑楚楚动人,声音勾魂"当然。爹爹的生意,很快就能做到京都来了呢!"葱白玉手捻起银酒杯,仰头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一滴水珠从唇畔滑落滴入衣领下,朱唇轻启,像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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