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璇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弟弟也大了,现在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不到哪去待他过了大选初试,有了功名,成家立业,她就摆脱那些束缚了吧。
虽然在国学的生活偶有波澜,她且当调剂。
她喜欢国学院,喜欢是非堂,看这帮混小子每天闹腾的,嬉笑的,她也很快乐。
给他上好药把药膏留下了,她还记得这是殿试那日,昏迷时,怀礼买的。
"给你带了茶点,含巧新制的。"祁璇把食盒往前推了推,就起身。
祁瑜以为她交代完了,要走呢,也起来了。
不料姐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本书来,杀个回马枪,又坐下问"为什么突然跟怀礼说要来是非堂?"
他一眼瞥过去,顿时心下一凉,那正是藏信的诗集,怎么在地上?他忽的想起自己方才手忙脚乱弄掉了什么东西,脑中风暴,他要怎么把书拿过来,眼睛紧盯了会儿诗集,姐姐只是拿着没有翻开,在心里求她快放下。
听她问为什么要来是非堂,也来劲了,气不打一处来说"我早就想问你了!那王澄邈是不是调戏你,还威胁你在怀礼那替他遮掩!"他气得就好像只要她点个头说是,他就去把王澄邈好好收拾一顿一样。
瞧这说的都离谱,祁璇忙摇头哭笑不得道"没有,他没有调戏我,你从哪听来的!"
怎么能不是呢!祁瑜还是觉得姐姐一定是不好意思说,不然他去是非堂岂不是自投罗网,挣扎着"不可能!我都听是非堂的人说了!姐,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他其实怕从姐姐口中说出来真是个乌龙,那这件事情就有一点小尴尬了。
要她说的也是他,不让她说的也是他,她真的不太明白,怎么会传成这样?无奈的准备翻翻刚才捡起来的书,看看弟弟最近在看什么。
祁瑜一把凑近抓住书,看着一脸疑惑的姐姐,脑筋一转"姐,我还没看完,这是我找同学借的,还要还的……"
祁璇不答,也没有松手,眼睛盯着一处。
要是他不抢,她也不会发现书页侧面似有一点空隙,就像书本中间夹了什么似的。
"拿出来。"
祁瑜当然不能把跟太子的书信拿出来,装傻试着抢过书问"什么啊?姐。"
他一天天神神秘秘在搞什么?
祁璇见弟弟是不可能主动交出来了,自己动手,从中抽出一个信封,上面没有署名。
她还没怎么着,祁瑜就慌忙抢过去,对准烛台点燃,火焰转瞬吞噬了信封,他被烫了手才把信封丢下,踩了几脚,心虚的看着姐姐。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祁璇还没反应过来。
"祁瑜,你想不想解释什么?"
祁瑜被她看的身上的尺印隐隐作痛,挤出个笑来,凑到姐姐身边,拽着她的衣袖讨好她"你不都打过了嘛!一个事儿,你就别看了。我发誓……"
"哎!你别发誓,你自己记住了就好,日后在是非堂,我会多照看照看你!"祁璇打断了他发誓,发那么多誓有用吗?不知道上哪儿学的坏毛病。
他点头如捣蒜,愉快的把姐姐送走了。
松了一口气,拾起最后一点残渣,上面就俩字"小心。"
小心啥也不知道了。
不过差点被姐姐发现,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祁瑜拍拍心口安慰自己,腿软的就近坐下,小臂又碰到桌角,苦着脸揉揉。
以后要换种方式跟太子府通信了,自己跑和书信往来太刺激了,再来几回,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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