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瑜跟着姐姐去是非堂,打老远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还夹杂几声咳嗽。
一进门,一群人呼啦啦看向门口,祁瑜开始以为他们好奇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看的是姐姐,在他眼中,这群小子一个个满眼红光,凶神恶煞,看来所听不虚,更坚定了要保护姐姐的心。
章丘尔道自己真是老了,大声说他们两句就咳得不行,咳完了,正倒茶呢,转头一见祁璇来了,还没来及高兴,就看到后头祁瑜意外的乖巧行礼道"夫子好。"
当下就是一阵心绞痛,又咳起来。
祁璇随手指了个空位,让他过去坐,赶忙过去给夫子倒水,递给他。
章丘尔喝过好多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心里清明多了。
祁瑜简直是他的另一个噩梦,温家教书十余载,出了状元怀礼现任国学祭酒,出了榜眼祁璇现任国学助教,出了二甲第十一的温家晞在太子手下当差……一堆金子里楞是出了个祁瑜来砸他的招牌。
平复了心情,又要开始今天的战斗。
有一道视线紧追她不放,祁璇皱眉头看过去,又是昨天那人。
她就近落了座。
王澄邈昨天回去辗转反侧,想今天怎么折腾她呢,于是她坐哪他都霸道的赶人坐在她后面。
又把章丘尔气得没话说。
祁璇这次知道了,甩是甩不掉了,也不管,对他的要求很低,只要上课不闹腾就行。
……
"《大学》原本是《礼记》中的一篇。前人把它从《礼记》中抽出来,与《论语》、《孟子》、《中庸》相配合……"
祁璇听得正认真,感觉有人唤她,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转过头去小声问"怎么了?"
王澄邈指指砚台坏笑说"没墨了,助教能帮我再去拿一块吗?"
"你用这个。"祁璇知道他在整她,把自己的端过来。
王澄邈摇摇头"那不行,我不用女人的东西!"一副真为她考虑的样子"再说,你的给了我,你用什么?"
祁瑜果然不在听课,全程注视着非要跟姐姐坐一块的男子,这个应该就是王澄邈!就是他调戏姐姐!祁瑜看准了他要捉弄姐姐,明明是他把墨给他旁边的人让他藏起来了。
祁瑜走过去拦住要走的姐姐"助教,你等会儿。"
走到藏墨那人身边"你不是多一块嘛!拿出来,给他!"
陈生慌张的拢拢袖口,不打自招,频频看向王澄邈,意料之中,他一副我不知道啊?你是谁?发生什么了?把锅甩的干干净净。
陈生犹豫不决,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所以拿不拿呀?
祁瑜懒得等,想他当年在私塾也是一霸呀!不耐烦的伸手抢过,丢在王澄邈桌上,伸手把祁璇挡在身后,一派护着姐姐的好弟弟,十分硬气"你好好用!缺什么跟我说!"
王澄邈挑衅的回到"好呀!那再拿支毛笔来,我要狼毫的。"
祁瑜回桌把自己的笔丢给他,丝毫不畏他强权怼到,"你挑什么,你又不写字,笔墨纸砚到是都齐了!还要狼毫的,你要那干嘛?收藏吗?"
两道视线交错,空气中好像有实质的火花。
章丘尔觉得自己还是很冷静的看着二人对话,在课上逛街似的来回来去的走,这俩就不是来上课的,是来给他添堵的!
他手上戒尺都快握断了,没什么说服力的劝自己最好淡定点,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祁璇看出来弟弟在帮她,心里是很高兴但是不能助长他上课到处乱跑的坏毛病,对二人说道"都回去坐好!谁再打扰侍讲讲课,一人罚抄十遍大学全文,再留这背完书再走。"
祁瑜要展现自己特别乖,乖巧听话的点头道是回了桌前。
王澄邈觉得自己有必要收拾一下这个新来的,让他不要多管闲事,随口也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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