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骑马直奔城外。
他猜想祁府的马车在城内太过扎眼,人人皆知祁家有女考中榜眼,要参加殿试。所以必要往城外走,停的越远越不容易被人发现越好。
所以他一点没有犹豫,怕有什么意外还差府中护卫在城内寻她。
马蹄疾驰,怀礼脑中转的飞快,联系这几天看到的听到的,还有祁璇反常的动态,心里有了猜想,满眼溢出的怒意。
出城门,莫约二三里路,路边有人抱着腿咿咿呀呀的叫唤,祁温定睛认出"小侄,停下,那是我家车夫!"
怀礼过去将祁温放下,看看地下车轮碾痕,蹙眉继续往前行,留下一句"劳伯父在此看他,我去去便回。"
祁温看着已经很惨了的车夫,还想上去再补一脚,克制着忍住了,反正他腿坏了也走不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他鼻子开始骂。
……
马儿疯跑,她被颠的晕头转向,求生的欲望告诉她她要抓紧缰绳,可马儿左右甩动,想将祁璇撂下去,她只感觉越来越脱力,趴在马背上,上下翻腾欲哭无泪。
难不成她的小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要不要这么惨?实在没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怎么耳旁有两重马蹄声,她都幻听了……
她感觉自己即将要松开缰绳的手被人紧紧握住,耳旁风声鹤唳,接着身子被人抱起,头靠在那人胸前,可以闻见淡淡的书页香,想着这和怀礼以前送她的书的味道一样。
马儿不再嘶鸣了,好像驶的稳了,听他一声声唤着"祁璇",她确定是来救她的人啊。她沉沉倒下去,再次没了意识。
"祁璇,祁璇!祁璇你别睡,我们一会就到医馆了!"
怀礼一刀卸了车厢,驾着祁家那匹粽马带着祁璇回来了。
祁温眼中只有无声无息的女儿。见她浑身无力的瘫在他身上,怀礼两手拽着缰绳把她环抱其中。眼中泪光涟涟"媛媛啊!小侄,她怎么了?"
"不知道,伯父,我带她先去医馆看看,我的马在后面。"怀礼说完扬尘而去。
留祁温和刚赶来的小白马面面相觑,他喃喃道"我不会骑马啊。"
……
怀礼不停念着祁璇的名字,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还有呼吸,他都要以为她……
见祁璇没声没息这般,他攥着缰绳的手不知觉慢慢收紧。
"让一让!让一让!"
他一边喊着,一边尽量在城门口骑得再快一点。
一路疾驰到医馆。
怀礼先下马,轻柔地打横将祁璇抱下来,小跑进医馆,狼狈的哪像个朝廷命官"大夫!快来看看看她。"
他将她慢慢放在软榻上,给她垫上软枕,不知可能让她舒服些,站起来左右巡视,带着浓浓的低压,催促"大夫呢?!"
精神矍铄的老者背着药箱正要出诊,闻声先赶过来"别催,老朽腿脚不好,就来。"
"老先生,得罪了。"怀礼看着文气,实则个高劲大,几步过来抱起他送到祁璇边上。
老者也没多言,赶紧号脉,沉思了会又拿笔开了方子,喊小童去抓药,看着明明急得要命还皱眉强装淡定的怀礼交代"这位姑娘脉象细脉沉滑有力,并无大碍。应是吸入了过量的麋香导致昏迷,小童去抓药了,待熬好饮下,休息片刻就没事了。手上都是些挫伤,拿这个抹开就好。老朽还要出诊,有什么问题回来再说,回来再说!"
怀礼听完总算放下心来,接过小瓶打开闻闻就是一般的外敷伤药,又问"大夫,有没有不留疤的药。"
见老者脚步匆匆,怀礼把人抱起放到门口,老者赞许的点点头,向屋里喊到"岩白,你熬好药,给他拿积雪苷霜膏。有什么事你吩咐他就行,要是姑娘还没醒,可以让他细诊诊,老朽真的要走了。"说罢,坐上小骡车,一颠一颠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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