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近一年一度大悲大喜,早就伤了身子的,现下乍见女儿平安归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只拉着慕容霁月不愿再松手,仿佛她只要稍不留神,慕容霁月就会飞走一般。
“母后…你……”
慕容霁月瞧着皇后神色很是不好,想着近一年来的动荡起伏,素手装作不经意间搭上了皇后的脉搏,而后心就惊了一惊。
皇后的身子不好,且是很不好。
内里简直就是亏空得厉害。
皇后眸光闪了闪,将手收回,只笑着道:“放心,母后没事的。”
慕容霁月沉了脸,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而后不容拒绝地将皇后扶进了寝宫里躺下,替皇后宽了衣后就叫陌芸去拿出来了自己的银针。
见慕容霁月娴熟地将一根根银针刺入皇后的身体,贵妃眼睛里掠过一抹惊诧,月儿不过去了倾云宫三年,竟有了这么好的医术了。
施针全程,皇后不发一语,只是微笑着盯着慕容霁月为她忙碌着。只是看着看着她不由得又落下泪来。当初因为端阳郡主一事,她盛怒之下打了爱女一巴掌,那一巴掌虽说并未断送她们的母女情分,却也叫皇后整个人后悔不已。之后很快太子出征,慕容霁月也长久离宫去了倾云宫拜师学艺,再之后就是噩耗传来,慕容霁月又离宫去了北疆。
她终日懊悔,可她却觉得现实仿佛在跟她开玩笑,自她打了慕容霁月后,这近四载的时光慕容霁月常常不在自己身畔,她追随着另一个人的脚步仿佛要离她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叫皇后懊恼极了,自己的女儿仿佛一夕间就与自己生分了许多,且渐行渐远。
终日郁郁寡欢,食不知味的日子过了许久许久,皇后望着此刻为了她一脸紧张的爱女,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灿然。”慕容霁月叫了一声自己从前最为忠心的大宫女,吩咐:“带着陌芸陌心去御药房抓几味药来。”
“是。”灿然恭恭敬敬应了,恭敬有礼地领陌芸陌心退了出去。她并没有对慕容霁月此次带回来的陌芸和陌心心生不满,反而倒是非常感激她们二人在外照顾了慕容霁月这么久。
过了一刻钟,慕容霁月取出了银针,消毒后放好。
青竹和红灵立马过来替皇后穿好衣服,皇后在床上眼见着慕容霁月收了银针向屋外走,不由又着急了起来,张口想要唤她。
一旁的贵妃一直注意着二人的动静,连忙过来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抚道:“姐姐放心,月儿只是去给你写药方去了,并未走远。”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点头。
待写好药方,慕容霁月将其递给了皇后身边的红灵,道:“劳烦红灵姑姑将这些药按量一日早晚各一副煎出来。”
“是。”红灵不敢怠慢,小心地接过。
夜幕很快降临,慕容霁月和皇后贵妃一起在未央宫用晚膳。席上,慕容霁月看了欲言又止的贵妃好几次,在心里轻轻叹气,“姨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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