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到大石头上,小丫头有扭头问他:“我要讲的故事很长也很短,有的人也不喜欢我的故事。你确定要听?”
“当然。”楼惜好奇这个小丫头的一切
“好吧!但愿你不会后悔。”
小丫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从前有一个女子,名叫曾萱蜜,带着自己的小丫鬟不远千里去寻亲,就在她遍寻亲人不获而钱财几近用光之时,她遇到了一个男子,苏弥,而这样的衣服就是他们见面时曾萱蜜的着装。那时的她正好被一伙坏人纠缠,于是很俗套的故事开始了,苏弥救了曾萱蜜。”
小丫头的声音甜甜脆脆的,就像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苹果那样,甜甜蜜蜜地沁入楼惜的心中。
风偶尔徘徊于竹叶之间,穿梭之时不忘了留下悉悉簌簌的声音,顺便再摘下两片竹叶抛下来。楼惜一边听着她的故事,一边抬头看着旋转着飘落的竹叶,竟有一种想要停止时间的冲动。
故事的确很长,还好有楼惜提前准备的糕点与山上的山泉,小丫头才可以讲很久的故事。眼看太阳西斜,小丫头这才拍了拍沾着糕点碎屑的小手跳下大石头来。
“不讲了不讲了,累死我了。”
楼惜将糕点放在石头上跳下来歪着头问她:“可是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啊!那个苏弥和曾萱蜜两情相悦,那么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呢?”
小丫头伸了个懒腰说道:“可是我今天好累的!这样吧,明天中午午饭之后,你带上糕点依旧来这里,我继续给你讲故事。”
“你可有住的地方?”楼惜见她手上仍然有食物残渣,便从袖中取出一块浅绿色的手帕来递给她,手帕的一角绣了几株墨兰。
小丫头一瞥,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用油手在上面乱擦一气。眨眼间,一方整洁的手帕就被她虐待得体无完肤了。擦罢了手,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方粉色的手帕来一起扔给他。
“我有落脚的地方,这一点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的手帕被我弄脏了,这个赔给你。”
小丫头蹦跳着走了,留着楼惜一个人拿着两方手帕发呆。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小丫头停下了脚步,娃娃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别躲了。既然是来找我的,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
“你居然还没死?”高高的竹子上跳下一个人来,那人竟是楼显。
小丫头脸上不再是懵懂与稚嫩,眨眼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我为什么要死?还是你巴不得我死?”
“我巴不得你死!”楼显咬牙道。
“好啊!但是让你失望了,她死了,我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小丫头的笑不再清甜,倒是有两分疯狂之像。
楼显眉头紧锁,狠狠地盯着小丫头:“为什么来找他?”
“找谁?”
“为什么来找少爷?”
“少爷?”小丫头反问了一句,“苏宪啊苏宪,你还真是入戏啊!苏弥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少爷了?”
苏宪嘴角颤抖着,呛的一声拔出了手里的长剑,眨眼间挥出两道剑光来:“用不着你来管!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小丫头连续向后翻转,最后轻轻稳稳地落在地上,以袖掩口:“我为何要离他远一点?你们兄弟二人,一个逃避失忆,另一个改名守护,倒真真是兄弟情深啊!既然他想失忆,那我就偏偏要他想起来他所做的一切!”
“他为何失忆?这其中的原因你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沁水愤怒地挥袖,“我只知道当年她受了怎样的屈辱!只知道这些年以来我为了找到苏弥而做的牺牲与努力!苏宪,现在的你早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没有人能够阻拦我!”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沁水转身提气,整个人如一只燕子飞入了竹林深处。
苏宪想要去追,可是凭他的轻功根本无法追上她。他将手上的长剑重新恢复成指间的戒指,看着沁水离去的方向怔愣出神。
“楼显?你怎么在这里?”不知何时,楼惜步行下山却看见了他。
苏宪惊醒,猛然回身来:“少爷,夫人派我来找您回去。”
楼惜不疑有它,点了点头便带着苏宪回了楼府。
晚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具常服的楼惜坐在桌前,微笑着看那一方粉色手帕,眼前又浮现出小丫头那张娃娃脸。
楼显端着洗脸水进门,看着自家少爷在发呆,于是开口问道:“少爷,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楼惜转头过来,开心地说:“楼显,今天的那个小丫头真的是太有趣了!她的故事讲得特别好,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楼显看着一脸开心的楼惜,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少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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