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薇儿被押到前院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院子正中的白衣男人。
“班主!”薇儿“噗通”一声跪在男人的面前,“薇儿错了,是他们蛊惑薇儿的!班主饶命啊!”
姜小楼没看她,只是不时的往面前的火盆里加炭。
“班主,伶儿已经废了,不中用了,可是薇儿还有用啊!您留薇儿一命,薇儿当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姜小楼听到“废了”这两个字,突然冷笑了一声:“是啊,伶儿废了。战能没了,嗓子也不行了,真是可惜啊……”
薇儿没听出他的心痛,不知好歹地道:“是啊是啊!班主,薇儿不比她差的!您看看薇儿啊!”
“罗薇,”姜小楼站起身,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后,俯下身来,轻轻地问道,“你知道,伶儿为什么会被废了战能和嗓子吗?是为了我。”
薇儿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姜小楼继续发问:“你知道为什么伶儿是为了我受制于人吗?因为我被人下了药,被人踩在地上羞辱。”
薇儿心中越发不安,赶忙扭头去看姜小楼,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阴鸷,深邃,却带着杀意。
“班主唔……”
薇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姜小楼从背后一把掐住了下巴。
“伶儿她这辈子啊,都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你知道吗?”
“伶儿她这辈子啊,都要拖着一副病躯生活了,你知道吗?”
“伶儿他这辈子啊,战能都没办法恢复一点了,你知道吗?”
姜小楼每问一句,手上便多用上一分力,罗薇甚至有种自己的下巴已经被捏碎的错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头也不敢动一下。
“你,还想活下去吗?”
姜小楼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声音轻飘飘地钻入她的耳朵。
罗薇拼命地点头。
“好!”姜小楼松开她的下巴,走到椅子前重新坐下来,“看到这盆炭火了吗?”
“看……看到了……”
姜小楼表面平静,眼底却微微泛红:“伶儿就是因为吞了一块炭,毁了嗓子。如果你吞下去十块,我就放了你。”
罗薇看着红彤彤的火炭,颤巍巍的伸出手,却在指尖碰到火炭的一瞬间收回了手,尖叫出声:“不!不要!班主!我会死的!我会死的!您跑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娄天庆拿着一盒药膏,打开盖子用指尖挑起一点,轻轻涂在姜小楼脸颊的指印上。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对我下手,没关系,”姜小楼冷冷地盯着她,抬起手指向后院里间的方向,“可你不该连累了她。”
“天庆,”姜小楼站起身来,拍了拍为他上完药的娄天庆,“薇儿娇弱得很。帮帮她。”
“是,班主。”
姜小楼转身离开,他的女孩还在等着他。
白观和白思是姜小楼家中的得力干将。当他们在傍晚赶到这里时,只见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昏睡中的女子的手,闭着双目,似乎是睡着了。可当他们一走进,他便睁开了眼睛。
“属下白观,参见大人!”
“属下白思,参见大人!”
姜小楼拿起旁边的手巾,轻柔地拭去薛南歌额头的汗水,压低了声音道:“天庆已经把事情跟你们说了?”
“说过了,属下已经派人盯住了那人的住处。”
姜小楼把薛南歌的手放回被子里,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了天井中。天井里,白观和白思个带了二十人,整齐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云岚海拔高,所以这里的气温不高,娄天庆在姜小楼的身后为他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白色貂裘。
“随我出发,今日定叫欺辱我辈者付出代价!”姜小楼冷冷一笑。
“是!”
祀冉城张府。
今日张老爷刚刚被姜小楼身上的劲气掀翻,那姜小楼身边的娄天庆就来了,不得不狼狈地退回来。
张老爷气呼呼地坐在太师椅上,就连丫鬟奉上来的香茗也扫到了地上:“都给老子滚!”
张闲是家中的独苗,从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到了十五六岁更是如同一个地痞流氓般到处惹事,欺凌弱小,没少给家里人闯祸,后来他姐姐貌美如花又才华横溢嫁给了当时的云岚城主云嵩,他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云嵩曾接到不少举报,可是又碍于他是爱妻唯一的弟弟,所以只是做了禁闭震慑,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从此张闲老实了不少,但云嵩死后,他又开始仗着外甥云贤歌在祀冉城胡作非为起来。云贤歌懒的管他,祀冉城的城管摸不准城主的意思,也只能一再纵容了。长此以往,张闲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看到他发火,丫鬟们都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客厅。
“姜小楼这个贱货,看我怎么收拾他!我的地盘上还敢放肆!”
张闲正在生气,就听到大门哪里一阵喧闹。他本来就心情不好,如今听到这些噪音,心情更加糟糕,站起来就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吼:“你们这群蠢货!吼什么吼?”
话音刚落,张闲只觉得头皮一痛,整个人就被人揪着头发拖到了前院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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