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见自回到自家府中后,难得一见地病了几日,缠绵病榻之余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大夫说她郁结之气闷然于胸,自然难以痊愈,这可急坏了沈家二老,却只能每日靠更上等的药材吊着。
此刻的她正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任由丫鬟喂着药,自己却是有心无力。她始终想不明白,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究竟如何?自己是否真的与太子无缘?
正如大夫所说,她虽每日安心吃着药,心却完全不在这处,也许……自己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她恍惚记得十岁那年家门口无缘无故来了个疯疯癫癫的和尚,说的什么疯话自己早已忘却,大抵是说什么自己在十七岁时会有一场大劫,许会危及生命……
不觉间,沈月见思绪渐远,饮过药的她脑子逐渐混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恍惚间是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住额头……
沈母收回手,悠悠叹了口气,遂转头向沈父示意,起身合上了门。
沈夫人:睡下了,烧了退了。
沈父点点头,又想起了太子殿下出征那日,沈月见不顾反对擅自出府之事,那日……可是个晴朗的好日子啊!
弈星宫里,大兴帝陪着沈贵妃用膳,心却时时刻刻记挂着朝中之事,面上一片凝重。沈贵妃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以为是宫里备的膳食不合大兴帝胃口,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沈贵妃:陛下,可是这膳食不合您胃口?
大兴帝回过神来,望着她轻笑道:
大兴帝姜巽:爱妃多虑了。
大兴帝姜巽:朕只是偶忆起朝堂要事,不觉忧心了些。
听罢,沈贵妃自是一番奉承,语笑嫣然,仿若一朵解语花。
大兴帝搁下碗筷,轻轻拉过她的手,语气温柔。
大兴帝姜巽:朕难得有空陪爱妃用个膳,就不说这些了。
说着语气一转。
大兴帝姜巽:朕听说爱妃的侄女病了,可是真的?
沈贵妃未料到大兴帝会有此一问,先是一惊,然后才施施然笑道:
沈贵妃:陛下能记得臣妾的侄女,那是她的福分,有陛下的挂念,想必月儿的病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大兴帝姜巽:她是叫“沈月见”吧?
沈贵妃点了点头,连声应是。
大兴帝姜巽:朕听闻沈小姐自从出了趟府就病倒了,可是真的?
沈贵妃脸色微变,想她宫中盛宠竟不知大兴帝想要表达什么,口中吐出的语气竟是有些颤抖。
沈贵妃:月儿她自幼便是体弱多病的,出府后不巧病倒了,这也在情理之中。
沈贵妃: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身子不争气。
听罢,大兴帝笑道:
大兴帝姜巽:爱妃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哪怕是对自己的侄女!
顿了顿,又道:
大兴帝姜巽:不过,爱妃聪慧,也应知晓朕的言外之意才是啊!
听出他语气里的咄咄逼人,沈贵妃只得装傻充愣,面上娇嗔道:
沈贵妃:陛下……
沈贵妃:陛下明知臣妾愚钝……
大兴帝却不搭理她,只退身离了她半步远,冷声道:
大兴帝姜巽:如今你已贵为贵妃,是你沈家的骄傲,没必要再出一个太子侧妃了。
大兴帝姜巽:可明白?
此时的沈贵妃面上的笑僵硬成了一块丑陋的面具,不撕丑陋,撕了可怖……
大兴帝姜巽:你入宫多年,想必也知道朕不喜自作聪明的人!
大兴帝姜巽:弈儿,别让朕失望啊……
说着,大兴帝不顾一旁早已僵化的沈贵妃,径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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