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易铭早已是栖霞阁头牌云霭姑娘的常客,两人每日都会抚琴品茗、谈诗论道,偶尔云姑娘还会一展歌喉,唱曲江南小调,两人的日子过得恣意潇洒。
秦淮河畔有传言说这位易公子乃是官宦之子,出身豪门,身价百倍,自然能得云姑娘芳心,三月来两人仍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恐怕,也只有这样的豪门公子才能承得起云姑娘了。
这日清晨,客人稀少,同处栖霞阁的雨涟同鸨妈妈插科打诨着,两人倚着雕花栏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地聊着。
雨涟:妈妈,你说现下这天儿怎么都不来客啊?
栖霞阁是一个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地方,白天可以来消遣听曲儿,晚间可以来放纵人生……
往日早间,栖霞阁还是热闹不已的,今日着实是冷清了些。
老鸨:我怎么知道?
老鸨无奈,朝雨涟翻了翻白眼,烈焰红唇一开一合,似是会吐出什么惑乱人心的迷烟。
老鸨:让人去看看,是不是跑别处去了?
随即老鸨唤来守卫,
老鸨:你们去看看,别家有没有客?
在两个守卫走后,老鸨接着抱怨道,
老鸨:真是见鬼!
老鸨:对面可千万别有什么人!
雨涟:唉……
雨涟:妈妈,这了可难说……
老鸨拿起手中的梨形牡丹扇轻拍她的脑袋,口中不满道
老鸨:就你乌鸦嘴!
雨涟用手护住脑袋,语气不满。
雨涟:本来就是!
雨涟:我们栖霞阁本来就比不上对面,人家都是冲着云霭来的。可是现在好了,云霭不接客了,天天就守着那个什么破易公子,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连钱都付不起还想白嫖?关键是云霭自己,不仅围着他一人转,还倒贴银钱?
雨涟:哼,简直是不可理喻!
雨涟越说越气,感觉自己浑身冒汗,赶忙拿起手中的烟雨图六角团扇扇起阵阵凉风,刘海随风翻飞起舞着,可这也平息不了她心里积怨已久的火气。
雨涟:我都要怀疑云霭是不是疯了!
老鸨:唉……
老鸨:谁知道呢?
老鸨:反正这钱也到手了,谁给的无所谓。但是……这不吸客怎么行?
其实,老鸨心里也疑惑不解,莫非云霭是真爱上那臭小子了?
雨涟:爱?
雨涟轻嗤,不屑道,
雨涟:她可真感想。
雨涟:以为自己出身比我们高一截就真的高人一等了?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沦落至此?
老鸨也同意地点点头。
老鸨:哼,甭管是谁,想动我饭碗?没门!
老鸨: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云霭,让她赶紧把人赶出去,不然这让我还怎么做生意?
说着,老鸨气冲冲地上了楼,脚下的木板被她略微肥胖的身躯和急促的步伐踩得咯咯响。
楼上的两人仍沉醉在恣意潇洒的自由生活中,易铭抚琴,云霭起舞,两人偶尔目光交汇,便是会意一笑。
易铭手中的琴弦像会跳动的音符,轻轻拨动便有悠悠的琴音化作一片相思愁,人与琴是合为一体的。舞在琴音里飘飞天地间,仿佛在舞一段韶华易逝。
老鸨一走进,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和谐美好的时光,让她也忍不住欣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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