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再说话,奇凝顿时急了,一把拉住我问:“宫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若是你要伤她性命,那我们还是停止交易吧。”
我笑笑说:“停止也无妨,这并不妨碍我对付她。”
奇凝皱着眉头对我说:“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和我的交易,你都会伤害娴荣?为什么?”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看来是我猜错了,我原以为奇小姐会很乐意有人对付娴荣公主呢!”
奇凝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收起笑容看着她说:“三年前,赫连家三子赫连文朝一朝身死后,被那公主碎尸饲犬,难道这件事奇小姐忘了?”
一说起三哥哥的事,奇凝立刻攥紧拳头,满眼含泪,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了都让人觉得心疼。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咬着牙恨恨地说:“只要不伤及无辜,其他请便。”
我看着她满眼都是悲痛,便知她多年来有多痛苦,正当我想安慰她时,齐文居然走了过来,奇凝见他后立刻擦干了眼泪,齐文见她正在擦拭眼角,便询问道:“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泛红?”
奇凝勉强扯出一个笑说:“没怎么,就是刚刚风沙迷了眼。”
齐文一脸的宠溺看着她说:“你呀,有风沙都不知道闭眼,真是的。”
奇凝笑了笑问:“兄长怎么来这里了?为何不去宴席上待着?”
齐文叹了口气说:“我在盯着曾严,刚刚见那家伙离了席,担心又有宫女遭他毒手,便一路跟着,谁知跟丢了。”
奇凝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我知道她在忧心那些无辜的宫女,曾严近年来仗着皇室不敢轻易动他,就越来越放肆,时常玷污那些下等宫女,而且他有着特殊的癖好,每个被他玷污的宫女最后都是伤痕累累,有很多还会伤重而死,可是偏偏皇室不管他,有时还会将活下来的宫女赏赐给他。
齐文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后对奇凝说:“凝儿,你先过去和别人聊聊天,为兄与离主说几句话。”
奇凝听了以后乖乖离去了,我见奇凝走远以后便问:“不知奇大人找我有何事?”
他低着头苦涩一笑说:“不知离主可知道赫连女将?”
我心里一惊,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团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说:“赫连女将威名远扬,怎会不知。”
他听我这么说便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我,这让我心里有些慌,他是看出什么了吗?于是我慌乱的问:“奇大人在看什么?”
他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渐渐地他居然红了眼底,用一种极度悲凉的语气对我说:“我真是疯了,你和她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却总觉得你很像她。”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谁,但还是问了一句:“奇大人觉得我像谁?”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一个女子,一个让我心心念念要娶她为妻的女子,一个让我牵挂了半生的女人。”
我的呼吸一滞,他的话令我无比惊讶,我与他相伴多年,但却从不知道他的心中对我居然是此种情义,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全身几乎都在颤抖,许久之后我才又问他:“既然奇大人爱慕那女子已久,为何不告诉她?”
此刻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语气也是极度的苍凉,缓缓对我说:“她痴恋于他人,且与那人有婚约,我不愿让她烦心,便一直没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落了泪,当年我并非是对太子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因为早就与他有了婚约,且他从不在口头上嫌弃我的样貌,更在他人出言不逊时会毫不犹豫的维护我,所以我才格外的喜欢他,那时年少无知,只觉得他不介意我的容貌便是真心待我,却不想在太子年少之时便已经懂得权衡利弊,知道利用我得到赫连家的支持。
后来赫连家军功过高,引起了皇帝的忌惮,他也早已经知道,便顺水推舟帮助皇帝除掉赫连家,一来博取皇帝恩宠,二来让他的身份之迷永远成为秘密,京城的风云早在那时就已经开始,我迷失在众多阿谀奉承的人中,却忽略了他的一番真情实意。
“啊!”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给他一点我还活着的暗示时,一旁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这声音是奇凝的,我和齐文顾不上别的,立刻跑过去查看,却见一群人围在奇凝旁边,奇凝摔倒在地,额头上血流不止,而她的对面正站着娴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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