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君姗抱着福沛,陪着年贵妃站在凌霄花的藤蔓下纳凉
君姗:娘娘,您瞧,小阿哥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多么有神呐
年未嬉多亏了你们精心照顾,福沛的身子才渐渐硬朗起来,本宫知道,不足月的阴亏,使福沛比一般的孩子娇弱许多……
君姗:娘娘多虑了,小阿哥有您的疼爱,又是皇上心尖上的至宝,必定福泽深厚,一定会健健壮壮的长大
爱新觉罗若秀:贵妃嫂嫂,些许日没见嫂嫂,您的气色看上去是真的好
年未嬉气色好与不好,有时候也要看心情,能得这宁静的半刻,陪着福沛在这里纳凉,心情当然是最好的了
若秀也喜欢福沛,忍不住走上去轻轻触了触他的小脸蛋
爱新觉罗若秀:红扑扑软绵绵的,咱们的九阿哥还真是可爱呢!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真有福气
年未嬉妹妹直来直去,从来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
年未嬉示意迎春领着乳母带着福沛先退下,又吩咐常春去准备茶点
年未嬉妹妹这些日子,少来我宫里走动,倒是常去懋嫔姐姐哪里,今儿正好遇着了,不如妹妹就陪我好好赏赏花,品品茗吧,这满藤的凌霄花正灿,最是好看的时候
爱新觉罗若秀:既然嫂嫂有此雅兴,那若秀自当奉陪
年未嬉妹妹风华正茂,正如同这凌霄花,自当是绽放迎风的好时候,怎么些许日不见,妹妹竟然憔悴了这许多?莫不是宫里的人言可畏,也影响了妹妹的心绪吧?
爱新觉罗若秀:宫里的人言从来都是可畏的,但若秀心如止水,并不在意这些,嫂嫂了解若秀,最应当清楚才是
年未嬉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才奇怪,既然妹妹并不相信那些人的无稽之谈,又何必为此闷闷不乐?
年未嬉方才那一句‘嫂嫂真有福气’,难道我听不出其中的深意么?妹妹,从你回宫,便与我投契,当时宫里对我中伤的流言蜚语,依然不是少数,而你都可以不停不信,为何现在却不能了?
年未嬉当时的你,只怕还不如现在了解我,不是么?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多虑,妹妹只不过是……
年未嬉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一个侍卫,而凑巧,那个侍卫正是流言之中与我有什么的那个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洞若观火,没有什么能逃过您的双眼,但若秀之所以心里烦闷,并非是像流言说的那样,说嫂嫂出府祈福,实则是为了与他私奔!
爱新觉罗若秀:反而是……
年未嬉既然你根本不信,又怎么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爱新觉罗若秀: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于贵妃嫂嫂便是如此,于我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年未嬉妹妹,我与虞泽鑫的确在宫外就已经熟识,他有怎样的心思,是因为旧时的情分也好,因为我母家兄长的嘱托也好,终究是……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若秀都明白,之所以这些日子没有去嫂嫂宫里,并非是生分之意,而是不晓得应当怎样想开这件事
爱新觉罗若秀:我知道嫂嫂这么多年来,心里只有皇上哥哥一人,所以您贵为贵妃之尊,便是皇上哥哥感念您的这份真心了
年未嬉妹妹,本宫是过来人,其实感情的事,并不是表面上看到如何就如何了,你没有试着争取过,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竹篮打水呢,除非是你自己不想试,自怨自艾……
年未嬉否则,我们若秀这般可爱动人,善良温婉,未必就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怎么越说越直白
年未嬉襄王有梦神女有心,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许多事情开始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只要有心……
迎春:娘娘,不好了,小阿哥,他……
爱新觉罗若秀:这是怎么回事儿,小阿哥怎么了?
爱新觉罗若秀:你好好的说话,别惊着贵妃
年未嬉赶紧带着本宫过去瞧瞧,边走边回话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我也陪你同往
年未嬉点了下头,赶紧领着一行人匆匆而去
迎春:乳母抱着九阿哥,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了熹妃娘娘,熹妃娘娘说,九阿哥的襁褓没有掖好,就伸手弄了两下,乳母当时也没有在意
迎春:可不知道怎么的,才回到翊坤宫,小阿哥的脸上就起了好多红疹子,还不停的啼哭,伺候的奴才不敢大意,已经着人去请了御医……
常春(那青):小阿哥的襁褓没有掖好,你们不会自己动手么?为何偏要让熹妃娘娘动手?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就不晓得顾及小阿哥的安危么?
年未嬉许就只是个巧合,怎么见得就是有谁要对福沛不利,又怎么见得好端端的就扯到了安危之上,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赶紧回宫吧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您别担心了,九阿哥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福沛不会有事的
年未嬉我知道,没事的
一行人匆匆的赶回了翊坤宫,年未嬉第一时间从瑟瑟发抖的乳母手中,将福沛抱了过来
年未嬉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常春(那青):奴婢这就着人去催,娘娘,要不要请皇上来瞧瞧九阿哥……
爱新觉罗若秀:赶紧去请啊?
爱新觉罗若秀:皇上在这里,贵妃嫂嫂也会安心一些,还有,再去请皇后过来,后宫里的事情,总得有个担待的人
常春(那青):皇后娘娘凤体抱恙,只怕是不便前来
年未嬉暂且不必惊动娘娘
……
接连几位御医替福沛请了脉
年未嬉九阿哥的红疹到底是……
解御医:回禀贵妃娘娘,九阿哥……
“皇上驾到”
年未嬉皇上
胤禛:福沛怎么了?御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解御医:回禀皇上,老臣连同各位御医已经详细的替九阿哥请国脉,九阿哥脸上的红疹,并非是发热所致、斜风入体的疹子,反而是中了毒的迹象
年未嬉怎么会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君姗:皇上、娘娘,奴婢一直尽心伺候小阿哥,绝没有别的心思,方才在御花园的凌霄花藤蔓下纳凉,小阿哥还好好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才过了片刻的功夫,走回了翊坤宫,小阿哥就成了这样子
君姗:皇上,娘娘,奴婢想起来了,途中遇到熹妃娘娘的时候,她曾经碰过襁褓里的小阿哥
胤禛:你的意思就是熹妃对九阿哥下毒了?
君姗:奴婢不敢胡嚼,因为九阿哥是贵妃娘娘早产诞下,奴婢等一直精心伺候,绝没有半点疏漏,求皇上明察,求皇上开恩,皇上,奴婢就算冒死,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啊
君姗:求皇上明鉴
胤禛:苏培盛,让熹妃来贵妃宫里见驾
苏培盛:遵旨
年未嬉御医,到底是什么毒,现在可能看出来?且除了长疹子,还有那些不适,会危及九阿哥的性命么?
解御医:娘娘请勿担忧,老臣已经连同各位御医拟好了方子,且从中毒的迹象来看,九阿哥乃是肌肤接触到了毒物,才会长这样的疹子
解御医:脉象尚且平稳,没有大碍,只待用过了药,疹子便可以消退,至于是何物所致,只怕暂时……
年未嬉确定是毒物接触到了福沛的肌肤,才会如此是么?
解御医:回禀贵妃娘娘,的确如此,否则九阿哥的脉象不会如此平稳
年未嬉知道了,留下一人回话即可,你们下去配药吧
年未嬉皇上,臣妾不信熹妃会如此,等下,能否让臣妾亲自问她
胤禛:你放心吧,福沛不会有事,其余的事情,按你想的办即可
年未嬉多谢皇上
胤禛:你别担心,朕会吩咐御医仔细为福沛诊治,咱们的孩子,一定是这宫里最有福气的,朕答应过你……
年未嬉皇上,臣妾明白您的心意,臣妾也相信,福沛一定不会有事的
钮钴禄璐姚:臣妾迟来,给皇上请安,方才瞧见解院判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胤禛:九阿哥中毒,熹妃不知道么?
钮钴禄璐姚:臣妾不知,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爱新觉罗若秀:有人在九阿哥身上用了些不该用的药,致使九阿哥身上起了一些红疹,密密麻麻的十分可怖,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这样的疹子,是不会痒的反而会让九阿哥很疼
爱新觉罗若秀: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这样的罪,若秀当真不知道下毒之人作何感想
钮钴禄璐姚:方才在御花园里,臣妾看见乳母抱着九阿哥往翊坤宫来,瞧着宫道上有些风,九阿哥的襁褓又没有掖好,不免担心,便亲手为九阿哥掖好了软被
钮钴禄璐姚:但当时,九阿哥还是好好的,没见到身上有什么疹子
胤禛:你当真碰过九阿哥?
钮钴禄璐姚:回皇上,是,九阿哥可爱,臣妾瞧见他,便禁不住想起弘历小时候的样子
爱新觉罗若秀:九阿哥可爱,正因为九阿哥可爱,咱们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忍下对他下手呢?熹妃嫂嫂,弘历是皇上的阿哥,九阿哥亦然,同为额娘,若是伤在自己孩儿身上,又当如何?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钮钴禄璐姚:妹妹的意思是?
爱新觉罗若秀:嫂嫂,并非是妹妹的意思如何,实际上,最后接触九阿哥的,除了你,便是这些跪在地上,一直伺候照顾九阿哥的奴才们了,他们都是皇上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断然不会有错,何况,九阿哥若是有什么不好,只怕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还会搭上自己亲族的命
爱新觉罗若秀:也就是说,没有利害关系的残害,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反而是娘娘,因为有个四阿哥,所有特别的显眼,特别的容易被人注意
爱新觉罗若秀:偏偏你又是最后一个接触九阿哥的人……
年未嬉若秀……
钮钴禄璐姚:贵妃娘娘,臣妾没有,今日之事,根本就只是个巧合,臣妾并没有理由对九阿哥不利,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臣妾真的做了什么手脚,便是万劫不复
钮钴禄璐姚:说句不中听的话,臣妾虽然不聪明,可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为何要拿自己的性命与四阿哥的前程,来做这样极端的事情?
钮钴禄璐姚:还望贵妃娘娘明察
年未嬉查自然是要查的,不知道熹妃是否介意,叫留守的御医,瞧瞧你身上的物件
钮钴禄璐姚:自当如此
璐姚将身上的物件解下来,经由侍婢的手,交到了御医的手中
年未嬉怎样?
年未嬉是否有不妥
石靖舒:回贵妃娘娘的话,这香囊里面,臣斗胆请问熹妃娘娘,这香囊里,都装了什么药材
钮钴禄璐姚:入夏了,虫蚊叮咬,很痒难眠,臣妾便叫人做了这个药香包,放在身边驱虫,里面的有薄荷,艾叶,白芷,金银花、丁香,藿香、苏叶以及菖蒲
石靖舒:敢问熹妃娘娘,仅此而已么?
钮钴禄璐姚:这些都是驱虫的药材,难道有什么不妥?
石靖舒:臣不敢妄言,这里面还有一味藜芦,也同样是驱虫的药材,但毒性很猛烈,尤其是不能同芍药混用
石靖舒:否则,只会激发它的毒性
年未嬉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药香囊里油藜芦?且还是混了芍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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