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醒了,醒了…太好了,侧福晋醒了…您总算是醒了,御医,请您再给我们侧福晋瞧瞧
万御医:侧福晋,您别乱动,当心身子,还是让老朽先给您请脉,看看胎气是否安稳
年未嬉胎气?
年未嬉你是说,我有孕……
迎春:侧福晋,都怪奴婢不好,原本就知道您身子不适,应当劝阻您不要彻夜抄经的,您本就有孕在身,极易疲倦,还因小院走水惊了心,这下才动了胎气,都是奴婢照顾不周之过,请侧福晋恕罪
万御医:侧福晋稍安勿躁,容老朽仔细请脉
万御医重新取了干净的绡纱,再度覆于侧福晋手腕上
万御医:侧福晋可以安心,您的胎气已经趋于平稳了,只是,别怪老朽多言一句,优能伤心更能伤身,凡事您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阿哥着想,稍后老朽会拟好方子,抓好药,还请府里派人跟着拿回来,按时服用
乌拉那拉欣瑶:劳烦万御医走这一趟,娅悠,你跟御医走一趟,药取回来,拿到侧福晋房里的小厨房,让人煎好送进来,切莫耽误了服药的时辰
娅悠:是,福晋
娅悠福了福身,跟着成御医一并退出了侧福晋的内室
年未嬉皇……
乌拉那拉欣瑶:侧福晋放心吧,皇上有咱们王爷日日照拂在侧,一定会康复的,倒是你,明知道自己有孕,还要辛苦彻夜抄经替皇上祈福,才叫人更担心呢
年未嬉福晋,入秋后天干物燥,自当小心火烛,府里每日都有小厮巡查门房,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纰漏,怎的昨晚好端端就会走水了?
年未嬉此事颇为蹊跷
乌拉那拉欣瑶:这也正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如果只是天干物燥,不慎倒了火烛,咱们反而安心了,只怕是这府里,有谁嫉妒你的恩宠与福气,错了主意……
年未嬉难道说福晋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乌拉那拉欣瑶:这倒是没有,幸亏你吉人天相,腹中的胎儿也平安无事,若此,这件事情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再起波澜了,别的无妨,只是若真的传出府去,王爷必然要担心你了,眼下,朝廷上是何种境况,想必你心里有数,再者,毕竟走水的后院厢房,离你抄经的书房还隔着几间,未必就是真的冲着你去的,御医不是也说你的胎气稳固了,不如……
乌拉那拉欣瑶:小事化了好了,当然,府里的事情,也不会叫你平白无故的受委屈,等皇上康复了,王爷回府,我自然会将此事禀明,届时,是查还是不查,只凭王爷一句话,你以为如何?
年未嬉只要是为了王爷,妾身受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年未嬉多谢福晋关怀,只是未嬉体力不支,不能陪着您说话了
乌拉那拉欣瑶:好,你好好歇着
欣瑶默默的转身,无声无息的退出了这间厢房
年未嬉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常春呢?是不是她救了我?
迎春:侧福晋,虽然说起火的厢房离您抄经的厢房隔着两间,可昨晚上的风向使然,火势蔓延的迅速异常,火苗更是蹿腾到了您的房门外,要不是常春披上了水淋湿的帷帐,将您救出来,奴婢心想,恐怕就不是受惊这么简单了,常春自己也受了伤,尤其是手臂内侧,伤的还挺严重,这会儿人还没苏醒呢
年未嬉请人给她瞧了没有?造物弄人,你说我这次醒过来,究竟是好是坏呢?
迎春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眉心微蹙
迎春:侧福晋,外头似乎有人来了
年未嬉打发了吧,我谁也不想见
李向玲:年妹妹,你可觉着好些了么?
李向玲兀自推开了门走进来
迎春:给侧福晋请安,给耿格格请安
年未嬉迎春,上茶,我自觉好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劳动你们雨后路滑走这一趟
耿怡窈:侧福晋说的是哪里话,妾身原本也是闲着,昨个儿听福晋说起,侧福晋胃口欠佳,故而早起做了些清爽可口的小食,还望侧福晋不嫌弃
年未嬉有心了
迎春:侧福晋正好还没有用过早点,不如就趁热,尝尝格格的好手艺吧
年未嬉也好
迎春:让奴婢来
迎春走上前,屈膝打开了黄杨木的食盒
打开的那个瞬间,迎春尖叫一声,盖子被她扔在了地上
耿怡窈大惊,看一眼食盒,登时魂都吓飞了
耿怡窈:侧福晋恕罪,妾身,妾身也不知道,这里面怎么会有……
李向玲: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个,这不是触霉头么?
李向玲:耿氏,你也太不小心了!
耿怡窈:李侧福晋,妾身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未嬉我腹中的胎儿,差点因为走水而保不住,这才两天的功夫,就这么按耐不住了么?
耿怡窈:年侧福晋恕罪,妾身真的没有,妾身一道早起,让人采摘了新鲜的莲藕磨成粉,亲自做成了这莲藕羹,配上了精致的糕点小食,诚心奉于侧福晋享用,并不知道为何会……
耿怡窈:妾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如此诅咒侧福晋以及您和王爷的骨肉啊,求您明鉴
年未嬉比起听你的哭诉与辩白,我更有兴趣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以周身通红的鼠幼崽入羹,是要诅咒我的孩儿生不下来,胎死腹中么?
耿怡窈:妾身不敢,妾身真的没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李向玲:年妹妹,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地方错了,耿格格不至如此,何况几只连毛都没长的幼鼠崽做不得数的,哪里就有什么诅咒之效,还不是无稽之谈,你又何必为此而动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年未嬉你起来吧,如果真的要诅咒本侧福晋,大可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去做,你也说了,你一大早起就亲自动手做这些小食,又亲自送来,想必没有人会笨到白费自己的心思不说,还陷自己于险境
年未嬉好了,撤下去便是,不必大惊小怪
迎春:奴婢冒失了
迎春捡起方盖,皱着眉盖好,紧忙就提了出去
耿怡窈:侧福晋,妾身真的没有……
年未嬉没有便没有罢
李向玲:我们都相信不是你做的,只是东西总是经过了你的手,而与你相近的人也都碰过,怕就怕是这些人里面,有心怀鬼胎的,怡窈妹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回去了定要好好查一查,如果真有这样的狗奴才在身侧,必得要严惩不贷
耿怡窈:多谢年侧福晋见谅,多谢李侧福晋提点,妾身一定会好好查清楚此事
迎春:侧福晋,下院传了话来,说常春醒了
年未嬉醒了就好
李向玲:那我同耿格格就不打扰了,年侧福晋,你好好歇着,有空我们再过来瞧你
年未嬉迎春,替我送出去
年未嬉咱们去看看常春吧,也难为她了
迎春:是,侧福晋,您别怪奴婢多嘴,其实方才的事情,您何不交给福晋处理,先是走水,再有那耿氏恶心人,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是这府里的人心太狭隘,根本容不下您和您腹中的小阿哥,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才是啊
年未嬉为了不相干的人事费心劳力,只会叫我烦闷,走吧
迎春:是
沿着回廊,迎春陪年未嬉到了常春所居的下院门外
年未嬉常春,你好些了么?
常春(那青):娘娘,娘娘,您没事儿,您真的没事儿,吓死奴婢了,娘娘,您可知道,您一走……
迎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年未嬉迎春,我有些冷,你去小厨房熬点白粥来,记着,要亲自看着,不许假手他人
迎春:奴婢明白,奴婢告退
听着门“吱呀”一声关上,年未嬉赶紧走到近处
年未嬉常春,你是不是也没忘记从前的事情?
常春(那青):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常春(那青):您一走,齐妃娘娘就带着熹妃来了咱们翊坤宫,说是要替皇后娘娘操持琐碎事儿,实则是变相逼问翊坤宫上下,交代以往宫里那些无头公案乃是您所为,奴婢抵死也不肯承认,于是奴婢被她们送进了慎刑司,用烫红的烙铁一下一下的烫,奴婢到死也忘不了,那种灼热的痛,以及肉皮滋滋作响的声音……
年未嬉是我连累了你
常春(那青):娘娘,能侍奉您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咱们会回到从前的雍亲王府?
年未嬉也许,老天觉得咱们太可怜,想给咱们一次重新活一回的机会
常春(那青):不,娘娘,老天一定是知道咱们深仇未报,死不瞑目,所以叫咱们回来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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