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眨眼便过去,我忆及莲稚如今禁足结束“娴若,去库房拿些珍贵药材去伏莘宫”
我不去见她,她竟自己来了,“安安”她直直闯入凤仪宫,我抿着嘴看着她,还未开口,她便冷笑一声“你那夜去圣宸宫究竟为何”,“陛下的性子,你我皆知,我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我解释道,“沈安安,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要护着我”她一脸不信,我听着她的质问,怒极反笑“你犯下的事,纵使是母后仍在也保不住你,你若安分,本宫尚能保你”,沉默良久,她收起面上的不满,“臣妾莽撞了,还请宸安皇后赎罪”说着她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手帕,“臣妾禁足三月,错过娘娘生辰,这是臣妾准备的贺礼”说完她便走了,我看着手帕,知道这怕是她送我最后一次贺礼了“收起来罢”。我本以为今日过后她会安分一些,没想晚上便收到她谋害恪贵人的消息。
听见消息,我沉默良久,她似乎早已经不是那个活泼单纯的女官了,只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进冷宫。
圣宸宫内
“陛下,臣妾斗胆,请求扰她一命”我跪在地上,“安安,你起来,朕不能次次扰她”他皱着眉将我拉起,我执拗地跪着“最后一次,往后臣妾不再对她有所偏颇”,他静静的站在我身旁,我跪着看不见他的表情,想必是皱着眉罢,“降为容华,禁足半年,皇后可还满意”他沉声道,边说着边将我抱起,“你身子不好,以后莫跪了”,忽而鼻尖一阵酸意,我将头埋在他怀中闷声“是臣妾害了她”,他的脚步停了片刻“说到底,她只是母后身边奴婢,到此位置已是荣幸之至”
自从莲稚禁足,我便有些郁郁寡欢,陶凝便经常来见我。
凤仪宫内
“你穿碧色甚是好看”我牵着她的手赞叹,她盈盈一笑“娘娘谬赞”,正聊的开心时,冬儿从外面走进,“参见宸安皇后,见过侒嫔娘娘”,“冬儿这是从哪回来,这么急匆匆的”我见她神色匆忙心知有事发生,“娘娘,宫中议论锦贵嫔暗地欺凌宫人,如今圣上要求严查”,我皱眉起身“叫小怀晚上到凤仪宫来”,背对着陶凝的我没有发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锋芒,我转身只见她看着手在发呆,她察觉我在看她,面上带着关怀“锦贵嫔必然不是那样的人,安安不用担忧,只是她素来不待见我,我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叨扰”,我想到她们相见总是鸡飞狗跳,便同意了。
晚膳时分,“小怀,谣言本宫已经知晓,你……”还未等我说完,她突然开口“我还以为安安只记得陶凝了”她面上带着委屈,“莫要胡言”我轻轻点了她额头,她莞尔一笑“安安不必担心,不过是谣言,我自己可以解决,总不能一直靠你”,听她如此说,我便放手,刚想嘱咐两句,李公公便来传旨了。
建昭九年二月,查证锦贵嫔被证实欺凌宫人念其初犯,禁足一月。同月,皇后怀孕,帝大喜,赐珍宝无数。
怀孕后,陶凝来的更勤了。
“如今天色已晚,你留宿凤仪宫罢”我看着漆黑的天空,索性皇上也不会来,便将她留下,她愣了一会“多谢娘娘厚爱,嫔妾住侧殿便好”,我见她低着头红着耳,便起了调笑之意,我故意凑近“怎么,凝凝嫌我不成”,“嫔妾不敢”她又低下,脸似乎更红了,“咳,本宫说笑的,不逗你了”我转身喊娴若“娴若,带侒嫔去侧殿”
建昭九年四月,我正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娴若愣愣的走至我跟前跪下,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娴若,莫要吓我”,她看着我艰难吐字“娘娘,老爷昨日去了”,霎时间,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陷入黑暗前,我看见娴若着急的神色和一抹黄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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