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宜嫁娶。
今日的皇城本就格外热闹,却因为另一件事而传得沸沸扬扬。
晋王大喜之日,普天同庆。但庆喜之人中,不乏嫉妒的,还有不甘心,更是有不少看笑话的人存在。嫉妒晋王府与丞相府的联姻,牢牢稳固住他们的世族,不甘的是嫁给晋王的不是自家女子,而那些看笑话的,都在笑晋王娶了一个傻儿王妃。
而这一切的源头,所以事情的主角,新娘赵徽瑜可是最为冷静的一个。婢女们为她换上大红喜袍,红盖头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喜娘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引着她向府外去,跨过火盆,坐在花轿上。
随着锣鼓喧天,轿夫们便抬起沉重的花轿往街上去了。
“今日怎不是晋王来迎亲?莫非他忘了自己是新郎官?”
“晋王府传出消息,晋王贵体有恙,不能出迎,于是就让府上的管家来了。”
“贵体有恙?恐怕他是心中有恙吧?威名九州,名称天下的兵仙取了一个傻儿当王妃。就算是君命已决,但他肯定心有不满,不来倒也在意料之中。”
“连新郎都没有亲自来迎亲,怕是这晋王正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赵徽瑜恬静地坐在花轿里,一板一眼的模样任谁来都纠不出一丝错误。她的气不断在外流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
秦墨没有来迎亲?派了个管家来?
顿时,赵徽瑜心中有些讥讽欺凌秦墨。为了一场胜仗,挖空心思,冒着被铁骑围杀的风险,带着几百人直冲阵心,甚至还和荀子若这样的人做起了交易,一片忠心,竟落得这般田地,可笑。
现在,秦墨和苍月皇帝互相猜忌,这对她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街上的行人都在怜悯这个可怜的准王妃,不知她以后会被欺负地多惨,但赵徽瑜自己心中十分欢喜。
红色的长龙游走过近半个皇城,终于停在了雕栏玉砌的晋王府前。
有人小心翼翼地将赵徽瑜背下花轿,踏进王府,漫长的等待中,与她拜天地的却是一只公鸡。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在预示她就算嫁入晋王府,当了正妃,也绝无可能会受宠。
月色逐渐降临,赵徽瑜被送入了洞房,她却迟迟未曾等到新郎官。因为修武已久,她的身体不再薄弱不堪,今天几番折腾下来,倒还不算累,只是如此厚重的喜服,复杂的头饰,穿戴在身上依旧会让她不舒服。
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她一把扯过头盖,将最为杂重的头饰取下来,随手扔在桌上,靠在床边全身松懈地休息。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就会发现新娘不但没有半点难过,反而是一脸放松,闭着眼睛小憩。
“瑾瑶,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可是王爷的正妃呢。”
“哼,什么正妃?只不过是个傻儿,不要以为盘上枝头就可以乌鸦变凤凰了。这次侧妃娘娘说了,只要事情办好了,就有重赏。”
声音从远处传来,极其微小,如果不是赵徽瑜修炼功法的缘故,根本就听不见。她又重新把头饰戴上,盖上红盖头,端庄地坐在床边。
只听到门口轻轻吱呀一声,外头的两个婢女就走了进来。
“娘娘,过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要不把盖头取下来喝点汤,垫垫肚子。”一个婢女说道。
赵徽瑜也不推脱,将红盖头取下,打量起面前的两个丫头。
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生的白嫩乖巧,而她们看见赵徽瑜的时候也都微微一愣。
她们只是听说王爷新娶的王妃是个傻儿,但没想到这个傻儿王妃竟生的如此美丽。纤细窈窕的身姿亭亭而待,娇弱似孱水的眸子温婉可人,大红的喜袍映衬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好看极了。
晋王府里的王妃们都各有千秋,却无一人能与她相比,犹如驽马并麒麟,寒鸦配凤凰。
仅凭容貌来说,她可称国色天香,只是可惜是个傻儿,任由欺负。
为首的那个婢女眼中除了惊讶和嫉妒之外,更多的是嘲讽,她问道:“娘娘,已经夜了,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夜还长呢。”
她的语气很是亲和,让人忍不住想放松戒备。
赵徽瑜轻飘飘地瞄了她一眼,问道:“瑾瑶?”
瑾瑶不禁一愣,有些吃惊,这个傻儿王妃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的脸上依旧如故,没有任何变化。
“是,婢子瑾瑶。”
要不是刚才听见她们的谈话,谁能知道这样一个乖巧的丫头别有心机呢?
现在她刚入王府,举目皆敌,不能肆意妄为,只得藏锋守拙,避其锋芒。赵徽瑜淡淡问道:“有什么吃的。”
瑾瑶从食盒里拿出一碗汤,端到赵徽瑜面前,细声说:“这是邬良突娘娘为您亲自熬的汤,说娘娘舟车劳顿,还请安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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