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人在权力面前,太可笑了,若是有权还怕心上人不能理解吗?良久,萧梓菀拾起凤眸对上那对迷离的垂凤眼,缓缓开口道:“心爱之人又如何,在这宫中长大,何时需要真心?若是没有入宫,我亦不可嫁与心爱之人,在这宫中没有权利、家世与那些蝼蚁又有何区别,任人宰割。”
惠妃宁江篱不好继续打扰萧梓菀,福身离开,惠妃离开后,萧梓菀放下寝衣,在这深宫中,能与惠妃有这样的情意,也是一番慰藉“南青今日晚膳少备些,陛下不来,例菜减半,朝中要紧事较多,陛下怕是忙坏了,就不等陛下了。”南青添完炭,小声的问:“娘娘,朝中发生何事了,陛下往常晚些都会来映月宫用膳的,娘娘,尚衣局送了凤袍来,尚饰局也送来了九尾凤步摇,还有一对东珠耳坠,可否让他们送回或者是留着?”
萧梓菀端起茶盏,小口抿着茶水:“朝中发生何事?沈家清楚,那凤袍送回尚衣局不可要,九尾凤步摇差人送去兰息殿给皇后,如今在凤座上的是她,本宫只是妾,怎感染指九尾之物了?那边的情况跟冷宫比起来好太多,吩咐下去兰息殿那边撤走大批宫人,留贴身陪同侍女、太监就行了,也是皇后,饮食按陛下下所说的来,宫中支出账本送往惠妃处,将这帘子换回红色,这淡黄色太过逾越了。”南青行礼退下,让宫女将这凤袍递回,凤摇送去兰息殿,这映月宫规模比凤栖宫小一些,但宫门处的扣圈是黄金打造的,两侧各有石兽镇守,牌匾上,用金漆飞舞写着“映月宫”三字,院内的那棵百年桃树,挂满红带子,连同石柱上也刻上凤凰,远看比凤栖宫低调些,但是也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华宫。
养心殿这边,陈清阳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奏折,越看越不对劲,将奏折扔在地上:“宝和拟旨,吴尚书枉顾祖宗礼法,以权谋私,只顾私情,将朝中大事与家事混为一谈,逐削去户部尚书一职,贬去永安为县丞,无诏不得入华,还有罗家,明知沈家有错不报,也该定罪,罗家在朝中为官者均往后贬一品,罚奉半年。”宝和停下研磨,分析朝局:“朝中若有变动,会让北国旧部有机可乘,朝中大臣分两边,沈家倒了,士家没了主心骨,这会给他们有机可乘,贵妃娘娘在朝中一直有自己人,连同北齐王也是,如今局势,陛下因重用姚家、玉家,贵妃娘娘那边也在腾出人手接替官职,为今之计是兵权,有兵权在手,北齐王不敢如何,北国旧部的软肋一直都在陛下手中,陛下需要科举人才为自己所用。”
“贵妃那,先不用管,陆家找机会除掉便可,北国三大皇戚中,凤家不在,萧陆两家为主,将陆家除掉,便会少一个帮手,陆家虽为入朝为官,但是他手中有一支骑军一万来人,也是精锐,从顾家军中分出来的,是聘礼,若是取得这支,也是不错的收编。派暗卫暗中去寻找陆家贪污的罪证,假的也要变成真的,陆家留不得。”陈清阳放下笔,看向一旁的龙椅,上面的龙雕得栩栩如生,为了这把龙椅,兄弟相残,争权夺利,连身边的人都不可信,如何能安稳度日。
良久“去映月宫,尚衣局那套锦袍要送到映月宫,未立后,连凤袍都敢染指,凤簪那些不重要,让尚衣局那边对好口供,一口咬定是贵妃所为,将萧家中人逼出来,全贬至地方,一些革职查办。”陈清阳起身道。宝和跟着陈清阳,尚衣局送去的已被贵妃退回,宝和不敢告诉陈清阳,此时宫外,王府。
“王爷若是能救沈家一命,沈家定会效忠王爷的。”沈氏劝道。陈清华玩味似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沈氏,不急不慢道:“效忠本王,不知爱妃有几成把握可以保证,长女为这南国的皇后,嫡次女只是个妾,况且顾家在朝中的势力如何,本王不信爱妃不知,沈家覆灭,本王的皇兄也拿到了沈家的兵权,就算沈家好起来,那兵权能回到沈家手中吗?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沈氏娇羞的轻锤了陈清华的胸口:“王爷救了贵妃两次,只要贵妃开口求情,沈家也会变好的,没有兵权又如何,沈家是这南国士家的主心骨,也可助王爷一臂之力,只是到时候王爷别忘了妾身的功劳。”陈清华低头堵住沈氏的红唇,沈家不过是陈清阳的弃子,他陈清华何时非要沈家不可,按萧梓菀的意思沈家留不得,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除之后快,没有沈家干扰朝堂,该如何抉择权在士家手中了,陈清华有些期待了,世人皆知沈家世代出皇后,士家听命于沈家,再者是皇帝,士家衰落,皇族卷起,但也以沈家为主,想要摆脱沈家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件困难事。映月宫内。
萧梓菀望着坐在一旁的陈清阳,嫌弃的别开眼:“那凤袍已退,连同次室的的凤椅也是,陛下打什么算盘别以为臣妾不知道,没有诏书臣妾一切都是逾越,陛下想找萧家的弊端,谈何容易,萧家几百年的望族,怎么如此容易找出弊端,连沈家这样的士家都败在陛下手中,若不是他们做事小心,恐怕也折在陛下手中。”陈清阳看着这里的装扮,淡黄色的帘子已撤换成红色的,摆件也按贵妃阶品来的,计划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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