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不忘君,思君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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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后会无期

第二日,昭告天下,撤封号,贬庶民,滕子苏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庶民,自然王爷府不能再住,幸好他还有积蓄,有铺子,变成一个商贾也行。

“对不起,只能这样救你。”江致然看着滕子苏,心里满满的抱歉,自己惹的祸却收不好。

“陶陶,我们还是朋友吗?”滕子苏看着女子沮丧的样子,便问她。

“当然。”江致然抬头,表情真挚。

“那便好了。”滕子苏笑了笑,“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江致然目送着滕子苏坐上牛车,叮当作响的铃铛声渐行渐远。

她心中怅然,也许是后会无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别两宽!

滕子渊虽然担心二哥会对着陶陶说自己不利的话,可也无法改变,陶陶想要送行的决心。

江致然昏睡了许久,梦里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自己纠结的不过是古代男子的三妻四妾,可喜欢一个人,包容一下又何妨,现在这样平凡相处也挺好。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玄影隐在暗处,陛下让他暗中保护,其实是担心娘娘随着二王爷离去,现在看来,娘娘并没有那个打算,他自然也没有跟着的意义了。

滕子渊在御书房里,踱来踱去,心中焦虑。

“陛下,娘娘回去了。”玄影用了轻功,自然比江致然要快上许多。

“好,下去吧。”滕子渊笑了笑,陶陶回来了。

心安下来,自然是要处理堆积的劄子。

不知不觉已到挑灯时分,滕子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阿年,掌灯。”

无人回应!

滕子渊抬起头,看到女子拿着蜡烛走了过来,她穿着的是绸缎做的衣裙,发髻高高的挽起,这衣裙他从未见过,烛光下,看得也不甚清楚。

但这女子的脸,他万分确信,是陶陶。

“陶陶!”自从入了宫城之后,她还从未这般主动。

“念之!”江致然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他可真好看,剑眉深眸薄唇鼻梁挺直,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拥有一张建模脸,身材就跟不用说了,常年习武自然不是文弱书生那般。

“阿年呢?”

“我让他下去了!”江致然微微弯着身子,手臂向前,拿开灯罩,将蜡烛换上,随后绕过桌子,走到男子的面前。

“今夜你怎会过来?”滕子渊受宠若惊。

“不行吗?”女子缓缓抬手将散落得头发别在耳后。

“行!”男子心中兵荒马乱,陶陶从未这般主动过,他伸手捉住女子的柔荑,“怎会不行!”

“今夜还要批阅劄子吗?”江致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魅惑纣王的妲己。

“不批了!”男子大掌一挥,桌上的劄子应声而落,他揽住女子的细腰。

女子低着头,男子仰着头,刚刚别好的又有几缕发丝落下来,落在男子的脸上,痒痒的。

“陶陶!”他声音沙哑。

他微微抬起右手,放在女子的后颈,两个人目光交汇,女子这次没有拒绝而是迎了上去!

食不知魇!

这一夜她如同一株清晨悄然绽放的百合花,等着意中人来采撷!

她恍如置身在云端,承受着他的一切,沉沦其中,不愿自拔!

阿年守在殿外,不敢打盹儿,生怕有人坏了陛下和娘娘的好事儿。阿年如坐针毡,虽然他看起来与平日里并无差别,但若仔细分辨,他身形僵硬不自然的紧。

天快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阿年才终于松懈下来。

阿年心想,以后这等苦差事,自己是不会往前冲了!

江致然醒来的时候,男子并未早朝,而是一手撑着头躺在自己的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干嘛?”就算是脸皮再厚,江致然也实在是有些扛不住,默默拉起被角,捂着脸。

“真好看!”滕子渊才不会让她得逞,自然是掀开被子。

“你干嘛!”女子语气中皆是娇羞!

滕子渊附在女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江致然瞬间更加炸毛,“你怎么这么讨厌!”

“那昨晚你不也……”江致然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能入耳的话,急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原来,陶陶对我这般热情!”滕子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了一番,候在外面的地宫娥纷纷红了耳朵。

主子的事情她们不敢议论,只是原来陛下和皇后娘娘是这样相处,她们还以为陛下待娘娘如贵妃娘娘一般。

“来了,起床,用膳了!”滕子渊怕是再闹下去,便要刹不住了,只好忍下之后,将她的衣衫整理好。

“你先去!”江致然还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与他坦诚相见,她还有些害羞。

“那我抱你啦!”

“讨厌!”江致然推了推男子,将他踹下去。

宫娥们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陛下,纷纷憋笑,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陛下这般狼狈。

滕子渊为了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小宫娥们纷纷簇拥而上,帮陛下梳洗。

等到滕子渊快整理好的时候,江致然才慢吞吞地从床榻上下来,掀开帷幔。外面等候了众多宫娥,那刚刚岂不是都被听见了!

她在心中默念,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这就是掩耳盗铃嘛!

一记眼刀飞给滕子渊。

滕子渊摸了摸鼻尖,“今日之事,不可乱说,若是传到孤的耳朵里,那就要请宋嬷嬷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了!”

“诺!”

江致然这才放心。

只是她稍微不太认可这种比较暴力的处理方式,可有的时候这样反而是最有效的。

她也就没再说!

整整一个月,江致然日日都会照顾滕子渊,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她刚来姑苏时,她还不知晓他的身份,他们在城外打猎,去寒山寺赏花拜佛,在平江河上垂钓……

莫沅芷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帮江致然出逃,可被陛下寻回来之后,她又与陛下如胶似漆,她哪能允许。

自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袭嬷嬷,我们也该为皇后娘娘送上一份大礼了!”莫沅芷紧紧地攥着帕子,冷笑。

“诺!”袭嬷嬷自然知道娘娘所说的时什么!

莫沅芷带着宫娥们不急不徐地往月熙宫走去。

“去,通禀娘娘,我们家主子有事要见娘娘!”柔儿上前福了福身子。

“诺!”月熙宫外地婢子时宋嬷嬷调教好的,各个都很精明,看到是贵妃娘娘的婢女,并没有直接禀告皇后娘娘,而是跟宋嬷嬷先讲。

宋嬷嬷思索了一番,还是拿不定主意,还是要禀明皇后的,她想到时候贵妃娘娘要是刁难,她便立马去通传陛下。

江致然正躺在贵妃榻上假寐,听到宋嬷嬷说完之后,点了点头,示意。

莫沅芷昂首挺胸,看到上位的女子,心中嗤笑,就让你再开心一会儿吧!

“姐姐!”

“妹妹!”莫沅芷低了低自己的身子,“还要多谢妹妹,我家福烨才能回到我身边!”

“孩子本就该长在亲生母亲身旁,姐姐不必客气!”江致然摆了摆手,这原本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妹妹帮了姐姐,姐姐有一事,实在是不忍心再瞒着妹妹了!”莫沅芷欲言又止。

“何事?”

“这……”她有些犹豫!

“无碍,姐姐说吧!”江致然看了看身后是青青。

“是我们莫家的侍从一路护送妹妹的爹娘。”

“然后呢?”

“那水匪不过是借口。”莫沅芷拿出袖口里藏着的半块令牌,“你看。”

青青走下去拿起莫沅芷手中的令牌,递到自家小姐的手里,江致然看了看,问道,“这是何物?”

“妹妹不识?”莫沅芷疑惑。

江致然仔细把看,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是……”

“这是陛下的亲卫才会持有的令牌!”

“姐姐,你怎怎会有?”江致然脑子里懵懵的。

“这是莫家护卫拼死保出来的,也是他送你们家的侍从回的长安。”

“一面之词,我怎可相信!”江致然声音颤抖,她不敢相信,是滕子渊害的父母,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陛下让你们丧事小办,就是要掩盖掉这一切!”莫沅芷痛心疾首。

“如何证明?”江致然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需要弄清楚,“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块令牌,还有莫家侍从重伤之下写的证词。”

“可我不明白,他也是你的夫君,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些。”江致然不能理解。

“是呀,他也是我的夫君,可他从未当我为他的娘子,前些日子还宠幸了一个你的宫娥,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你,他是宠爱你,可是这种宠爱你要吗,为了逼你现身,连你的父母都能杀害当作他的棋子,就是二王爷帮你了一下,接着就被打入地牢中,如果不是你及时求情,你以为二王爷还能活着出来吗?”莫沅芷说的声泪涕下。

可江致然只有震惊,她不能相信口口声声说着最爱自己的人,转身就宠幸了一个宫娥!

他果真那般残忍吗?

“那个宫娥叫沫儿,如若你现在还来得及的话,还能救下她!”

“沫儿怎么了?”江致然也突然发现,自从她醒来后,便再也未见过沫儿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你讲清楚。”江致然跑到莫沅芷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

“沫儿要被处死了!”莫沅芷都计算好时辰了,看连老天都在帮她。

“青青,我们快去!”江致然抛下莫沅芷,带着青青往拙晷宫跑去。

“小姐,您慢点儿!”青青险些追不上。

拙晷宫内,滕子渊坐在上位,面如阎罗一般,看着沫儿,“抬起头来,看孤!”

沫儿颤抖着抬起头来,眼睛里尽是恐惧,“陛下!”

“你确实隐藏的够厉害!”滕子渊冷笑,“孤差点儿被你给骗了!”

“陛下,沫儿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沫儿摇了摇头,因为紧张,内衬已经湿透,她瑟缩着肩膀,看起来是那样无助。

“皇后的孩子是你弄出来的意外吧!”滕子渊开门见山。

“不是的,陛下,冤枉!”沫儿连连摇头,吓得脸色苍白。

“阿年,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滕子渊眼神狠戾,“上刑具。”

“诺!”阿年面无表情拿来早便准备好的夹板。

“陛下,饶命,陛下!”沫儿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弱小不堪。

“上!”

阿年拿起夹板,将沫儿的双手插入。

“说不说?”滕子渊闭着双眼,如同在假寐,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虽似有若无,却如同鬼魅一般。

“陛下,沫儿实在是不知,沫儿冤枉。”沫儿摇了摇头,紧咬着下唇,眼神惊恐,贵妃娘娘传过话了,只要她能挺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得救,可她虽然不太相信,可这会儿只能将所有的一切压在贵妃身上,毕竟她还不想死。

滕子渊左手手指点了点椅背。

阿年便明白意思,“上刑!”

“啊~”拙晷宫的大殿内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和哭声,她忍着剧痛,颤抖地说,“陛下,沫儿…不知!”

“上刑!”

“啊……”沫儿在心中想怎会这般痛,她的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说不说!”滕子渊站起身来,高高的俯视倒在地上的女子,她的手指已经红肿不堪。

“沫儿……冤枉!”沫儿倒在地上身体颤抖,实在是太痛了,她的指尖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锥心刺骨。

“倒是个有骨气的,阿年,上刑!”滕子渊心想,如若她不是敌方的,这般硬气,他还真想收为己用。

“住手!”江致然推开大殿之后,便是看到侍从拉着沫儿,她的双手渗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素白的裙子上,触目惊心。

阿年被这声呵斥吓到,不敢乱动,“娘娘!”

江致然走近,看了看沫儿,她昏迷在地,脸色苍白,“滕子渊,你太可怕了!”

江致然仿佛不认得眼前的男子,他的眼神狠戾,这种酷刑不会让他的眼睛眨一下,果真冷路无情。

“青青,扶好沫儿。”江致然吩咐青青。

“诺!”青青也从未见过这等刑具,解开的时候,双手颤抖,只是看看她都觉得自己的手指疼痛不已。

带着沫儿往月熙宫回,安置好之后,便让青青传唤太医,她来照看沫儿。

她虽然心中有点儿膈应,可是她不愿因为这点儿膈应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女子的双手珍贵,怎可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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