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丫鬟托着个木盘毕恭毕敬地走上前,颜千诗定睛一看,是套研墨用的器具。
“大家闺秀都应学着为丈夫分担工作,既然你那么着急嫁人,不如在哀家这学几天规矩。”
太后不愧是上届宫斗赢家,字字如针。
这话不仅侧面讽刺颜千诗没脸没皮想嫁入将军府,又摆明太后想找颜千诗的麻烦不止一天两天。
“哀家这的椅子都金贵得很,恐怕不是你一庶出小姐能坐得了的。这研墨不需要哀家教吧,实在不会,便让舒舒教你。”
言毕,玺太后特意瞥了眼傅舒舒,只见傅舒舒一脸痛快,得意地笑出了声。
“……是。”
好在颜千诗从小经历的多了,体罚在颜府也挨过不少,表面上并未有太大反应,这点倒是让那二人有些失望。
玺太后故意不说时间,便是让她一直磨下去,一动不动地跪着,时间一长,连双腿都有些麻木起来。
颜千诗咬紧牙,手腕也开始酸痛起来,而这期间傅舒舒不断找玺太后搭话,故意笑出声来,有事没事还嘲讽几句。
似乎过了一两个时辰,颜千诗只感觉双腿都在打颤,手也软了起来,好几次险些握不住墨块。
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颜千诗心想。
而玺太后显然也察觉了不对,好歹也是师宁尧身边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大问题,估计不好收场。
这般想着,玺太后揉了揉太阳穴。
“行了,你这样子哀家也看的心烦,今日便算了,孙嬷嬷,你吩咐下人给二小姐空个房间出来。”
只瞧太后斜眼给孙嬷嬷一个眼神,对方立马会意,又一字一顿道。
“好好招待。”
颜千诗这会也不想作出什么客套样子了,一句话也没说,放下手中东西想撑地而起。
不料她双腿早已麻木,手也酸软无力。
孙嬷嬷一个眼神,立马有两个丫鬟过去架起颜千诗,离开了寝宫。
……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颜千诗也不清楚走的方向,任由两个丫鬟实在算不上轻柔地架着她走。
一行人在偏僻地一间房前停下,孙嬷嬷用钥匙开了门,那两个丫鬟将颜千诗推了进去,就都扬长而去。
砰!房门紧闭,紧接着门外落锁声响起。
明目张胆的软禁。
颜千诗扶着桌子吃力地起身,一步一步挪向床边,倒头就躺。
好累……
说实话,她真的觉得自己没犯什么错。
好像自从身边有了师宁尧,就没这般受委屈了。
可是他不在。
想着想着,颜千诗竟有些害怕了,这种身边没有依靠的感觉,以前未尝没有过。
曾经在颜府,受再大的委屈都是自己扛,可是现在……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越来越矫情了。
“师宁尧……”
“你要平安归来啊。”
许是太累了,虽然现在身处危镜,颜千诗还是睡着了,却也做了不少噩梦。
……
第二日清晨,孙嬷嬷一大早就将颜千诗拉了起来,说玺太后那边传人。
颜千诗睡意朦胧地跟着孙嬷嬷走,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玺太后又要拿什么法子整她。
还未踏进寝宫,便听见一女子的哭声,走进去一瞧,地上瘫坐着一位身着不凡的女子。
那女子从头至尾都是华贵打扮,生得也不错,可那脸上的巴掌印却是鲜红的很。
傅舒舒仍在太后寝宫,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糕点。
颜千诗猜测,这可能是后宫中的嫔妃。
“当初你的娴妃之位还是哀家册封的,现在竟敢兴风作浪,嚼郡主的舌根。哼,哀家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她给拉下去,禁足三月!”
于是娴妃被拉了下去。
让颜千诗刚好撞见这一幕绝对不是巧合,玺太后摆明了要给她下马威。
让她明白惹了当朝熙郡主,没有好下场。
“太后娘娘金安。熙郡主贵安。”
这次,玺太后仍然没有让人要起的意思。
着实过分。
“今个儿抄抄女经吧,也好明白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无奈,颜千诗只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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