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姬眼里愤恨的瞧着漱玉,只恨不得喷出火来,“贱人胡说!”
奴婢有没有胡说皇后娘娘自会查明,我家娘娘的脸可是铁证,您又何须再不认呢?”漱玉话中夹枪带棒,字字句句全是针对这季姬。
皇后未待丽妃开口,冷冷的道:“妹妹,本宫念你在圣上面前侍奉多年,以前便是有什么错处,亦不愿与你计较,殊不料,今日这般欺负位分比你低的妃嫔,若不是本宫来的凑巧,只怕还要将事情闹得圣上面前去不成。”
“姐姐为何这般的偏袒这个狐媚子……”季姬咬牙切齿的说道。
“有没有偏袒,本宫心里明白的很,身为西宫皇后,本该宽容大度的。”皇后扫了一眼在地上的季姬,对身旁的侍女道:“传本宫的懿旨,西宫皇后善妒,触犯宫规,面壁十日,她的牌子也莫要递到皇上面前了。”
季姬脸上顿时一片灰白,原本骄纵的性子愈发的上来了,她面露不甘,正要反驳皇后,却不料被身后一个碧衣的宫女拦住。
“臣妾定会牢牢记住东宫皇后的教训,回去好好的反省,只是还望梅妃,本宫今日对你说的话,你要好好的记着,本宫来日再拜会。”
说完这句话,季姬恨恨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待季姬走后,想容忙道:“臣妾谢皇后娘娘的恩情。”
佟皇后轻笑着抚了一下她的脸,伸手将想容从地上搀起,只对着身后的宫女道:“你们都退下罢,本宫有几句体己话要对梅妃讲。”
那些宫女未做停留,略欠个身,一并往殿外走去。漱玉只暗暗的向想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安心。殿里,只留下她们二人。
“本宫昔日头次见到梅妃,便深知你定不是池中之物,如今你进了宫,本宫心里总是替你高兴的。”她淡然一笑,拿起桌上漱玉刚刚奉上的茶,掀起盖子,细细的品尝起来。“那日你骑马逃走之事传到宫里,皇上心急如焚,不但调遣了所有的御林军去寻,还欲要亲自去。若不是本宫舍命劝阻,只怕他便真的亲自去荒山野岭的寻了。本宫与他成亲十几载,还头次见到皇上脸上出现慌张的表情。”
“你十分怀疑本宫的这番话罢,那本宫亦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原本淡然的声音陡的一转,愈发郑重起来:“你我二人联手扳倒太后!”
想容心里猛地一惊,抬起头来,盯着依旧神情不变的皇后,“臣妾与太后娘娘既无冤仇,臣妾不知为何要扳倒太后。”
“本宫叫人暗地里查房,深知你家境贫寒,父亲亦不过是落地的秀才,如今你深处后宫,却在身后毫无仰仗,你虽有皇上的喜欢,可依旧不能保你一世安逸,不被人算计。从今以后,本宫的父亲便是你的父亲,本宫的家族便是你的家族。”她拢了拢微散的鬓发,满脸从容的瞧着想容。
“为什么娘娘要选臣妾?”想容直怔忪的等着她回答,好似十分的不解。
“因为太后眼里最容不下的便是你梅妃,你若无根基,太后扳倒你,轻而易举。”
想容抬起眼帘,眼里倏忽之间涌起一丝精明,旋即散去。
“那臣妾,从今往后,唯娘娘马首是瞻。”
佟皇后脸上满是赞许,只笑道:“梅妃果真是个明白人,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的亲妹妹。你快些收拾,你的父亲晌午便要进宫了,父女团聚,总要好好的备着。”说完佟皇后越过她,拖着迆逦的裙摆,出了延禧宫。
皇后走后,想容坐在铜镜前,拿着木梳梳理着柔顺的发髻。漱玉进来,瞧着她在梳妆台前怔怔的出身,便瞧了瞧她的脸色,说道:“皇后娘娘和您说了些什么话?”
她要拉拢我一起扳倒太后。我答应她了,亦不知这般的是对是错,可我在深宫里毫无根基,若帮王爷拔除太后一族的势力,谈何容易,若我们二人联手,总算有个依靠。”
“娘娘这般做亦是对的,皇后再不济还有大皇子,还有身后一族的势力。漱玉瞧她脸色满是担忧,便不再说些什么,只淡淡的说道:“娘娘,老爷已经在偏殿等候了,奴婢这就为您梳妆。”
想容颔首应允,任由漱玉给她挽了一个如意髻,眼珠大小的珍珠簪子,金灿灿的金步摇,皆一样一样的插在她的发髻上。
不过片刻的工夫,漱玉便给她收拾齐全,又挑了件紫菱金丝牡丹的广袖裙给她披上。想容借着镜子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觉得华贵非凡,身上的一件首饰足足能让寻常百姓人家活上整整几年
漱玉瞧她脸上竟瞧不见任何的高兴劲,便忍不住询问,想容便将父亲如何逼迫自己为妾的事情和害母亲惨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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