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天气回暖,那积雪亦是融化的十之,路上泥泞的很。那王婆婆年岁已大,非烟又瞎了眼睛,二人走的甚是缓慢。
非烟艰难的挪动身子随着,只却见身后好似有许多人赶了上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脚下慌,心里急,不防一跤踩在了裙裾上,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坚硬的很,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只感觉到小腹那样的疼痛起来,她再也支持着不住,一头昏了过去。
她恍恍惚惚的做起梦来,只觉得有人好似紧紧色握住她的手。那气息却是那样的熟悉,不是那令人作呕夫人龙涎香,而是檀香,是属于王爷的香。
他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非烟,非烟,本王来了,你莫要怕,一会大夫就过来了。都是本王的不是,你莫要再生本王的气了,府里的东西都备齐了,我们三日之后便成亲。”
她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她拼命的想要坐起来,想要逃离这里,可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起来。王婆婆的声音传来,“王爷,大夫过来了。”
非烟想张开嘴,想要制止这一切,却不料连半分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木偶一般,疼的动也动不了。
只感觉一双手搭在她的脉上,过了良久,才收回手去,只听见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道:“这位夫人不过是一时急火攻心,眼里的毒复发,再加上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安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非烟心如死灰,如今真相大白,她实在不愿意这样的面对他。
“嗡”的一声,符祈从怀里抽出配剑,语气好似千年寒冰,眼眸里的怒火好似要将所有人霎时间吞噬一般,“你这庸医,休得胡言乱语,说什么动胎气。她怎么会有身孕,本王今日便要了你的脑袋,竟这样的浑说!”
非烟模模糊糊的听见那大夫“扑通”一声,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响头,“王爷饶命,这位姑娘确实已有身孕,若是不信,便找旁人来瞧。”
王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王爷,此事千真万确,连何姑娘自己都知道,当时只说时王爷的孩子……”
非烟的泪珠噌噌的往下滑着,心如刀绞一般,痛苦不已。那些声音她再也听不见了,人却重重的昏睡了过去。
待她再睁开眼,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是那浅淡的檀香,证明着一切的存在,不是她的梦境。她的身子那样的疼,眼睛好似火烧一般的痛苦难抑。她痛苦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百般不知滋味。
她猛地挣扎着腰坐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好似飘荡在水里的浮萍一般,找不到任何的寄托。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非烟,你醒了?”
非烟紧紧的拥着被子, 只听着那久违的声音却好似在梦境中一般,躲不过的是她的命,是她的劫数。
“王爷已经知道了?”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连自己都觉得那样的陌生。他抚了抚她额边的碎发。动作却是那样的步轻柔,只扯得她有些痛。
“本王知道了,你就是为了这个离开的?你竟然瞒的这样紧。“他的语气寒冷似冰,带着隐忍的怒气,“还不快说,这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谁的与王爷不相干,王爷还是快些回府。”
她的喉咙被他紧紧的扼住,只听他怒道:“不相干?你竟敢这样说,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却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不知廉耻,他竟舍得这样说她,她只觉得万分的委屈。
他的话重重的伤了她的心,非烟重重的喘着粗气,咬着牙道:“王爷心里真正的王妃只怕只有一人苏皇后,便是你给我王妃之尊又能如何。我今日不过是个贫民女子,和王爷有云泥之别,如今便两不相欠。”
本王倒不曾想你有这样的怨气,今日本王不与你计较,只当你吃了酒,胡言乱语。”
非烟亦不知着了什么魔怔,不由得心狠起来,只想着,如今二人撕破了脸,他总会放自己离开的。“只要王爷肯当着面说,你已经忘了苏皇后,我便能相信王爷的真心。”
他怒极反笑,“你比不过她,这辈子都比不上她,本王一辈子只爱她一人,这便是你想听的话?”他往日温润的样子全然不见,声音亦是冷冽的如同寒冰地狱,她倏忽之间想到那日在蜀州知府的府邸瞧见他时的样子,不过寥寥数语,却将几百条人的性命夺了去。
她只觉得他那样的陌生,让她恐惧。他好似不在是昔日那个将她搂在怀里深情许许的温润少年郎,不是那个尊贵万分贵气十足的小王爷,而是一个从阎罗殿里出来凶神恶煞的恶鬼。
“你告诉本王,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是不是皇上的?”
非烟猛的怔住,脑子里轰隆隆作响。 她猛地摇起头来,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起来。“不是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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