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蓁蓁一把掀开了车帘,瞧见昏迷的君暮野,立刻忧声道:“君公子!君公子怎么了?”
陆梓瑜轻瞥了她一眼,后者在看清陆梓瑜的容貌之后愣了愣。
陆梓瑜二话不说一把将君暮野打横抱起,蓁蓁反应过来掀开帘子,让陆梓瑜带着君暮野上了马车。
医圣瞧见昏迷的君暮野,面上却并没有多少忧愁之色。
反倒是蓁蓁先急着开了口:“师父,你快救救君公子啊,他受伤了!”
医圣却打量起陆梓瑜,这人的肤色白皙得异常宛若病态,可观其精气神,倒不像是虚弱之人。
竟是有男人生成这般容貌,倒是教女子见了也难免心生妒嫉……
见医圣不作声,蓁蓁以为医圣不欲出手相救,一时情急竟是带着分哭腔说:“师父!你一定得救他的,蓁蓁求你了,君公子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孤军奋战的,蓁蓁答应师父,若是师父医好他,蓁蓁回去后便乖乖习武学本事!”
医圣挑了挑白眉,瞧着蓁蓁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为师没说不救,你这才与他相识,便是这般为他求情……”
二人却没瞧见,陆梓瑜再看向蓁蓁的眼里,染上了几分寒意。
医圣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深究,而是一面让陆梓瑜解开君暮野的衣物,一面吩咐蓁蓁道:“取我药箱末层紫色瓶子里的一颗丹药来。”
蓁蓁连忙照做,医圣让君暮野服下药,又吩咐蓁蓁给伤口包扎,却不料陆梓瑜拦下了要动手的蓁蓁,冷声道:“我来。”
陆梓瑜的面色极冷,声色也让人如坠冰窖,蓁蓁竟是一个不字也吐不出来,老老实实地把药和纱布呈给了陆梓瑜。
而后医圣亲自为君暮野把脉。
原本云淡风轻的医圣,此刻却是拧起了眉:“这家伙的身体里有古怪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竟然把那些毒素给渐渐蚕食了,莫不是……”
“是种了蛊,蛊虫噬毒。”陆梓瑜开口道。
“是了!就是蛊虫!”医圣一边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边正色道:“竟连我也差点没诊出来,看来这蛊虫植入体内的时间很久了,而且是自小便培养的。”
“不错。”陆梓瑜又道。却是心想,看来君暮野还没告诉他们这些。
既然君暮野没说,那陆梓瑜也不打算开这个口,他知君暮野自有打算。
只是陆梓瑜仍是不禁问道:“这蛊,还能解吗?”
医圣又摸了把自己的白胡子,再度搭上君暮野的脉,不置可否。
陆梓瑜便不再多言。
渐入深秋,风也凛冽了几分。
九暝涧位于北方,地势高峻,比他处更易受寒。
藏书阁的顶层的窗户已然闭紧,甚至还添上了火炉。
千秋教教主依旧裹着大氅坐在棋盘前,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与自己对奕。
教主对面坐着一位老者,他花白的头发掺杂在青丝中,却被理得整整齐齐,毫不紊乱。
老者面色和蔼,举止风度,一派儒雅之风。
“章远啊,你这一步走得好啊,看似不起眼,实则早便想好在这等我栽跟头了是吧!”教主笑道,无奈落下一子。
那位老者也是笑,不慌不忙地落下一子,棋局已定:“我是太了解你,才能这般早早布局。”
“章远谦逊了,你便是不了解,难道就没有法子让他入局吗?”
老者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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