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宗主出言相护,顾锦兰自知此事无力再辩。
“锦兰当然也盼着少宗主能平安归来,少宗主无事已是最好。只是锦兰不知少宗主是听信了何人的谗言,竟如此冤枉于我。”
赵矜却是冷哼一声:“顾锦兰!我辩不过你,爹,顾锦兰害死了大家,必须把他抓起来!”
“少宗主!你空口无凭说我害人,玄天宗便可以如此强势吗?!”顾锦兰道,其身后之人纷纷持武器警惕。
“废话真多。”
说这句话的人好似只是云淡风轻地一言,却被内力裹挟,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连空气都滞停了几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梓瑜。
大家似乎这才想起,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
目光纷纷投向马背上那人,顾锦兰死死盯着,有些狐疑。
“爹,他可以证明!”赵矜忽然想起似的道。
顾锦兰闻言一慌,死死盯着陆梓瑜。
“敢问阁下是?”老宗主出言问道。
“一个玄天宗宗主,一个小门派的少主,那不是想抓便抓了——方才他程家的两位前来追杀少宗主,这便已是死罪。”
经陆梓瑜这么一说,赵矜方才反应:“对!方才是他的人追杀我,他身边那个仆人也是!”
老宗主神色一凝,瞧见顾锦兰身边确是少了两人:“好啊顾少主!”
老宗主音量渐升,玄天宗之人便已意会,纷纷将顾锦兰包围。
顾锦兰也是在此刻终于看清了陆梓瑜那张黑袍下的脸——那张见过就不再会忘记的脸。
“是你!”顾锦兰诧异他竟会救下赵矜,实在想不明白缘由为何。明明还是他们放了自己。
顾锦兰被拿下,陆梓瑜被请到客栈,老宗主欲谢他救下赵矜之恩。
“阁下既不愿告知姓名,老夫也不便多问。只是要谢阁下救命之恩,还想请问阁下有何事需我玄天宗相助?”老宗主自觉他人不会平白如此相助,方才从赵矜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倒是也知晓了他确有所求。
赵矜支吾不敢直言,是碍于陆梓瑜的身份。
当时确是一时冲动许下承诺,倒是忘了宗门与六月飞霜所隔,是不共戴天,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不要别的,少宗主承诺过我的,可是忘了?”陆梓瑜道。
赵矜神色难堪,却还是乖乖将那承诺说了出来:“我答应了你,待我回去后,定为阁下洗清冤屈,我玄天宗也不再与阁下为敌!”
老宗主似乎没听明白,洗清什么冤屈?又何时与他为敌?
赵矜心中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开口道:“挽月宗宗主与少宗主是为顾锦兰所害!顾锦兰却将此脏水泼到‘笑面狐’和……‘诡影’的头上!”
老宗主面色凝重,却不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吃惊,而是因为他似乎弄明白了,眼前这人,正是‘诡影’!
这副打扮着实与传闻相符,可他竟是救了赵矜,老宗主便怎么也不敢往那儿想。
可这该如何是好?宗门与六月飞霜是大敌,他们怎能轻信敌人之言,就算是真的,六月飞霜作恶多端,也不差这一笔账。
玄天宗乃宗门之首,宗门代表,若它不与六月飞霜相抗,那其它宗门该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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