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好大的面子,竟劳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亲临贺寿!”老宗主面色阴翳。
这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高闾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最擅长的手段便是屈打成招。死在高闾手下的冤魂不少,可高闾为朝廷立下的功劳也不少。
玄天宗作为十二宗门之首,朝廷为笼络江湖理当与之交好。
可没想到,来的竟是这位。
“怎么,老宗主这是不欢迎本使?”高闾笑道。他的笑与君暮野的相似,是笑意不达眼底,可不同的是,他的眼里多了份戏谑。
“镇抚使言重了,不知镇抚使亲临,有失远迎!”
高闾双指一挥,他手下立马会意,从旁搬来一把椅子,高闾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那正当中。
众人视他,他也全然不在意,一边抚着自己手上御赐的玉扳指,一边又笑盈盈地对老宗主道:“听说老宗主这宴上还请了位贵客——”
说着他目光转向“墨落北”,冷笑了笑方道:“墨落北——这可是我朝廷通辑的要犯!”
果真是为他来的。老宗主凝起了眉——墨落北一事于朝廷之面已然封锁过消息,一般江湖事宜也是玄天宗与朝廷方面联系,别的宗门无法传递消息,而江湖中人厌朝廷、追随墨落北,也自然不会与朝廷通信。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得知?
这前有玄天宗,后有镇抚使,当众人醒悟是入了场鸿门宴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高闾目光扫视“墨落北”手上的寒江雪:“你就是墨落北?”
“墨落北”知道,此刻便是他自证身份的好时机。眼前这个小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应是未曾与真墨落北打过交道。
“寒江雪在手,我正是墨落北!朝廷恩怨冲我来,与他人无关!”
“倒的确是条汉子!不过——本使倒想瞧瞧,你在我北镇抚司的诏狱之中,骨头可还有这般硬!”高闾发话,其手下迅速攻向“墨落北”。
后者见其状,手中寒江雪出鞘,只见寒芒一闪,这道人影已经冲出,刀光剑影中人头落地——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墨落北,审视着这一招一式。
“有点东西——”君暮野杯中晃荡,陆梓瑜闻言瞥向他,在陆梓瑜眼里,墨落北一招一式皆被分解,听得此言有些疑惑,却听君暮野又道:“但是不多!”
……
“今日老宗主大寿,我本不想见血,可朝廷欺人太甚!我墨落北退隐江湖数十载,六月飞霜兴风作浪,朝廷不管不顾,却偏偏咬住我不放,这朝廷安得是什么心!”墨落北三言两语煽动大家对朝廷的怨气,果然众人纷纷对高闾怒目而视。
高闾却一脸不屑:“你若交出寒江雪,本使可以既往不咎,不抓你,也不对你出手。”
“好狂的小子!爷爷我闯江湖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玩泥巴呢!”“墨落北”说罢,挥剑向高闾刺去。
只见那高闾稳坐不乱,在剑将刺中之时,他忽地侧首,轻轻松松躲掉一剑。高闾抬眸对上“墨落北”,眼底讥讽,仿佛即将对他进行审判,宣告他死期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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