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上下装点得辉煌,完全没有战败国的颓败,大军倾覆,有大臣屡次上谏表心急如焚之情,国主却一心准备着迎接越国的使臣,思量着如何赔上城池保住那岌岌可危的至尊地位。
没过几日,越国的使臣入了晋国,浩浩荡荡的队伍将都城的大路占满,百姓不敢出来围观,只躲在屋内偶尔胆怯的向外一瞥,领队的是越国的皇子萧平旌,他另一个为人所知的身份是越国的将军,也是此次打败晋国军队的主力,还有其他的几位贵人,人们认不出他们是谁,国主荒芜,只觉得内心荒凉。
许心台这次跟着萧平旌一起来了晋国,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紧跟着萧平旌的马后,他一路上叽叽喳喳,话如滔滔流水一般不断,这让萧平旌很是头疼。
“四哥,哇,这就是晋国国都啊,这路挺宽的嘛,看上去不错。”
“四哥,你真厉害,竟让晋国主动献降,啧啧啧,不愧是我们的大将军。”
“四哥你看,那边有好多酒肆,我们能不能……”
“四哥……”
许心台边说边比划,萧平旌无奈道:“行了行了,让我耳朵清净一下,你可自行去逛,宴前一定回来。”
许心台欢喜极了,他露出了白牙笑道:“遵命四哥!”便调转方向离了队伍。
一瞬间周围都清净下来了,萧平旌哭笑不得,他传来身边侍从,吩咐他们跟上。天放了晴,但还是冷的,一行人朝着宫中方向走去。
银杏起来后没有看见悟了,她正准备敲悟了房门时,客栈大门被推开,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进来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想寻之人。
悟了此刻脑中有些发昏,他好不容易找到路回了客栈,脚步却轻飘飘的,推开门便对上一双略带担忧的眼睛,他心一颤。
“悟了,你这是……”那双眼睛的主人迎了过来,想要去扶他。
悟了推开她迎来的手,自己摸索着坐到了桌前,开始默颂:“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那些刻在心里的经文压不住他的思绪,他颂的越来越快,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窥野玉命数同时竟贪心的给自己也卜了一挂,命途多舛,怕是不能长寿,他亦不能陪银杏多久了,他的劫也快到了。
他苦笑,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银杏看他这样更是担忧,她拿出绢帕擦拭去悟了额上的汗,然后在倒了一杯清茶给他,她什么也不问,只是默默的坐下了。
“银杏,你……要不离开这里回都城吧,野玉公子让我告诉你,叫你等他。”悟了开口道。
“我不回,”银杏靠着桌子,“在这里不好吗,我们一起努力,一起生活,让生活安定下来。”
“我……”悟了一时无言。
“好了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野玉怎么样,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不关我的事。”银杏唉了一声,随即又朝悟了笑着说:“好啦小师傅,我知道你去帮我解决我的不开心了,咦,还喝酒呢……还未吃饭吧,我给你煮点消酒的。”
她起身去厨房,悟了盯着她的背影,浅浅的笑了。
不管了,任性一次,输了又何妨,我想陪她走到最后,哪怕会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依盼零落花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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