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雪酿（其六）

作者瑶瑶：阿景要来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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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a

许是有些醉了，那浆液不住的从嘴角滑下，滴在了那一袭雪白的纱裙上头，染湿了一大片轻薄的衣料。

初谣：“咳咳咳咳。”

似是被急口的辛辣呛住了口，她只得微微直起身子，死命的咳嗽着。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眶，明明已经脸红到不能再红，身子也是软踏踏的。

可……

大脑却就是不肯借着这酒意沉睡。

古人总说，借酒消愁，借酒消愁，若是醉了，便没了愁。

可，又谁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撇了撇嘴，心中委屈更上一层楼；不知不觉泪往眼角狠狠的涌，压抑了许久的泪终是流了下来。

灼烧着面庞，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红的要滴血，回味当初，却今如此不堪，却让心痛是非痛，疼是非疼。

萧璟辞：“莫要再哭了。”

清冽的如同碎玉的男声响起，她仿佛记得，十五年前的她，便是因着这一句话，跟着他回了府。

一醉解千愁，初谣想，自己当真是醉了，他早就走了。

想着想着便嗤笑一声，对着那壶口便又是狠狠一口灌了下去。

还记得，她当时曾问：

初谣：“如此说来，若是叫一个人一世都得不到，就是赢得彻底了？”

而他只是笑着唤了一声：

萧璟辞：“瑶儿。”

她猛地一惊，手中的酒壶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似是有些惊恐的转过身，左右张望着，随后又许是觉得不过自己的错觉。

半趴在自己臂弯里，羽睫扑闪着。

她的黑发散落下来，将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

萧璟辞的目光触到她手背上、衣襟上一片泪水，拨开她黑发时的手禁不住抖了一抖。

初谣的脸色苍白，如同死灰一般，往日里本就粲然夺目的一双眸子，此刻更是添了一份波光粼粼的美感。

眼波流转，直勾勾地又似无神的看向自己面前的杯盏，好似要验证些什么。

萧璟辞：“瑶儿？”

萧璟辞伸出手来，似想要抚上她的额发，却又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唤了她的名讳。

初谣抬起头来，许是真醉了酒，她定定的望着萧璟辞，阿嬷的话一句一句又在心底缓缓流过：

“这天下男子啊，骨头都是酥的。你若待他稍稍与众不同，他就会以为你已对他另眼相看，青眼有加，妄自生出那非份之念。可当你沉进去了，这得不到的，却总是最好的。人心不足，天下皆是一般。”

她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眸子映出萧璟辞的倒影，却并未出现那清醒时的警惕，想来……该是醉的彻底了。

初谣：“…果真啊。”

她微微叹道。

萧璟辞闻言先是一怔，微张着嘴，似是想要与初谣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哪里能再说什么呢，那天雨夜话都说了尽，不也没尽半分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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