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的一病不起,整个溯国公府仿佛一下就没了主心骨似的乱作一团。
没过几日,宫里又来了旨意,溯国公府降爵一等。除镇国侯外,其余亲眷皆罚俸一年。
这对于沂国公府来说倒是没什么,昌平侯府虽然日子开始紧巴了起来。但到底还有个长廷在外打拼,且没受到任何惩罚,就算是三生有幸了。
因为宴席上除了这样的事,宫里又给镇国侯赏赐了不少东西去,还给明愿封了个郡主之位,以示安慰。
当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路过京杭的时候,明愿遥遥立在家中的望远亭里,看着端坐在轿辇上的李兰,和跟奴仆一样跟在轿子旁边走路的吉玉。
她不由得有些惋惜,“我虽与溯国公府的人不常往来,却也知道,我这位表姐,最是聪慧高傲。原本以为,她会是我诸多表姐中嫁的最好的一个,却不曾想,落得这么个下场”。
赵琰没有说话,那又不是自己关心的人。
吹吹打打的声音一直响了两三日才彻底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
现如今,溯国公府内,就只能孟禾一个了。经过了这么多事,齐家也有些担心女儿的安危,便给孟禾来了信,要她回去。
穗儿一看是家里的来信,高兴的不得了,便在一旁说,“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确实不得安生,姑娘,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得好”。
但孟禾私心里却并不这么想,她有点舍不得方保。
穗儿没看出自家姑娘的意思,竟要张罗着收拾包袱了,孟禾却道,“咱们这个时候回去,怕是有些不妥。眼下正是府里困难的时候,没得还让别人以为,咱们是那只能共富贵的人,一遇到事,就要逃跑”。
“可,这个时候走,也没得什么呀?咱们毕竟不算公府正紧亲戚,况且,您瞧旁的那些姑娘们哪一个不是被公府作为垫脚石递了出去,姑娘你这样好,可不能被人随意安排了”,穗儿说着自己的担忧。
正好溯国公夫人也开始跟长月私下讨论着,看方保的婚事要怎么办。
溯国公夫人犹犹豫豫的说,“依你看,镇国侯那边儿,还有没有可能?”。
长月拼命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娘啊,吉玉才做了那样的事情,你怎还惦记着明愿了?要我说,倒不如直接娶了孟禾实在”。
溯国公夫人却并不满意孟禾,“可到底,只是个商贾之家的女儿,身后又拖着那么大个家族。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呐,日后齐家那么大个家业,可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虽说方保的媳妇,倒不必多出色。可好歹,也要于你们夫妻能够助上力吧?往后你与方保再生一两个孩子,有了权或是有了钱,总归要比旁的没权没钱的人家路好走些”。
长月又何尝不想为方保娶上一门高门第的媳妇,可是叫她说,公府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任谁家都看得出,嫁进来这就是个无底洞。说不准还要靠着媳妇娘家过日子,但凡是门第高一点的,都不会看得上的。
溯国公夫人不死心,又说,“那元姐儿夫家呢?从太师府旁的宗亲里选一个姑娘,总是有的吧?”。
长月叹了口气,只能给元玉去了封信。
京杭氏族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