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
皇帝并没有多歇些时日,毕竟这朝中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他去处理,可歇不得了。
他穿着金丝缝制而成的龙袍坐在高台之上,俯视着殿内群臣,面上虽带病色,但威严不减。
“皇上近来龙体可好?昨日臣闻皇上身体不适,还望皇上切莫太过劳累,注意歇息才是。”
皇帝患病消息才刚传出去,果不其然,立刻有臣子来嘘寒问暖打探他的情况了。皇帝闻言点点头,望着满朝文武百官,道:
“小小风寒而已,并无大碍,过些时日便好了,众卿平身,不必为此多关切了,先议正事。”
“是。”
众臣子于是纷纷入座,手中拿着芴板准备开始纪录皇帝下发的旨意。
高台旁两边的铜制三足香炉里新添了理气驱虫的香,香烟袅袅升起,幻成千奇百怪的样子,飘悬空中又缓缓散开。
春日的天气最是舒适,不冷不热,温暖而又舒适,秦安坐在太子身后,侧耳听着众臣子与皇帝议事,一些小事论了半天,才终于结束,一个人提了一嘴,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南方水患。
“臣提议,筑坝治水,可将水蓄起防洪,蓄起的水还可用于浇灌庄稼。”
陆丞相先一步启示皇帝,提出自己的意见。皇帝颔首,抬眼又见太子身后的秦安微微摇头,起了兴趣,于是点他来表明对南方水患的看法。
秦安站起,恭敬的行了个礼,似乎早早想好了说辞,一串话没有丝毫停顿与磕绊。
“臣以为,滔天洪水,围堵则溃,疏导则通。筑坝治水虽好,但只能防一时,并不是长久之计。雨季不久后便会来临,到时洪水冲毁堤坝,毁了农田,淹了人,后悔都来不及。”
“那国师大人以为如何?”
有人连忙追问,并不信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会有多好的想法能够治理洪水,以为他只是想出风头,那便让他出个够。
秦安看出了其他人话语里的怀疑,并不在意,坚定的说出了他的计策:
“开挖河道,引流。”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笑了起来。为首的一个年老的文臣不屑的看着秦安,头昂起来,不可一世的样子。
“还以为国师大人是仙使就有多大能耐呢,说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娃娃,什么也不懂。”
说完秦安,他又兀自上前一步,向皇帝解释道:
“开挖河道费时又费力,雨季还有不久就会到来,要依照国师大人的办法,怕是河道还没挖完,洪水先冲下来了吧?”
年老的文臣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就跟着笑起来,议论纷纷,统统都在附和老文臣的意思。太子见此有些焦急,不理解秦安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回头给秦安一个劲的使眼色,叫他赶快想个招,化解一下危机。
秦安没有理会对他挤眉弄眼的齐君凌,而是继续同皇帝说他自有法子在短时间内挖通河道,如若不然,砍他的头便是。
齐君凌一听这话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直怀疑秦安说这话是不是已经活腻歪了,就算他是仙使,有点小法术,但也不至于能移山吧?
看秦安居然用项上人头做担保,皇帝斟酌一会儿,再也没想到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便同意了秦安治水的计策。
“好,那此事就交给秦卿了,秦卿还有何需要,尽管提吧。”
“臣还需要一人相助。”
秦安拱手说出了这话,眼神幽幽看向太子齐君凌。
他也是时候该历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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