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淋了一晚上的雨,秦安不出意外的染上了风寒,他坐在马车里抱着一件厚厚的外衣,整个人瑟瑟发抖。
等一会儿回虞城了在叫大夫开点治疗风寒的药吧……
秦安这么想着,食指和中指不停挤按自己的睛明穴。昨天晚上回来他就失眠了,一整晚他都没休息好,现在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路上颠簸,回到虞城后也不能立即休息,还有一堆事物要处理,他怕是补不了觉了。
行,认命吧。
清点完了人数,队伍即将启程,齐斐牵起缰绳拉着马走到队伍的前端,正准备命令众人前进,却看见一个男孩背着包袱从一条小道里跑出来,向着他们的队伍走来。
还未完全靠近,就有士兵举着武器将男孩拦下,一脸凶神恶煞,警告他不要靠近。
“我找一位先生。”
男孩面对这情景倒是很镇定,面不改色的踮起脚朝着队伍里望,他记得那位先生说今早就要启程,应当也是这队伍里的人了。
“先生?我们这可没有什么先生,去去去,小娃娃快走开,别耽误了我们的行程。”
士兵说着就要赶走男孩,那男孩却倔犟的赖着不肯离去,一边被士兵不断往旁边撵,一边回头放声高喊:
“先生!先生!我是张早!您在吗?”
秦安这时听到了张早的呼喊,撩开马车的窗帘往外一瞧,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昨夜才见过的张早,于是果断下了马车,叫停还在赶走张早的那个士兵。
“让他过来吧,我与这孩子认识的。”
“国师大人?这孩子说的先生竟是您么?我这就让他过去。”
士兵听了秦安的话,立刻就收回武器放行,张早背着包袱走去,在离秦安一米半远时便停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他行大礼。
“草民愚笨,竟不知您就是当今国师,还请莫要怪罪。”
秦安着实被他的这一举动吓到了,随后表情从惊讶慢慢变为平静,想去拉张早起来,最后也只是平淡的笑了一下。
不过是一瞬之间,竟也变得生疏了么?
所以他才不愿意在宫里当官。
“快起来吧,这不怪你,是我未告知你在先。”
“是。”
张早利落的起身,拍拍身上粘的灰尘,但仍然不抬头与秦安对视,身份有别,他觉得那样是不礼貌的,会冒犯了贵人。
秦安到不在意这些,繁复的礼节和明显的身份区别只会让他浑身不自在,但见张早如此坚持,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好就这么问张早:
“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办好了?”
“嗯”张早点点头,把剩下的钱全都还给了秦安:“我夜里去为爷爷新买了口棺材,然后让人帮忙把爷爷葬了,想着您应该还未走远,便追上来寻您。”
“葬在哪里了?”
“自家院里。”
“怎么葬院里?”秦安眉头一皱,对此感到奇怪,张早沉默一会儿,如实回答道:
“爷爷生前最喜院中的那棵枣树,葬在其他地方怕他一个人实在孤单,葬在院里好歹有枣树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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