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韵刚把食味居的近况汇报完,连英便匆忙从外面回来了。
她进门后,先看一眼青韵,犹豫两秒,道:“您之前吩咐属下去查的事,属下查到线索了。”
“什么事?”青韵好奇问。
并没有人回答她,程娇娥激动地急忙问,“都查到什么了?”
“如您猜测的那般,明熙确实通过苗疆秘术改头换面了,属下根据这条线索,这段时间排查了当年所有有可能和她接触过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刚刚,属下找到了那年替明熙换脸的蛊医。”
“确定是他吗?”
连英坚定点头:“不会有错。”
“好!”程娇娥激动地抬脚朝外走,边走边催促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找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说服他,让他帮咱们作证,当众指认出明熙的真实身份!”
“是。”
二人间的对话,青韵听得稀里糊涂。程娇娥派连英去查明熙时,青韵正因为受了严重的箭伤而卧病在床,为了不打扰她休养,所以有关明熙的事,程娇娥未和他提上一句。
见二人快步出了前厅,青韵只能稀里糊涂地急忙追上去。
连英和林夫人是擦着肩错过的,林夫人动作慢,程娇娥又急着去见那个蛊医,脚步如飞。
她虽比林夫人迟一步上马车,但在她的催促下,马夫将马车赶得极快,在巷口时,越过林夫人的轿子。看见匆匆离去的安平侯府的马车,林夫人不由犯起嘀咕,生怕她现在就去找顾紫苑“主持公道”。
赶车的车夫亦是值得信任的人,故而许多话,连英和程娇娥说起来并不避讳。
在连英口中,程娇娥得知,蛊医现就住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一个还算是富饶的小镇中,在小镇上开了家药铺,维持生计。
“属下调查当年旧事时,颇费了一番力气,许多次刚刚找到一点儿线索,转眼线索就断了,所以属下怀疑,有人故意阻拦咱们,不想让当年所发生过的事被拆穿曝光。”
程娇娥并不意外,“如果我是明熙,我肯定也会想方设法地把自己不可告人的过去掩藏起来。”
甚至以明熙的毒辣,为了保护自己,杀了当年所有的知情者都有可能,但她之所以还留着那些人,留着蛊医,十有八九,是因为留下他们对自己尚有益处。
按照连英的指使,马车在一家药铺外停下,程娇娥掀开窗帘,望了一眼中和堂的牌子,以及大堂里或站或坐的七八人,问:“这儿就是那个蛊医开设的药铺?”
连英点头:“咱们可以假装看病来接近她。”
“成。”说着,程娇娥掀开车帘往下走,她双脚稳稳站到地上后,从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子来,递给青韵,“连英陪我进去,你先带车夫去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
“我陪您进去吧。”
“连英一个人就够了。”
“那好吧。”青韵没再多坚持,“那我们吃完东西,再回到这儿来找您,您吃点儿什么?我给您买回来。”
“随便买点什么吧。”说完,程娇娥迈开步伐。和连英一前一后走进药铺里。
药铺里的这些人,都是等待抓药的,他们虽没排成长队,但伙计们自有先来后到的规矩,抓药的伙计瞧见程娇娥径直朝柜台前走,只抬眼瞥了她一眼,便不耐烦地冷漠道:
“前头还有那么多人,没看见吗,且去旁边等着吧。”
程娇娥并不恼,客气道:“我听说掌柜的妙手回春,所以想找他替家里的人瞧瞧病。”
伙计又瞥她一眼,见她穿着甚是华丽,态度和缓些许,“请掌柜出诊,光是诊金,一回就要一百两银子。”
程娇娥大方地直接从袖兜里拿出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放到柜台上,“只要掌柜能治好我家人的病,钱不是问题。”
伙计态度更加和善,他笑起来:“我这就去给您请掌柜,您先等着。”
说完,他扭头掀开帘子,进了后堂,不大一会儿,一位鬓发花白的老者便从后堂里走出来,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快速在大堂里所有的人身上扫过一遍,最后停在程娇娥身上:
“是你家人得病了?”
说着,他已然在大堂里设的,专属于他的那张桌子前坐下。
“是我,是一种隐疾,大庭广众下怕是不好说,大夫,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蛊医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他见多了,故而不疑有他。他站起来,冷淡道:“跟我去后堂吧。”
中和堂是一座庭院,前面临着街,开着门面,后面其实是住人的地方。
明熙出手阔绰得很,在外面看不出来,进了里面,程娇娥才发现这儿竟然堪比一座二进二出的大院。
蛊医并没领着她往里走,而是进了后面的一个专门用来接待病人的房间,俩人一进去,蛊医便开门见山,问:
“是什么病?”
“换脸。”两个字清晰地从程娇娥嘴里吐出来,程娇娥死盯着蛊医的反应,他果然一怔,面容即刻冷下来,赶客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来拿老夫开涮的话,诊金退你,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你不清楚吗?”程娇娥咄咄逼人,“医术上记载,苗疆秘术,可以令人改头换面,为了维持新的容颜,改头换面者则需要定期吸食处子的鲜血来滋养体内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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