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王霞云惊讶而又感动地看着程娇娥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虽然不太懂经营上的事,但也知道,和香盟合作,将娇颜苑的商品推到全国各地,能够带来多大的利益,为了自己一个人,程娇娥愿意放弃和香盟的合作,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让自己违心地去妥协,王霞云做不到。她宁可离开娇颜苑,也绝不会和碎玉轩共事。
程娇娥显然不打算放弃香盟,只因她又问:“那如果碎玉轩不在香盟了,你愿意和香盟合作吗?”
王霞云又是一愣,好一会儿,她才说:“怎么可能,据我所知,碎玉轩在香盟里的位置非同一般,香盟每年也不知道给他带来了多少利润,它怎么可能会离开香盟。”
“它不愿意离开,咱们可以逼她离开。”程娇娥冷笑一声,显然已经有了计划,“我只问你,如果碎玉轩不在香盟了,你愿意跟香盟合作吗?”
王霞云又沉默了,良久,她才点头:“您如果真的能够把碎玉轩赶出去,那我一切都听您的。”
有了她这句话,程娇娥就放心了。
她今天派人请王霞云来,主要就是为了和香盟合作一事,既然这事俩人已经基本达成共识,那就没有什么好再商议的了,程娇娥要的,不过是王霞云的一个态度罢了。
简单的寒暄两句后,程娇娥一端茶,王霞云立马识趣地站起来告辞。
陈云虽老家不在京城,但他的底细,在张榜时,已经被有心人打听的一清二楚,轻云再去打探,只要能够找到渠道,要打听简直轻而易举。
青韵天半晌去的,回来时,正好是午时,一来一去,拢共只用了一个时辰。
她打听的很详细。陈云今年虚岁二十四,老家虽不在京城,却距离京城不算遥远。家里是茶商,虽称不上大富大贵,却绝对殷实。
陈云天资聪颖,自儿时起,一心便扑在四书五经上,无暇考虑其他,只在父母的张罗下,娶了一房妾,正妻位置至今空悬。
听闻他没有正妻,程娇娥喜笑颜开,拍手笑道:“成了!至少成了一半!”
青韵心急地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去罗府?”
“急什么。”程娇娥不急不躁,“去罗府之前,还得先去会一会咱们这位新科榜眼,探明他的心意才。这事不急,等明天咱们见过了林夫人,谈过加入香盟的事,再把它提上日常也不迟。”
青韵应着,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跟着程娇娥做成人美事的月老。
时间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亦不慢,转眼已到次日。
林夫人牵挂着娇颜苑这个摇钱树,一早儿,便提着礼物登门拜访了。
因程娇娥事先吩咐过,林府的轿子在安平侯府一停下,门房便急忙打开大门,笑吟吟地请她进去,同时派腿脚快的,赶忙去给程娇娥送信。
林夫人被下人一路领到前厅里去,因为天气转寒,前厅里烧着旺旺的炭盆,下人又十分有眼力见地提了个新的暖手炉,把林夫人一路抱着来的那个,已经冷了的暖手炉替换下去。
她坐在前厅里精致的黑檀木雕花椅上,打量着安平侯府。
即便是和众多候府比,安平侯府建的也算是奢华了,处处雕梁画栋,晃人眼睛。
程娇娥领着青韵到了前厅时,林夫人正在观赏把玩作为装饰摆设的花瓶,听见有人进来。她匆匆把花瓶放回去,回头看见程娇娥,喜爱地称赞道:
“侧妃您比我那迂腐的兄长还要高雅,这儿的一景一物都雅致极了。”
她那迂腐的哥哥是当今丞相,她夸程娇娥的情操比丞相还要高雅,程娇娥忙故作玩笑似地谦虚道:“哪里是我高雅啊,这儿的摆设都是父亲弄的,我不过是请了个现成罢了。”
说着,她在主位上坐下,怀里也揣着一个暖手炉捧着:“林夫人,您快请坐。”
林夫人“哎”一声,紧跟着在方才的座位上坐下。俩人简单地寒暄两句后,便开门见山,林夫人问:
“不知那日在菊园里,我向您提起的事,您考虑的如何?”
“我呢,是个生意人,如果香盟真的能够帮我们把娇颜苑的香膏销售到全国各地,使娇颜苑的利润大大增加,我相信,只要是个生意人就无法拒绝这样的合作。”
林夫人来之前,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下来一半,要知道,自从程娇娥的胭脂铺开张以来,香盟里这些胭脂铺的生意,不知被抢去了多少。
一单又一单生意,看似金额不多,但累积起来,却也算得上一笔不小的数目。
娇颜苑不同于其他胭脂铺,对付那些无权无势的人,她们尚能威逼利诱,或使出下三滥的手段逼其离开,可娇颜苑的东家是谁?
不论是顾紫苑,还是程娇娥,背后都有皇室候府作为靠山,就算是换成她的兄长李丞相,也没那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胆子。
程娇娥如若不愿意和香盟合作,香盟也只能暂作退让,与其泾渭分明。可程娇娥松口了,林夫人不由喜出望外:
“您只需要一句话,回去之后,我立马把香盟里的管事们全都召集过来,商量给您分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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