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秋唇边挑着一抹浅笑,修长的手指转着酒杯,并未看向毕天心,目光落到杯壁的图案上,那支梅花溶入他深沉的眼底:“我还得向你贺喜,被父亲禁足足足一月,如今总算是能出来走动,是件喜事。”
他在试探我?毕天心思量片刻从容笑着回答:“你既然知道这件事,那定然知道我从不与人为难。”
琴剑秋柔声道:“是啊,毕天心心地善良,我自然是明白的。”
“不敢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再正常不过。
她笑着亲自给琴剑秋倒酒,举起手中的茶杯:“我酒量不太行,我便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他眸底含笑,指尖搭在薄薄的杯壁上,恍如初冬的细雪。琴剑秋也回敬一杯,他见苏玄过来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苏玄不紧不慢问:“天心,你想不想去参加我说的书会的活动?”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苏玄挑眉:“当然。”毕天心答应下来,她低下头,忍不住悄悄弯起唇角。
本该清净的书斋里吵得像市场一般,天心捧着本书靠在书架前站着,瞧着面前这两位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不由头疼。
怪不得青都的人说读书人犹如雪松,风吹不倒呢,这位写书人景明着实毅力惊人。他隔三差五便来找书斋老板品评自己的新作的文章,一心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出一本自己的话本。
可惜书斋老板虽然开着高雅书斋,却着实没什么气质,是位不折不扣的奸商,他帮人出书谋取利益,而且胆子极大,出书不论品种,连青都禁止的话本书,他都敢偷偷摸摸地出,定价还极高,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
出书人求他帮忙,前提只有一个,一定要能卖出去,要受欢迎,要能给他赚钱,否则一切免谈。
景明愤怒地把手稿摔到毕天心面前:“小姐,你看看!”
毕天心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手稿细细读了一遍,想想他的脾气,还是决定拍次马屁:“这次写得还算不错,故事倒是精彩了些。”
旁边的书斋老板喷笑出来,景明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黑云一般,阴沉沉来下脸来:“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额……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没夸到点子上?
景明磨牙一般,看着她道:“你知道刚刚书斋老板说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若有人称赞我写得好,那其中一个人必定是你,你一定会说故事精彩。”他看起来像在咬牙切齿,“你果然说得差不多。”
毕天心一时语塞,默默看向那个把锅丢给自己的书斋老板,你若不揭穿我,我们还是朋友。
景明两条眉毛狠狠地拧起来:“我写的真的有这么差吗?”
书斋老板慢慢悠悠地接了句话:“不忍淬读。”
景明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只留给她一个黑脑勺。
“都跟你说了不行了,你自己非要找刺激受。”书斋老板火上浇油,转而对毕天心道,“你别在意,这书会后天你可一定要来。”
她温顺道:“那就一定去,多谢老板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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