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宗回想起那日晚上自己看见头戴青簪,手提灯笼的女子,当时他以为是安景玉,现在看来,这个人是景沫。
为了让自己想起,她不惜扮作往日的样子来吸引自己,这是不是意味着景沫心里还有他呢?
景沫闻言,将手里的花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姬承宗,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那天晚上的确是我!”景沫不否认。
“为什么要这么做?”姬承宗追问,他迫切的想要那个答案。
“自然是为了让你知道真相!”景沫再一次直言不违。
“知道真相之后呢?你预备如何?”
关于这个问题,不只是姬承宗迫切的想要知道,就连阁楼之上的姬璟珩听闻,内心也想知道。
“自然是……”说到此处,景沫再一次顿了一下。
“是什么?”姬承宗快步走上前,忽然握住了景沫的手。
“自然是让你痛苦了!”景沫唰地抽回手,嫌弃地将手放入一旁的盆子里洗了又洗,觉得干净了,才拿出来甩干。
姬承宗见她那嫌弃的样子和动作,彻底刺痛了他的心。
“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会错意。我做这一切纯属是为了死去的安景沫复仇而已。你同安景玉害她这般苦楚。我怎么着也得为她讨个公道……”
“死去的安景沫?”她这话的意思是以前的安景沫死了,所以对他的爱恋也跟着死了对吗?
“没错,安景沫死了,死在了那个烈日炎炎般的午后。因为你,和安景玉——”
“太子如今行色匆匆的赶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从我的嘴里得到原谅二字。可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让安景沫原谅你,你注定要背负着对安景沫的愧疚,了——此——残——生——”
阁楼之上的祁让听闻这番话,暗道姬璟珩和景沫真乃绝配,做事儿都是一个模子般的狠毒。
“杀人诛心呐——”祁让连连感叹。
“太子殿下,该不会以为我做这些,是对你余情未了吧?”没等姬承宗缓过劲来,景沫继续开口。
“难道不是吗?”姬承宗反问。
“当然不是了!在我做这些的时候,脑子里面就一个念头。”
“我在想啊!还有什么是比在知道真相之后求而不得还要痛苦的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站在你对面的人,从未——爱过你——”
阁楼之上的姬璟珩,听到景沫这番斩钉截铁的话,嘴角蔓延开了一抹笑意。
可姬承宗却不那么好过了!只见他冷峻的容颜之下,尽显对景沫的偏执。
“那你爱谁?姬璟珩吗?”姬承宗快步上前抓住了景沫的双肩。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姬承宗的脸上,打掉了他作为太子的自尊,也打醒了他残存的理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景沫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许久不发力,手竟有些麻呼呼的。
姬璟珩闻言,直达眼底的笑意之下,竟有些心疼起景沫的手来。
“哟,看不出来,你魅力挺大啊!”祁让出言调侃。姬璟珩暼了一眼祁让,不发一言。
“他,不适合你!”姬承宗没有因为景沫甩他一巴掌而生气,反而很是冷静地看向景沫。
“适不适合都不是太子殿下该操心的事儿了!再说,只要我喜欢,我管他适不适合!”
这么霸道而肆意的宣言,让姬承宗为之一震,他感觉,现在的安景沫和从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小丫头真够劲儿,和我夫人有的一拼!”
“我夫人自是比你夫人强!”
姬璟珩毫不客气的回击,倒是令祁让惊得连连咋舌。这难道就是男人的好胜心吗?
“且不说他三花王臭名昭著,终有一日,他会败在本殿的手里。到时你跟着他,只会有数不尽的苦难和折磨!”
景沫见姬承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理智,随和一笑。
“那我也愿意!再说,你又怎知,他一定会输?”
景沫虽不怎么了解姬璟珩,但以姬璟珩的手段,姬承宗想要赢他,也绝非易事。
“那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姬承宗不打算过多纠缠!他以为景沫现在在气头上,等他解决云城的事,拿到射日神弩,再好好部署,将姬璟珩弄死在云城,到那时,景沫还是她的……
转身那一瞬,景沫察觉,姬承宗周身的气息好像变了,变得有些狠戾。
“有毛病……”谁爱瞧谁瞧,她还要赶着插花……
“啊……我的花……完了完了……”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插好的花碎了一地,景沫那叫一个心疼。正要伸手去捡,却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给拉了回来。
“王爷……你不是去巡视城防,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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