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跨度有点长,写的是北辽第四位皇帝乾明帝孟拓曜与他的女儿——北辽五位皇帝,女皇孟筠馥在位期间发生的故事。在辽朝第三代皇帝天启帝孟昀晔在位期间,北辽国都由上阳迁至安阳,并更名为长宁。
卫正三年,孝期刚过,一件大案便爆发了。案件的主人公曾赟赫,和其妻符媛,爱妾刘芸儿,还有其上司荣樉和好友秦墉一时成了众人的焦点。年轻的女皇孟筠馥刚过国孝,便接到了新京兆府尹奏报上来的案子。原是发国难财,囤积居奇惹出的一个风化案件。短短一份奏报,道出了一部投机取巧,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的男子上位史及最后的陨落。
曾赟赫原是长宁原京兆府尹的儿子,从小养尊处优,与秦管家的儿子秦墉从小就是密友。长大后,他考中了科举武举,当了个武官。在一次出行时,遇见了后来成为她妻子的符媛和她的朋友刘芸儿。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夏日的某一天。那天,长宁的天阴得好像化不开的浓墨,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潮湿的爽意。雨将落未落,凉风一阵一阵地袭来。曾赟赫从茶楼里出来时,天空已是酝酿了好一会儿了。可是雨迟迟不来。大街上已没有几个人,人们纷纷都躲避了可能到来的大雨。天空阴沉沉的,大雨将至,风凉凉地刮着,让人感觉到飕飕的凉意。
忽然雨突如其来地下了起来。天空中打下几滴豆大的雨点,继而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磅礴急促的大雨声势浩大,有着一切压倒之势。风刮,雨斜斜地打进茶楼,酒楼,商铺。商户茶酒楼纷纷关门闭户,放下格子窗,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大雨。曾赟赫没带雨具,无处躲避,只得再次走进茶楼避雨。二楼雅座上,曾赟赫坐在包厢里,叫了一些茶点,听着雨声打在耳边,门微掩,向着楼道走廊和街道的窗子被曾赟赫微开着,用一根木棒支着。这样即可以避免雨被泼进来又能看到一些街上的街景。曾赟赫自己喝着茶,吃着点心,想着一边若是在酒楼便更好了,酒菜醉人,用之清爽,令人心畅快意。一边却将目光向着空荡荡的大街上瞥去。
雨势汹汹,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雨势便有所缓和,雨小了,开始有三两行人在街上撑着伞缓缓经过。忽然,两把淡雅的油纸伞映入眼帘。那是两把女性的油纸伞,伞下佳人身姿娉婷,一如兰,一如桃。那位如兰般打扮清雅的女子引起了曾赟赫的注意。她身材似乎比旁边的那位少女个子稍稍矮些,身量适中,身姿小巧玲珑。待她抬起伞,与一旁的好友说话时,露出了一张绝美的侧颜,至少在曾赟赫看来是如此。她姿容清艳,宛如一盆橘色的君子兰。一旁的姑娘也是姿容出众,宛如桃花,宜室宜家,眉宇间却颇有几分豪爽英朗。以曾赟赫的审美,显然更喜欢君子兰似的姑娘。她的美,更合乎曾赟赫的胃口。她的美带有一种柔和宁谧,有一点兰的清雅,却又不带着兰的过分清寂,有一种俗世之情。曾赟赫看了暗暗点头,心想这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人儿,谦和柔善之美真是无可指摘,定是一个善良理想的好姑娘。
曾赟赫看着那两个姑娘一起走进了这幢茶楼的大门,好奇心顿起,他想知道这两位姑娘是哪家的姑娘,到这座茶楼来干什么。是仅仅是来饮茶的,还是要面见什么人?他连忙走到靠近连廊的窗子前,向下望去。
只见那宛如桃花的姑娘笑向那如君子兰的姑娘道:“芸儿,今日可要用些荷花糕?还是玉兰酥?要什么茶点随你选,今天我请客。”
被唤作芸儿的少女抿嘴一笑,“今儿就来点茶水,不必用糕点了。阿媛,今儿你不带丫鬟出来,只身一人请我到这儿用茶点,不怕回去,符大人又要说你些什么吗?”
符媛爽朗道:“怕什么?我爹可疼我了,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问责于我的。况且,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他还夸你呢。你今儿不必拘礼,只管放开了心去。想用什么,就点什么。”
芸儿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一壶普洱茶,两小碟荷花糕。”
“好勒。”小二利落地应答着,不一会儿便将茶,点心都端了上来。“客官请慢用。”
曾赟赫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对话,心想,这个叫芸儿的姑娘真是有趣,一颦一笑尽是说不尽的温柔谦和,相比之下,另一个姑娘虽然爽朗英气,但终不及芸儿。
思及此,曾赟赫不由得悄悄走出雅座,缓缓迈步向下,往一层走去。当他走到楼梯口时,恰好听见芸儿问道:“阿媛,你说,如果上天让你选择人生,你最想当什么呢?”
符媛爽利道:“自然是侠女了!仗剑天涯,豪爽快意,活就要活成这样,有滋有味,神采飞扬!!你呢?你想当什么?”
芸儿婉笑道:“我没什么大的志向,唯有得觅一良人,于心足矣。”如果能的话,愿这伴侣能够诗酒唱和,品茶歌词,相守一生。
“芸儿姑娘此言甚是有趣。”曾赟赫从楼梯口处走出,来到两个正在聊天的姑娘面前。曾赟赫的突然出现,吓了两位姑娘一跳,她们静静地看着出现的两人,不言,不语。
“敢问二位姑娘贵姓?”曾赟赫虽说问的是两位姑娘,眼睛却看着芸儿。芸儿微微低下头不去看他。符媛爽利介绍道:“我贵姓符,这位是我的挚友,姓刘。”
曾赟赫看着刘芸儿,见她矜持地垂首不语,不由得更生了一丝赞赏亲近之意。他进一步探谈,得知她原是一位小吏的女儿,因缘际会,得以与有武职在身的符坚的女儿符媛成为了朋友。符坚宠女,也喜欢与符媛亲近的刘芸儿。刘芸儿能颂诗,善纨素,心灵手巧,为人方正,很得符坚的喜欢。对于这个女孩,符坚对她评价甚高,认为女儿能得这样的女孩为友,是她的幸运。
刘芸儿见这位贵公子似乎对自己注目甚多,便不发一言,只微微低头,将头略微往一旁偏去。潜意识中,她对这位贵公子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他不错,另一方面又不愿亲近他。符媛倒是落落大方,尽显北国儿女的爽朗耿直,她的眉目间隐隐有些傲气,不似刘芸儿谦慎温和。这两位挚友性格互补,刘芸儿喜颂诗书,精于纨素,符媛虽诗书也颇通,却更喜欢骑射。她常常偷偷趁符坚不注意,溜出闺房,潜入演武堂,偷学剑术,骑马射箭,无所不为。符坚虽疼爱女儿,却也不愿女儿成了只会打打杀杀,毫无仪态的粗野女子,因而常常禁止她的一些偷学武学的行为。然而符媛仍然胆大妄为,多次悄悄单独行动,还时不时的撇下随行的丫鬟约芸儿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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