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也不是没有脑子

齐夫人那一声吼，可是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了一下，她虽是有些智慧在身上，不过在脾气上却是控制不住。

苏大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想今天闻人玄冶可得好好感谢感谢自己。

“放肆，齐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竟然敢当着娘娘的面肆意喧哗，指说娘娘娘家动用私刑？”青栀自然不会让苏大白在这里失了颜面，头一个便站了出来，她柳眉倒竖，看起来气急了，“齐夫人一张嘴就要污蔑我们娘娘声誉，是不将我们娘娘放在眼里，不将圣上放在眼里么？”

她一字字一句句的如炮弹似地出去，让齐夫人根本接不过来。齐夫人愣了一会儿，也知道自个儿闯了祸，看来他人所传肃妃不傻了，都是真的。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她登时红了眼睛，忙不迭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请罪。

苏母本来一开始被齐夫人说得不好听，如今出了气，便给苏大白使眼色让对方酌情些。苏大白倒也不忙，慢悠悠地说：“顾二与齐家小姐昨个夜里打起来了，丫鬟婆子也不知道二人是因为什么，如今你们都来了，正好一起问一问。”

齐夫人闻言抬起头，看了眼自家女儿。

齐小姐会意，迅速说：“请娘娘替臣女做主，昨日顾大小姐落水之事是顾二小姐一手策划，非拉着臣女过去。昨夜臣女与她理论，她还出手打了臣女……”

说着她便流了眼泪，一直呜咽个不停。

“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看不惯顾有思，凭什么赖我？”

旁的顾思柔也是个暴脾气，如今顾思音没和她一道，也没人拦着她了。

二人很快又扭打在一起，苏大白一边压着笑一边让人把二人拉开。旁边的顾有思眼底掠过嘲讽，昨夜二人会打起来，也少不了她的手笔。今后顾思柔和齐小姐的恩怨是结下了，然而这也只是第一步。

前世之愁，她不会让二人这么简单地模糊过去。

齐小姐在齐夫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心疼。齐夫人看向苏大白，“娘娘可要为小女做主，她自小柔弱，臣妇知道她的性子。她是绝对做不出那种事的，只是顾家庶女姨娘欺压嫡女之事京中早已传遍，那事儿……顾二小姐，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她又说情又说理，更是把顾老夫人说得没脸。如今顾思柔丢了脸，她可不想再自己占一个为老不尊不懂管教的罪过。

顾老夫人瞪了眼被说得哑口无言的顾思柔，厉声道：“孽障，平日教你的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快给你大姐请罪，给娘娘请罪？”

说罢，她又颤着身要跪下，“娘娘，是臣妇管教无方方才惹出这等子腌臜事，还请娘娘……”

“好了，顾老夫人不必自责。”苏大白让青栀扶住那想跪不想跪的顾老夫人，笑着说：“你年岁已大，寻常人都是享福的年纪了，不该如此操劳。顾府不能没有主母，否则内宅无序，到时候顾家便完了。”

她眼里闪过狡黠，不过并没有人看见。

顾老夫人眉心一跳，心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了。顾家没有主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苏大白作为顾有思的主母突然说起这事儿，莫不是顾有思的主意？

正在她思索之时，苏大白从栖山手里接过一本册子，放到顾老夫人面前。

顾老夫人心里微哽，“娘娘这是……”

“这是宫中适龄寡妇的册子，太后亲自挑的。她老人家念及与你情深，不想再让你操劳，便自作主张了。”

听完这话，顾老夫人的面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似的。可是那可是当今太后，就算与她曾经是姐妹，如今也只有从的道理。

她接过册子，“老身明白，多谢太后恩典。”

那点不情不愿，如今也只能咽回去。

解决完这事儿，便是让顾思柔给顾有思道歉的情节。前有苏大白，后有一个顾老夫人，顾思柔的屈辱几乎爆棚。今日之仇，她一定会报回来的。

顾有思看着顾思柔那表情，心里划过冷笑。

这还只是开始呢，今后她不会软弱下去，把属于自己的都给夺回来。

“二妹，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可你竟然推我入睡，着实令我……寒心。”顾有思语气纤弱，面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顾思柔心道狐媚子，冷声说：“大姐忘了，是你自己想念齐贤王，非要去看一眼……罢了，是我的错，还请姐姐大人大量。”

这话说出，其他人看顾有思的目光又奇怪了许多。

这请罪是请了，顾有思多少了落了轻浮的念头。

苏大白看了片刻，也明白许多道理。

等到顾家人和齐家人走后，顾国公也终于从书房被放了出来。据闻人靖说顾国公离开的时候胡子还在发抖，显然是被闻人玄冶狠狠训了一顿。

这一回顾有思回去，应是顺利了。

“你怎么又一个人躲着偷食？”

闻人靖的声音传来，再次把苏大白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她小心把那昂贵的茶盏小心放了回去，看了眼楼下人来人往，嘴角微微勾了勾。“好不容易出来偷个趣儿，你怎么找出来了？”

事情解决，她就甩了青栀偷偷来天松楼喝茶。这是城中一绝，她还想在进宫之前尝尝口味呢。按照原身的记忆，这天松楼对原身具有特殊意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苏大白看不到原身对天松楼的记忆。

闻人靖眯眼看了会儿苏大白，只要不闹腾起来，苏大白竟意外的顺眼。娴静如春花，眼底带着淡淡的柔光。

他面上忽燥，自己都在想什么？

那是你老娘啊！

“你那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那顾思柔也并不是没有脑子，还知道反击给顾有思留个坏印象。”闻人靖摸着发红的脸坐到苏大白，一点儿不客气地咬了对方的鲜花糕，“也不知道作者为什么要把她写得这么没有脑子？”

明明是还算有思想的一个人，在书里竟然被塑造成一个每天只知道犯蠢的白痴，着实令人不解。

苏大白轻哼，“这怪不到作者，得怪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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