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一般情况下是起的很早的,这次也不例外,虽然睡的有点晚但这并不妨碍她没有赖床的习惯,打扮好自己的人面容再观望一下黎明的美丽就走了。
这次,陈零没有看到杏溪,而是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憔悴的男子,他应该就是杏溪的丈夫。
老实说,这个人长得不好看。
人都是视觉动物,虽然陈零深知人不可貌相,但还是选择了远离,没有和他任何多的交流,那个人对此也没没什么意见。
四目相对,古井无波。
和陈零想的不一样的是,街上不再是只有小贩的吆喝声,还有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以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甚至隐约能看到一群文人墨客在做诗。
陈零这么大的阵仗?
对于看热闹这种事,陈零也是乐此不疲,她混入人群问了几个人这是谁家在结婚。
路人:“是黎家和吴家,据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路人:“真是令人羡慕的爱情啊……”
陈零“......”
眼看着这个人已经拿起毛笔和竹简准备好写诗的了,陈零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笑话,这些人写诗最后总得拉个人去欣赏他的诗,说他写的不好还得被痛批一顿。
世家结婚虽然确实阵仗大的令人嫉妒,但其中到底是不是自愿的相爱的又有谁知道呢?
很多人都羡慕那种能享受荣华富贵的婚姻,但是没有爱情的婚姻还叫婚姻吗?陈零厌恶将相爱相知变成了各自所需。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正如同现在某些充满凡人的地带甚至可以一夫多妻,陈零理解,但不接受。
陈零往新娘轿子那边走去,她看到了混入丫鬟的迟寺月。这让她不禁皱眉,这个人不是讨厌女装吗?
而迟寺月也看到了皱眉的陈零,她以为会是陈零嫌弃自己女装,下意识的垂眸。
陈零算了,先走吧,反正和我也没太多关系。
陈零离开,然而没走几步却又遇到了那个要自己白笛的人。但与一开始不同的是,这个人脸上一片灰败,似乎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陈零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与她擦肩而过,不招惹是非。
不过那个人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她,她轻声对陈零说别走。
吴秋庆:“抱歉,你现在有急事吗?”
陈零“......没。”
吴秋庆:“我可以和你聊一下吗?听完你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陈零轻笑一声,感叹吴秋庆是真的天真,要知道世界上能管住自己嘴巴不散播谣言的人都岌岌可危,那就更别提泄密了。
吴秋庆设了一个保护罩让陈零有些意外,因为她看去也才十三四岁,但这个东西好像得筑基期的人才能做到的吧?
这是个天才——这是陈零现在对吴秋庆的想法。
吴秋庆:“你知道花轿上的人是谁吗?”
陈零“不知道。”
吴秋庆:“那是我姐姐。”
吴秋庆:“姐姐的相公叫黎祝风,黎家次子,十七岁。”
陈零“嗯。”
吴秋庆:“姐姐她爱的不是黎祝风,而是一名女子,但父亲却因不能生育而痛骂了她一顿。”
吴秋庆:“我的姐姐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十六岁,筑基期巅峰。”
吴秋庆:“我们吴家本就是一个世代出天才的家族,但却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掌控。”
吴秋庆:“而我,也即将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
吴秋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陈零沉默,这是要有多绝望才会和一个陌生人谈论心声啊。她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尽是温柔。
陈零“不是你的错,为什么是你哭泣呢?”
吴秋庆:“对啊,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偏偏只有我感受到了痛苦?!”
陈零没有回答,她牵着吴秋庆的手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让吴秋庆先发发泄泪水再谈论心声。
陈零“还有什么想倾诉的吗?”
吴秋庆:“有!我真的,我真的很委屈!”
陈零“那就全说了吧。”
陈零“我有时间,并且乐意倾听你的想法,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吴秋庆:“谢,谢谢......”
吴秋庆瞬间就哽咽了,连娘亲都不曾给的耐心,她却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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