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呆呆地看着窗边的许湛之,说,他应该说什么呢?
李四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说什么呀?许湛之刚刚问了他什么来着?
许湛之等了一会儿,见李四依旧闭口不言,心下也是有些不愿意再等。毕竟这大冬天的,谁愿意在风口挨冻。
正当许湛之想要抬手的时候,李四颤颤地开口说:“松茸!那批松茸是要运到京兆府里去的,走的水路,是官船,原本今日就该送出去的。”
“然后呢?是不是要重演当年的事件!”许湛之声音沉了下来,伸向窗外的手握成了拳,许家太爷的死,京里上千的百姓,搁在许湛之心中,重若千斤。
“不是的!当年真的是意外!”李四当然知道许湛之在说什么,着急忙慌地解释,“当年是府里的佣人错拿了桶,把装着药汁的桶当做脏水,一并拿到河里去洗了!不然,当年的瘟疫根本不会发生!”
“药汁?什么药汁?!快说!”姜皓也不顾许湛之在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年的京兆府,似乎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李四听到药汁一次,立刻闭上的嘴巴,无论姜皓如何质问,他都不再开口。
姜皓问得不耐烦了,一把扔了手中的暖壶。铜质的暖壶重重地砸在木桌上,硬生生砸下去一个坑。
他一把拎起李四,拽着人的头发,拖到了许湛之身边。
“咚!”
李四被扔在了窗户边,姜皓按着他的头,往底下送,冷漠地说:“听好了李四,我再问最后一边,什么药汁!”
底下的梅子礼在许湛之的手势下,直接推到了暗处,看着恶狠狠的姜皓,还有紧张到似乎嘴唇都发紫的李四,梅子礼默默感叹,这马匪流寇学的是越来越像了,连对内的郎中,都整得有模有样!
李四嘴唇动了动,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姜皓一把将人翻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逐渐用劲,李四的脸都开始变色。
许湛之将手悄悄伸出窗外,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梅子礼眼疾手快,放飞了自己手中的鸽子。
一直鸽子拍着翅膀从几人的面前飞过,姜皓抬头望去,手上的劲道也是松了不少,李四大口喘气,眼神看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充斥着复杂。
“噗!”
一直利箭从原处飞来,一箭射穿了刚飞到顶上的白鸽。鸽子被箭的力道冲得往后飞,朝着许湛之几人的窗口落下。
姜皓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抓住了箭矢,带着鸽子扔进了屋内。
“人在那!”姜皓点了一个位置,恰好离驿站的茅房有些近。
几人急忙转过头,李四也不意外。可惜,只看到了是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身影。现在这种人,在驿站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人了,怎么找呢?
两人都皱起了眉,唯有李四,眼神开始闪烁。他看见了那人腰间红黄相间的带子,他认得,这是盛永桓养的人的标识!
“看看吧!”林平生捡起来鸽子,从脚上取下一个小竹筒,递给了许湛之。
许湛之当着李四的面拆开,里头就四个大字:李四已死。
许湛之甩给了李四,眼神示意他好好看看。
李四手忙脚乱地拿起来看,这个笔记他认得!每次在广陵郡与他联系之人,就是这个笔记!
什么叫已死?李四拿着纸条的手有些抖,自己还活着啊!他不是见到了吗!为什么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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