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到底该如何？

你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喜欢着她，还是喜欢她的灵魂呢？

聂晞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算什么，算那多余的人？还是算那不该出现的人？

那段记忆中，结局与此时相差甚大，那她到底活在了怎样的世界？

刑宇之说这是一个人执念形成是世界，可是谁的执念能生出这么些鲜活有思维的人？

这个世界是执念还是改变轨迹的过去，又或者是平行世界，她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如果是执念，照着刑宇之的语气态度，那定是莫离的。若是改变了轨迹的过去，那么那个未来到底是否还存在？若是平行空间，另外的平行空间中发生的一切是否相同？

她知道答案可能很接近，但始终想不出，绕不出那个弯。

北冥月看着她再次陷入呆滞，没忍住多望了两眼，正要凑近细瞧，聂晞没好气的瞥向他，“凑那么近干嘛？”

“没干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你猜不透的。”

“......”北冥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期待聂晞告诉他她的想法，但凡这丫的按常理出一次招，他都能改姓，“快得了吧，你是女的吗？”

他嘴贱的回怼聂晞，可某人只是看来了他两眼，并未像往常那般回怼他，那副摸样一点都不像她。

“我问你个问题，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喜欢她的皮囊，还是喜欢她的灵魂？”

她的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北冥月表示不想回答，但看着她纠结的小表情，还是没忍住道：“喜欢一个人自然喜欢她的全部，无论她痴傻、呆愣，还是狡黠、机灵，都喜欢；无论她貌美或貌丑，都不在意。”

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看着聂晞，似那段话是在与她表白，认真的看着她的反应，期待她的回应。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聂晞望着远处的假山，透过假山看到了那段历史。

历史中，聂婧已经死去，纪子安与她举办了场盛大的冥婚，婚礼的宾客中就有莫离。

他站在远处望着他们，望着纪子安不顾反对娶了聂婧，司仪高声喊出入洞房时，他转身离去。

小酒馆处，是喝得酩酊大醉的莫离，他醉醺醺的质问着，为何聂婧死也不要嫁给他。

那时，他是动心了的。

几年后，莫离娶了位女子，在街上还被丞相错认，可见那女子与聂婧的相似之处之高。

他娶妻那日，宾堂满座，无一空处，那般热闹较之她与他成亲那日更甚。

可惜他们结婚第三年，妻子因难产而双双毙命。

莫离从此日渐消弭，不复往日领兵打仗之威风，第二年，因饮酒过多，亡。

这是刑宇之给她看到的故事，一个她曾粗略知晓结局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从聂婧变成了莫离，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她倒真分不清楚。

“若是有一人，他自以为喜欢的是这个人，可实际上却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聂晞扭头望向北冥月，眼中的迷茫让他心口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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