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都被她的话弄的一愣,昨儿个他们也看出这姑娘有些怕他们,甚至有些厌恶,想到那样血腥的场面他们也没觉得这误会有什么不对,正常人瞧见了都是这反应。
只是他们没想到她会特地为这事道歉,倒与之前那些官家小姐不同,那些自诩高贵的人,看着他们杀人就觉得他们残忍残暴,还指责他们冷血。
这位虽也有那样的想法,但没说出来,他们自然不觉得膈应,只是没成想她会在了解事情之后,和他们道歉。
能看得明白的,自然是聪明人,很快,营里的士兵都站了起来,对着聂晞举杯,“您这话说重了,我们都是粗人,手上都沾着血,所以您也没想错。”
聂晞却是摇头,固执的看着他们,“手上沾血的有两种,一种是为了守护一方水土,一种纯粹享受这个过程,你们是前者,所以我该道歉。”说完,对着他们拱手,饮下莫离递来的酒。
谁也没能想到她会这般想,也没人能想到她是真的想道歉,只以为她是做个样子。
场上的人都有所触动。
他们最初是不愿沾血,也害怕杀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做了许久的噩梦,渐渐的麻木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都快忘记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了。
一个粗壮的汉子扬出手中的酒杯对着聂晞,“您今后有事只管说,我二胖二话不说铁定帮!”
“我大虎也是!”
......
有的人靠金钱笼络人心;有的人靠手段笼络人心;有的人靠着算计笼络人心;而最是人心所向的是带着诚意不算计的人,聂晞在这一刻做到了,以最无意的方式做到了。
聂月明调侃这群羞红了脸的大老爷们,“合着老子和你们一起杀人还没她来的靠谱?”这下让那些人彻底熟透了。
一位身材矮小,眼中却透着精明的人看着聂月明,“老大,她也是你姐姐,怎么还能吃姐姐的醋呢?”这话一出,场上顿时沸腾热闹起来。
“得了你们,吃好喝好后我们该去抓人了!”
聂晞和良亦桉被留在军营,莫离不放心,也留了下来。
临走前,莫离递给季晨一个像烟花一样的小管,“季晨,这个带上,有事拉响,会有人支援!”他的话让聂晞疑惑,不是只抓一人吗?一个军的人还没法抓?
“那人与朝廷某些蛀虫有联系,所以抓的难度会很高。”
莫离耐心的给她解释,又拿出一份地图,在上面圈圈点点,分析他们接下来的路途。
沿路过去有条三米宽的激流,若要过去必须在下暴雨前,也就是今晚之前,今晚会有场大暴雨。
过了激流后会有个客栈,可以在那里小憩,按照那人的脚程,现在大概已经到临安县。
而他们距离临安县还有两个山头,这两个山头都是有名的土匪窝,路过的人不留下财是很难同行,一个山头都能给你薅的干干净净。
所以要过这两个山头,比少不得一场大战。
聂晞看着莫离分析,似懂非懂的点头,莫离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没关系,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她指着第一处的河流问道:“为何先前不在激流处建桥?”
“那里的水流湍急,我们已经损失了近百人了,所以建不了桥。”
聂晞又看向河流的尽头,“平时是翻山吗?”莫离轻轻点头,“那在这两处建立个铁索呢?三米的宽度,在水流平缓的时候将铁索扔到对面,然后架起不就可以建立铁桥了?”
“也试过,没用。”莫离深深叹气,这是他们都很头疼的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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