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运解掉身上的绳索,犹豫半响,才走到聂晞身旁坐下。
两人相顾无言,聂晞还有些恍惚,刚刚不过是听着他的声音熟悉,便自发的信了他的话,但现在她恢复视觉,记忆中虽然也有他的模样和名字,但她总觉得不真切,好似那断记忆是虚假的一般。
“司......运?”话语间皆是迟疑,司运应着,心疼的看着茫然的聂晞,“小晞儿,我刚给你的簪子收好,日后你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捏碎它,你应该能找到答案。”
聂晞看着手中细润的玉簪,将它放入素罗伞中,郑重其事道:“好,”她选择听从本心信眼前的人,但还是有许多疑惑,“我是因寻小婧儿才受伤的,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会很疼?”
“大概是心中积累了些难受的事吧......”司运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虽然不赞成刑宇之他们的做法,但,同样不希望她去记那些伤心的事。
聂晞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深吸起,努力去释怀那份难受,“有酒吗?突然想喝了。”
司运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探头看自己,牵强的笑容带着些释怀,取出两坛酒递给她,“就两坛,但没菜,去人间玩玩?”聂晞疯狂点头再点头,逗得司运忍俊不禁,“鬼丫头,走吧。”
“你们要去哪?不打算带带我?”刑宇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双手抱臂就这么看着他们,“大佬?一起呀!”聂晞开心的对着刑宇之喊,甜甜的笑,却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戾气,她能明确感知那是针对刑宇之的。
三人一同找了间酒楼,点了些小菜。
聂晞开心的大吃大喝。
吃的正嗨的时候,隔壁入座两人,开始聊八卦。
“哎,你听说了吗?六王爷血洗了自己的六王府!”
“我可是听说,他的六王妃好像失踪了,找不到人才疯的。”
“哎,不过我还听说他自暴身份说自己是哩国藏在皇室的王子,啧啧。”
“那真正的六王爷在哪?”
“谁知道呢!为了个女的发了疯,也当真不值当。”
两人的话听在聂晞的耳中,却惹的她的心脏骤停了一秒,紧接着是份尖锐的疼,她难受的捂着胸口,兀的吐了。
带着血的饭菜被吐出,店小二慌了神,“小姐,您没事吧!”他内心一万个祈祷,她不要倒。
神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老板也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他只求这帮人不要讹上他,小本生意不容易。
“她没事,最近身体不太好,但吵着要出来喝酒,给你们添麻烦了。”
司运焦急的将人背起直奔医馆,“大夫,救人!”
......
聂晞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司运调动自己的修为为她续命,“刑宇之,她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收手吗?!”刑宇之抿唇看着脸色苍白的聂晞没有回答司运,只是将手中的一株寒氓草喂给聂晞。
司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不知道刑宇之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边毫不顾忌的伤害着人,却又想尽办法不让她被他人欺负。
他发觉自己看不透眼前的人,千百年来,他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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