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这把伞好好看,能送吗?”聂晞手中拿着一把蓝色的伞,伞骨的尖端挂着流苏铃铛。撑开时,声音清脆,伞面画着一株翠拔的树,是她没见过的,也不知叫什么;伞柄刻着一株彼岸花,未着色,但异常逼真。
“哟,有眼光啊!这伞名为素罗伞,可缩小成发簪,随身携带;变大,可化剑;撑开,可防守。可守可攻,实乃外出旅行必备良器。”
司运看了眼聂晞手中的伞,戏虐的看了眼刑宇之,后者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聂晞发愣,准确的说是看着她手里的伞发愣。
“不行吗?”聂晞看着刑宇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确定的问。
本来送东西这种事其实没必要,但她看着这伞又觉得十分亲近,有些不舍。正要放下时,刑宇之阻止了她的动作。
“可以,很配你。等我把玉炼好,就教你怎么用它。你家中的那个鬼也可以呆在伞里,戴着出去,不会受阳光的伤害。”
刑宇之回过神来好笑的看着某个鬼丫头,想要又怕不被同意的眼神,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都是她从未有过的。
“嗯嗯!谢谢大佬,那我以后看到好的东西了也送你。”得到想要的聂晞,十分开心地将伞收起来抱在怀中,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再打扰刑宇之。
她感觉到刑宇之刚刚的笑有些勉强,像是强挤出来的,不过大佬的心思还是不要去猜,免得知道的多了被灭口。
说是炼化,实则是让它更方便带在身上。
溶解化形,刑宇之还在里面加了些不知道名字的药水,弄得跟个化学实验一样,在它快要凝固成型的时候,将一朵看着像晒干了的彼岸花放了上去。
就此,一条以凰玉炼治的手链就成了,整条手链,除了那朵彼岸花都是用的凰玉。
聂晞觉得就算是现代工艺也做不到这样不浪费一点料子吧。
刑宇之拉过聂晞的手将那条通体红色的手链戴在她的手上,原本凰玉里的那点金色也成了点缀;原本尖端像羽毛一样的刻痕被制成了手链上的挂饰,若不是有点重量在,估计会以为是真的羽毛。
“你带着真好看!小丫头,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这枚彼岸花现在认你为主,能帮你挡住一些伤害,为你争取一点时间,我也能在这段时间里赶来救你,”刑宇之指着手链上熔进去的彼岸花说,“这手链的本体能帮你抵挡一切窥视灵魂的法器功法,记住,永远不要摘下来。”
聂晞摸了摸手上的手链,笑着回了句好,又将手链举起来对着光亮处看了看:“你做的真好看,那既然它这么有灵性,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吧。”
“就叫它素衣吧,以后若是找到了精灵可放于此中,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有个小家伙陪你说话。”刑宇之无视了司运投来的鄙夷的眼神。
聂晞想到家中那个无良女鬼,就有着一万句控诉的话,“捉小精灵就算了,家中不还有一只鬼吗,有她在我不会无聊的。你不知道,那家伙天天吓我,你帮我想个办法治治她,我打不过她。”
“好,我教你,现在先学学控制素罗伞吧。”刑宇之无奈的揉了揉聂晞的头,将她怀里的素罗伞拿了过来,轻轻抚摸着伞身,那缅怀的眼神看得聂晞更是好奇了。
“这伞什么来头啊,听司运说很厉害的样子?”
聂晞看着一旁无聊的在玩手指头的司运,又看向还在缅怀的刑宇之,她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
“也没什么厉害的,就是一把普通的武器。它的小主人先前被散了魂,所以它现在的威力不及先前的千分之一。”
“啧啧,我说阎君,你说这话臊不臊?这伞就算没能发挥出原来的千分之一也是很厉害的好吧,你说它是普通的武器?!而且这伞的小主人明明......”司运现在的眼神不只有鄙夷,还带了些遗憾。
他在刑宇之威胁的眼神中成功的闭了嘴,一番话说的聂晞挠心挠肺的,但在知道这两人是不会和她说什么的也就放弃刨根问底的打算。
“这伞有主啊,那我还是不要了吧。要是哪天它的小主人回来,看到自己昔日的武器为他人所用必定会不开心的。”聂晞听到这伞有主有些遗憾,但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一说。
“无事,它既已经认定你了,那就是你的了。这伞原先就不属于任何人,只是在她的手中更听话一些罢了。”刑宇之将伞缩小,戴在了聂晞的头上。
他摸了摸那一处的头发,声音听着有些寂寥。
聂晞看着眼前的刑宇之,抬手摸了一下刚刚他摸过的地方,心在那一瞬间感到了些不同以往的感觉。但,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她疑惑地朝心口看了看,又没感觉出什么不一样,只当是武器认主所带来的感觉没有在意。
“这伞你戴着吧,正好可以让他清一清那些杂念。你可以给它换个形象,免得以后看着又想起不该想起的人。”司运看着刑宇之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起某个人了,那个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的禁忌。
“缩小的口诀是,迷你迷你;变大就默念复原就好;化剑是‘兵’,这是结印手势,必须学会了手势才能化出;防守为‘阵’,手势必须要准确才行。学好结印手势我以后可以教你一套剑法。”刑宇之一边说,一边教她结印手势,聂晞学着他的样子做,被纠正了很多次,勉强学会这两手势。
聂晞学了三刻钟勉强学会了手势,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结印的人来说,能记住就挺难的了,手指还要被绕来绕去的,指关节不灵活的人就直接废了。
“多练习几遍,哪个结印对哪个一定要记牢了,不然往后和人打架你就惨了。”刑宇之对着还在苦练苦记的聂晞说,语气十分严肃,聂晞郑重地点了点头继续学习。
“小丫头啊,你再不回府,丞相都要给你报人口失踪了。”司运看了眼外界地情况,伸了个懒腰复又撑着下巴看着聂晞。
“什么情况?这会什么时候?”聂晞抬头看向司运,她在这里也看不到外界的天有没有黑,但又感觉没过多久。
“下午五点了,吃饭的时间。不急,丞相现在有事,只是派了几个家丁出去寻你。”刑宇之的话像有安抚的作用,聂晞此时急躁的心被平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的担心。
“丞相府有事?”
“准确说是丞相府有客到访。”刑宇之将聂晞带到一面镜子前,轻轻挥手镜子上就有了画面。
她通过镜子看到丞相府全员跪着,堂上好像坐着谁,但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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