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王,君女自知失了礼数,特地前来赔罪。”上官尘菲恭敬地跪下,向陈君王和徐世子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大礼。
“哼!”陈君王没有让她起来,在他意识里,这个大礼,他受得起。
“父王,您差不多得了!”徐焕忍不住传音给他父王。
可是,徐义雄充耳不闻只是自己气得翘胡子瞪眼睛。
大约两盏茶功夫,陈君王还没有打算让上官尘菲起来的意思,上官尘菲眼珠悄悄一转,计划开始实施。
直接自己起身,拿出了她身为天界战神的威严,直视徐义雄。
“怎么?不是来赔罪的么?诚意呢?这样就不行了?”徐义雄显然还在气头上。
徐焕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但也没有忘记偷偷暗示上官尘菲,让她沉住气。
“徐老将军的后辈,就是这样对待本战神的?”上官尘菲直接晾开了说,战神的威严不容侵犯!
“一个小小的女娃,还有资格自称战神?想当战神想疯了吧!”徐义雄出言嘲讽。
“没想到,徐老的后代竟是如此,也不知徐老见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冲撞本战神,以下犯上,按军令,当罚军棍八十!”上官尘菲大半辈子生活在军营,对军营一切熟得不能再熟。
“你!”徐义雄一口气没上来,卡在喉咙里,整张脸憋得通红。
“君女,你就别说笑了,快给父王道歉!”徐焕一看情况不对,心里一急,直接开口了。
“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人当以此知胜负矣。”上官尘菲不理睬父子二人,而是将她曾经颁布在军营中的兵法,一条一条说出来。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必胜,不可先传也。”
“……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说到后来,那父子两个也跟着说起来,而且越说越心惊,这样自如,连神态.….…徐义雄想起了曾祖父的描述,心惊胆战,冷汗都下来了。
“故为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上官尘菲说完最后一句,笃定又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父子二人。
只见两人的脸色就像个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又黑。
“守门的邢老,才是徐氏的正统吧?本将军记得,他本名叫..徐邢庄。”
“徐邢庄!”
徐义雄和上官尘菲同时说出了邢老的本名。
“战神,真....真的是你吗?”徐义雄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除了我,还能有谁?”上官尘菲把袖口理了理,双手环胸,靠在前院的一根房柱上。
徐义雄看着这个动作,再次心神一震——曾祖父说过,上官战神有个习惯性动作,在她说话时,如果她的心情不佳,她会将衣袖口理一理,然后双手环胸往某个地方一靠,反问你。
“见过战神!战神息怒!是老臣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战神恕罪!”徐义雄双腿一软,立刻拉着徐焕跪下行礼请罪。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今天过来,确实是来道个歉,不好意思啊,徐焕,习惯了。以后长点记性,别在本战神沉思时突然伸手到面前。”上官尘菲放下双手,站直了身体,“还有,让你帮忙当个掩护,本战神要突破。”
“啊?”徐焕猛地抬头,脸上惊讶,有点像..…受宠若惊?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什么样!本战神好不容易激活了她的仙根,如今要突破,但是在君宫突破风险太大,才来这里的。”上官尘菲好没气道。
“但是突然有这么大动静,也会引人注目,所以要找你当掩护啊。”上官尘菲一脸地理所当然。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徐焕好像如梦初醒。
“那.……战神,您突破后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儿?”徐义雄试探着问。
“如果这次突破顺利,以后徐焕就跟着我吧。”上官尘菲直接答应了。
“谢战神!”徐义雄一张老脸笑得..…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他估计是八辈子都没这么高兴了。
“对了,仙界还有哪些家族是当年与本战神共同奋战的老将军的后辈啊?”上官尘菲一盆子冷水浇下去,瞬间熄灭了徐义雄心里飞黄腾达的火苗。
“和我们比肩的有王氏,还有一些将领之家,一向以王氏还有我们徐氏两家为首,仙界武将,都集中在我们几家了。王氏有对外招收弟子,但我们徐氏没有。因为我大哥他不肯将嫡传的术法传授与人,我这个庶出子弟也没有办法。”徐义雄还是很识大体的,他想,战神先来找的是徐氏,那不就说明她信任徐氏吗?
得抓紧这个机会,抱紧大腿啊!
“嗯,知道了,我会待在这儿突破,这几日,得麻烦你们了!而且,我不确定突破需要多久!”上官尘菲道。
“无妨无妨,不麻烦不麻烦。”徐义雄好不容易留住这尊大佛,恨不得多留会儿,好抱紧了大腿啊!
“焕儿,快,给战神安排一间上好的苑子,利索点儿!”徐义雄这样子,真像客栈里的掌柜,急着留客。
上官尘菲莞尔一笑,跟着徐焕去了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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