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怜儿!”
“太子殿下!”
“谢道长!/大伯公!”
“······”
许多人都在呼唤着谢怜,这时,大屏幕白光一闪,许多人都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仙乐国民,永安国民,半月,裴宿,宣姬······
当众人刚刚落定,大屏幕就开始播放了······
【白无相道:“是的。正是如此,恭喜你,终于明白了我真正的目的。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第三条路’吗?”
现在的铜炉里,只有一个绝和一个神官,看上去,只有两条路了。要么白无相杀了他,然后冲破铜炉;要么两个人都别想出去,一起永远关在这个铜炉里。
但是,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只要谢怜立即在此自杀,化身为鬼,杀死白无相,他就可以立地成绝,冲破铜炉!
谢怜好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你不用想了!你疯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让我成绝?我没你那么疯!就算你想我杀了你我也赢不了你,铜炉是不会承认这样的绝的!”
实话。做得了人,不一定做得好神;做得了神,又不一定做得了鬼。白无相却道:“是吗?那可不一定。”
说着,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就着不远处的火光,谢怜看清了,那只手上出现了一张面具,和白无相脸上的那张一模一样。
白无相道:“记得这张悲喜面吗?很适合你。”
谢怜睁大了眼,恐惧如虫潮,密密麻麻爬上心头。他勉强道:“……拿开,拿开……拿开它!”
白无相笑了起来,道:“看样子,太子殿下的记性不太好啊。既然如此,我来帮你想想,好吗?”
语毕,不由分说,便将那张惨白的悲喜面和无边无际的黑暗融为一体,沉沉地向谢怜脸上压去。】
“咳,那,那个,我不是想让仙乐记起来嘛······谁知道······”君吾面对众人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梅念卿叹了口气,“殿下,小殿下不懂事,您怎么也······”
【“这是在抓谁啊?”
“放心,不是抓咱们的。我听说了,是抓潜逃的仙乐皇族的。”
“据说有人在这附近看到了可疑人物,所以最近城里都查的很严。”
“真话呀?不得了不得了,居然逃到咱们这儿了!”
闻言,三人交换几个眼神,谢怜低声道:“赶紧去看看。”
其余两人点头。分别默默离开人群,不引人注意地走了一段,这才汇合,飞奔而去。
······
正是王后。她一身布衣荆钗,还消瘦了不少,与过往的贵妇模样稍稍有些差别。见母亲没事,又满脸喜色,分明无异状,谢怜这才放心,又忙问道:“那烟怎么回事?”
王后不好意思地道:“……也没怎么回事。我今天想自己做点饭……”
······
他们父子二人,一个是亡国之君,一个被贬天神,真说不上来谁比谁更没意思,都没面子,非要他们面对面坐下来也只会干瞪眼,并不会好好谈心,因此能不见就不见。谢怜扬声道:“母后,你们待会儿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离开。晚上过来接你们。我们先走了。”
王后连忙又走出来,道:“皇儿,你这就走了?这么多天没来,怎么一来就走?”
谢怜道:“还要去修炼。”
事实上,是还要去找活干,不然根本凑不齐这么多人的口粮。王后道:“早上吃了没?
谢怜摇头。三个人现在都是饥肠辘辘了。王后道:“这样最坏身体了,幸好我方才煮了一锅粥,快进来吃吃吧。”
谢怜心道:“您煮一锅粥,怎么会起那么大烟,活像烧了一座宫殿似的……”】
国主想起王后做的那锅粥,眼角都抽搐了,“王后啊,你以后,还是别做粥了。”风情二人深有体会,疯狂点头,王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
【风信和慕情二人没料到居然还能有此待遇,连连推辞,王后却坚持。二人只得也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来,都是有些受宠若惊。惊是惊喜的惊。
然而,等王后端上那锅东西之后,他们的惊喜,就变成惊骇了。
返城后,慕情的反胃还没有停止,跌跌撞撞地道:“我以为……那粥,气味闻着像炖糠水,没想到,吃起来,也像!”
风信咬牙道:“住口!不要再逼人回忆那锅东西了!王后毕竟是……万金之体……从不下厨……这样已经很……呕!……”
慕情哼道:“我说错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像炖糠水,你……去求王后再赏你一碗吧!呕!……”】
“······”
“哈哈哈哈哈哈哈!狗日的谢怜!你和王后真不愧是母子啊!连做饭都是遗传!”众人还未说什么,戚容放肆大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花城抱了抱怀中昏迷的谢怜,冷着脸转向了戚容,下一刻,谷子的怀里就多了一个绿色的玩偶,郎千秋看着那个玩偶,神色复杂。
【这一看,他整个脑子都空白了。
那张神像的脸,居然就是他自己!
那跪地像被安放到地上,一旁有人粗鲁地拍拍它的脑袋,道:“总算运来了,这孙子,还挺沉!”
“干什么弄这样一尊像啊?怪难看的,弄个神武大帝来不行吗?这不是那个谁嘛……”
“那个,是吧?现在不是说拜了他就会倒霉吗?你们还敢拜啊?还特地运过来……”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拜瘟神的确会倒霉,可这石像又不是拿来拜的,是拿来踩的。把瘟神踏在脚下,可不就能保佑自己好运常青?”
众人恍然大悟,都道:“好寓意,妙寓意!”
风信和慕情也觉察了不对,上来一看,也是说不出话了。风信当场要爆炸一般,慕情一把拉住他,眼神警告,低声道:“太子都没喊,你想喊什么?”
谢怜的确没出声,风信不确定他是不是另有考量,也不好轻举妄动,勉强咽下,眼睛里却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终于,有个人嘀咕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好歹是个神,是太子殿下。”
“嗨,仙乐都亡了还太子殿下呢。”
更有人道:“此言差矣。我们踏瘟神,非但没有不妥,他反而要感谢我们才是。”
谢怜忽然道:“哦?为什么要感谢你们?”
那人振振有词道:“寺庙的门槛见过没?千人踩万人踏,但是,君不见多少富贵人家上赶着想买一条寺庙的门槛来给自己当替身?因为每踩那门槛一脚,那门槛就替他们赎了一分罪,还了一分债,积了一分阴德。这跪地像的意义也是一样的。我们每在他头上踩一脚,或者吐一口唾沫,不也是在给他太子积攒功德?所以,他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艹!这谁啊?!说话这么放肆!太子殿下好歹也是太子,岂容这些人随意侮辱!”
“这真是······太不要脸了!太子殿下好歹也是花冠武神,怎么能······”
“怜儿,我的怜儿····”
“哥哥,不气,三郎帮你教训他们!”花城心疼的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温言细语,众人解释不寒而栗,花城真是·····太可怕了!
“三郎,三郎······”谢怜呢喃着,花城立刻收起银蝶,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谢怜,“哥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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