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祖母...卿儿已经好了,卿儿可以回去了吗,不麻烦皇祖母的。”
太后颇有些怜惜地看着她“孩子,你和皇祖母说,是不是那个宫女...”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时卿打断,只见她立刻点点头:“是啊!那个姐姐可坏了,把我关在暗暗的房间里让我搬柴火,里面还有老鼠,卿卿好怕!”
太后看着她,然后将孩子搂在怀里:“没事了,那个奴婢已经…”
她抱着孩子,发现瘦的似乎碰见骨头…
她轻轻抚摸着:“告诉皇祖母,身上的伤都是谁打的?”
“在柴房被划的。”
一个坚决问,一个坚决不说。但妄想骗过太后,显然是不自量力。
太后心里了然地有了答案,拉起她的下手抚了抚“你说你母亲也是的,孩子丢了这么久都不找找...”“不!不是的,母亲一定着急了,就是找不到罢了...”没等祖母将话说完,她立刻大声回应。连她自己都说话底气不足
太后看看一旁的人“俞枫,给宋婕妤带些布匹绸缎和食粮去,苦什么也不能苦了孩子吧。”俞枫福了福身子,就退下去准备。
“别!皇祖母,我们什么都不缺的。”她知道要是这东西送去了,自己又要被母亲打,毕竟要了太后的东西。
太后显然看出有些不对劲“好孩子,你和皇祖母说说,你到底是遇见什么事了?你是这皇家的长公主,有什么都提出来,皇祖母和你父亲都会满足你的。”
满足吗?这是年幼的温时卿怎么想也不会实现的事,她从小就被母亲灌输生来下等的理念,她完全无法将自己与这个满足融合在一起。而对她而言,怎样才是满足呢。也许年幼的温时卿会想,让母亲陪她放一次风筝。
太后派人送温时卿回去,当然还是免不了一顿打。
“我以为你出去是随便逛逛,你怎么还逛到太后那里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贵吗!你只是个奴隶的女孩,你大公主的身份只是徒有虚名,你看看你父皇管不管你”
她大声对着温时卿怒吼着,温时卿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身上也直冒冷汗。连开口都不会了。
宋婕妤看着她的样子,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就又笑了:“卿卿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别着凉了。”
温时卿慢慢抬头看着面前的母亲,她向自己伸出手,满脸柔和,一点也不如方才的疯狂。
温时卿也习惯了母亲时好时坏的模样,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希望母亲这样能多持续久点…”
温时卿将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放在她手掌里,心里的寒意也一点点褪去。但下一秒…她就被推出去好远,又不慎装到一旁的架子上,伤口裂开,生疼。
宋婕妤似乎也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吓着了,也不去扶起温时卿。而是愣住,目光呆滞:“哪天我要是去了,你也跟着吧。”
温时卿愣住了,平常母亲也就打打她,她也不会一直哭的,可是母亲说她要走...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吗?她哭了,那个晚上她哭的很伤心,母亲就是她的全世界,即使母亲对她一点也不好,喜欢打她骂她,但她就是想和母亲永远待在一块,不分开。
今天的夜晚竟然是母亲侍寝了,温时卿感到疑惑,难道是祖母和父皇说了什么吗,常常不见被唤的母亲竟然...
大殿内
那女人神色冷淡,一身素衣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皇帝静静地打量了她一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没想到还是她先开了口“皇上累了一天,臣妾...”“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他直接一语道破。
“臣妾不知...”她垂眸,不敢看着他
“听母亲说,卿儿过的很不好,好歹也是皇家的长公主,麻布粗衣都穿的破破烂烂,身上疤痕遍布,像什么样子?你这个做母亲的...”“是我想要生的吗!”
她立刻打断,神色有些激动地说
“朕还记得,你当年的风姿...”宋国的嫡长公主,后来宋国灭亡,你幸存下来随将士逃到这,后来被将士卖为宫中奴婢...
“皇上,当年?哪一年?”她笑着,目光静静看着他,晃出了神。
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却无法将曾经的他与现在的他重合在一起。
“那年你凭借一幅画名动天下……”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的一声冷笑打断。
“这都是从前之事,又何必提起。只望皇帝能记着当年一直抚琴作画,琴瑟和鸣的时光罢了,记得,还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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