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轻竹啊,虽说没有任慕雅够狠,但论心思,绝对不比任慕雅的浅。”
不知从何时起,任轻竹也学会了算计,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利益的算计,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算计。
没人教她,她只看些书,听些传闻,便变成了如此模样。
她可以为了一个不无辜但与自己有关系之人放弃别人的生命,不惜散尽家财。
成季青说过,做事情不能没有银子,于是任轻竹如今开始攒钱。
一些安广白送的特别贵重的发饰她都去当铺当掉了,还绣了许多手帕和鞋什么的拿出去卖掉,这才在用人之时不愁找不到衷心之人。
只要找个家境贫穷之人,告诉这家的年轻人,只要他帮自己做事,他家的老幼便不愁吃穿。
当然,后续的钱财是成季青出,她可没有这么多钱供别人一辈子吃穿。
但是有一天,任轻竹摊上大事了。
这天安广白送任轻竹回家,却发现任府门口被堵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莫儿首先就喊了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任府门口的人齐刷刷地都看了过来,有个人指着任轻竹大喊:“二小姐回来了!”
“她还知道回来啊,任府有这种人真是丢人啊。”
“就是,大小姐这么温文尔雅,二小姐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呢。”
正当任轻竹疑惑的时候,一个男人冲到了她面前对着她就跪下了,还一脸哭丧地道:“求求二小姐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任轻竹皱了皱眉,见安广白看向自己,便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于是安广白开口了,他问这个男子:“你是何人?”
“您就是安公子吧。”男子看了看安广白,然后指着任轻竹,说道:“安公子您可不要被这个任二小姐的表面骗了啊。”
“何出此言?”安广白问道。
见他问了,男子便开始控诉任轻竹。
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自小便是个普通人,奈何被二小姐看上,便得了一些钱财。原本她只是偶尔与我私会,可近来她却说不想让我有老婆,逼着我内人离开。我内人是个软弱的人,她被二小姐逼到极致了,竟……”
说到这里,男子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男子边擦眼泪边哽咽道:“竟自裁了……”
“……”任轻竹皱了皱眉,看向安广白。
安广白轻轻握了握任轻竹的手,示意无事,有他在。
安广白上前一步将任轻竹护到身后,问那男子:“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自然有的。”说罢,男子拿出一块手帕递到安广白面前,说道:“这是她赐我的定情信物,说只要我收了便是她的人了。我家穷,为了能让她给我钱财迫不得已便收了。若不是我家婆娘想不开,我也不会出来揭穿她……”
安广白接过男子手中的手帕,仔细看了看,又看向任轻竹,说道:“像是你的针脚。”
任轻竹也看了看,发现确实是自己的针脚,但自己从未送过别人手帕,这男子只能是在哪儿买到的。
可她制作的东西都拜托成季青的人分到了边远地区,怎会被这么一个人买到?
难道……
任轻竹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子是别人买来专门污蔑自己的,为的就是让自己身败名裂。
可是……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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