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外面的雨声,沈欣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从小她是最害怕雷声的,特别是特别响的那种,她能吓得直接跳起来,可现在……听着雷声夹杂着雨声,莫名的觉得安心了。
因为没什么比打雷还要更吓人的了。
沈欣言轻笑了一声,伸手沾了沾窗子外的雨水,在还很干燥的水泥窗框边写下了三个字——张云雷。
她还是很想他,就像向日葵在日落后想着太阳。
不知道张云雷现在有没有想她呢,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有没有人想她呢,不知道在这民国……有没有人想她呢……
后半夜的雷声小了许多,只剩稀里哗啦的大雨声,听着听着,沈欣言也愈发困倦了,关上窗户躺到床上随便抓了把什么就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可能就是你正在思念的人也在思念你吧。
可是没人告诉张云雷,这样的思念原来也是种不幸。
在这样的夜,他还没有入睡,从两天前没看到沈欣言后,到现在就一直都没看到了,问谁谁也不说她去了哪里,直到郭麒麟回来,他才知道,原来沈欣言去南方了,但是少爷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南方哪个地方。
都说下雨天就特别容易想念一个人……那南方的夜也像这样的大雨瓢泼吗?身在南方的你,也像我这样思念你一般的思念我吗?
张云雷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的雨,这样的感情真是如此的折磨人啊……活了二十年的张云雷,从小到大学习的东西还真没有一个能难住他的,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很厉害的他,这次算是遇到难题了,若是遇到什么不会唱的,他可以去问师父,可遇到感情这东西,他谁也问不了了。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小姑娘,还是个奇怪的小姑娘,有时候幼稚的像个三岁的孩童,有时候又老成的好似七老八十一般。可相差了十岁的他们,必定是会受到世俗的伤害,他以为自己的动摇是因为不够喜欢,但现在他或许明白些了。
可能……这份动摇恰恰是因为足够喜欢。
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保护沈欣言,但他不想让沈欣言受伤,无奈,就只能伤害自己……
他叹了口气,手上捏着那根银簪,自从那次捡起来之后就一直没机会还给她,不过也好,至少还可以睹物思人——让自己飘来飘去的心有个寄托。
第二天,沈欣言起了个大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睡得晚起的早。
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去了饭馆里,掌柜的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眼瞧着“救星”来了,就赶紧让沈欣言擦桌子,自己躲后屋眯着去了。
日头升了起来,沈欣言在柜台前面站了好久了,始终也没有一个客人来,昨晚本就睡得有些晚的她,这会儿突然就感到困倦了。
瞌睡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她的额头“咚”的一声砸在柜台上,虽说是惊醒,可没过多久,她又一次的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境地。
时间过得很快,瞌睡了一个上午的沈欣言被来人拍着胳膊叫醒。
“唔……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迷迷糊糊间她有点忘了自己是在哪里。
“我来这里当然是点菜了,你们掌柜的呢?”男人声音低沉。
“啊,他在后屋,我去叫他。”沈欣言揉着眼睛打起精神,叫掌柜的出来点菜。
上完了菜,沈欣言坐在店门口的长凳上发呆,许是睡得太久了,她现在还有点神情呆滞。
“小姑娘。”那男人叫了他一声。
沈欣言回头起身:“先生有什么……”
沈欣言猛然间就愣住了。
“你家店为什么这么冷清啊?”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大背头,圆框的金边眼镜看着十分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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