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加雪,来势汹汹,前去打探的人来报道路多有滑坡危险。多重考虑,延迟出发。最难的是,雨落结冰,大家很多人不适应,生病的不在少数。
临界点分拨出两个季节,雪还是雪,水成冰了而已,不会因为雨水而显得混浊。
来的比往年还久,城主让人下去查看好城里人家情况,粮食充足,就是雪靴准备不够,还要抓紧制作。(鞋底有抓钉,这样大家可以自如出门。)
南赛的母河安临道,更是雾起缭绕,看不清对面,升起的是毒雾,直通九天,南赛的人禁止这时候单独来这边。可见是,不是南赛的人,这时候都走了,或是退回国域,不然等待这些凡人的就是死灾。
阳夏回来两天都在失眠,耳边一闭眼就有冷气穿透,带来蹦蹦跳跳的珠子,眼皮里上上下下弹跳。
“墨咄,北境。”
魔尊被墨咄的人把控着,这会谁也无法阻止。这些人除了耍把戏,还有什么花样?你觉得已经不要你了,就算记起还有什么用,而且不是委屈的是她,明明已经忘了。
南成来信,她已经回去了。信里可以看出,这趟没有很好。询问他们的归期,问她有没有受苦之类。
风不平,浪静。
高绮尧死了,怀疑是颜奎干的。他带回了一张皮。很突然,她醒来就在桌上铺着,他不知道刮什么,手势是启启合合。还有碗清水里,有好几张人脸,唯一熟悉的只有一张高绮尧她见过的。
“颜奎,杀生不好。”惊到她了,避开一双双眼睛。“高绮尧?”
“颜奎!!!”东西呢?那张皮没了,“你做了什么?!”
“你拿走,这东西…膈应的慌。”虽然没感觉,她就是知道,“我不要!”
你不要当死人,我会乱想的,自己都能把吓死。
“小姐,怎么了?”沐雨手里还端着给她的汤药。是她,受凉了。
清水已经被她碰翻,手激动磕到了。表示自己没事,让他出去。南成送来的还有一个小瓶子,说是他翼哥哥给的,固根培源。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没养好,明明人是好好的,总觉得魂体荡漾,虚实不融。
这边的人不知道那边的事。良辰吉日已经择定好,只差主人公俩回去。
不过,很多准备就是要大惊喜,波折跌幅才对得起。
她也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国师?要我去找哥哥们来?”有点担心摸了摸手腕木镯。妖道不合,发现了还不打起来。国师对付他应该方法很多,她也不想他受伤,也没干坏事。
“让父亲看看。”拈着她的手腕。
父亲,他是不是魔怔了,修道过火,有发现称呼错误?
他对她现在的眼神更浓烈,眼里是不遮掩的慈爱,很温和。府里的时候也还好,虽然送她香酥蜜,也是想着见面礼而已。
“你刚刚称呼错了,还有国师,我觉得把哥哥叫来比较好。”张开的嘴,叫不出声。木镯子被他取下来,丢出窗外,戏法出现在他手里的小瓶子不是她刚放好的?
“是很不错,但不适合你现在服用。”为了女儿,那地方也是到了去闯一闯的时候。她的安危暂且不用担心,这些人都照顾不好,那也别有肖想。
已有的事,总要有结局,触类旁枝也是在所范围。
蠡城里大人物们,似有所感,走出屋子,捂住口鼻。黑云已经压迫到檐下,城主府的下人没一个站着。
几人不约而同冲向阳夏房间,离得近李韩非第一个赶到。沐雨橙风焦急门外,他们靠近不了半分。
“怎么回事?”
“已经让人去通知了,还没来。小姐里面听不到动静。”先是打斗声引起注意,再然后就是这样,邪乎的天,诡异的房屋。他们的呼喊,无人回应。
西门烈,重阳,鄢千里兄弟也来了,只是他们一出现,就有不同大小的火球砸下,只伤人,不祸害房屋,触物就消失。西门烈不慎擦到了手肘,白骨开了出来。这时候顾忌不到疼,左右躲击。
“阿烈。”李韩非天空撒网,才收住了异象火球。重阳扶起人,脸都黑了,看到国师走了出来,他身后阳夏靠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他这女婿脾气不小,乐呵呵去给西门烈治伤,翻眼复原。打了一架,心情舒畅多了。儿女情长,作为长辈,就不过多干扰,是好是坏,也是命数。
“放下人!”
“不自量力。”血影就要放出,被一声打断。
“墨咄,收起来,血影就不必了。”他出手快,给拦了回去。靠女儿面子,要不这东西发出威来,他也很难抵挡。
人都是不好说话的,连李韩非都加入其中。他拿出的箭弩,威力巨大,刺穿了墨咄的罩身,几人趁机近身。
也是这时,阳夏睁开了眼,冷眼看着这些人。“墨咄?”
他们刹住了脚,这提醒了他们人还在他人之手。
“妹妹,过来。”
“他们是谁?墨咄,我们不是在㳾家?”
“无关之人,我们回去。”
“那是不是父亲?”白色身影背对着她,还有潜逃的意思。好嘛好嘛,该出现的时候不见人影。
“国师,阳夏怎么看起来不认识我们?”
“这不正常,本来就不认识。”
这不是遇见的那个太子。她这是被人暗算了?
“国师,阳夏在哪?为什么会是令爱?”西门烈看到了她的紫眸,就是当初表弟那里遇见的姑娘。偷梁换柱?也不对,这身…“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她多看了他一眼,这寻常的话让她心揪。
其他人听不懂,阳夏不就在这。
“墨咄,我们也听听,再走。”作为当事人,她才委屈,一觉醒来,大半事发生了。
雨欣消失,阳夏只是一魂,雨欣散出去的,现在身体境况大致说了。
不可思议,这是触手可及,就在眼前发生的。她的身份,突然有些高不可攀。
“墨咄,既然她就是我,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不合乎啊?”看了这一身,又看看他们,是她欺骗了人?
她走了,他们是不是就失去了自己“爱”的人。
“颜姐姐。”薛少鸣一身给颜父拽住了,“颜伯父,你也在。”现在好了,他也不适应。“姐夫。”
墨咄被他叫得身心舒畅,这小子也就这点讨喜。
“别叫姐姐,说说多久没见了。”
“国师,他是谁?”
“未婚夫啊,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四海皆知的事。哦,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凡人不知道也是常理。
“对了,颜姐姐,灵儿也在广月都城。你们先回去,我同他们走一路,去接她。”他刚就是得知她身边还跟着个男子,一时气愤,忍不住去发泄,这才回来得晚。
“父亲,你跟我走吗?母亲目前应该还在王父那里。”墨咄点头。
而且,这人不是要和她那什么,总得商量商量,合计一下。其实,成亲没什么,多了一个爱自己的,又不妨碍她什么。
手放在他的腰上,点点这个花纹,动动那个绣扣。这人,也不是不能放心的,往后余生,试试吧。
“不行,她是我的。国师难道不知道婚约吗?”西门烈怎可放过。
“凤大将军女儿的婚事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太子殿下你说呢?”
“父亲还有事,你先同墨咄回去。不要调皮,这次的事别以为父亲就不知道。”
“这不是他们不行,明明就在一起,我还出事。”就是抵嘴,祸要来你挡也挡不住。“是吧?”这不能怪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帮我解开,我不闹了。”
带她走了,算账这种事,慢慢来才有意思,圈在自己地盘。
颜父也跟着离开,事早办完为好。还有就是,难道留在这给这帮小年轻叨叨?
薛少鸣就可怜了,被围起来,要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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