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pa,搭档组
*我流白切黑温柔程锦衣✖️死傲娇炸毛杰明遇
(借用一下白小尤太太的名字)
1.
程锦衣有时候真想自戳双眼,就像现在。
他现在还端着盛着营养绝对均衡的饭菜的托盘,站在学校的食堂里,面前还有一个黑毛朝他挑眉吹哨。
那个黑毛手里还捧着一杯星巴克。
2.
“哟,副主席,这么巧?”
程锦衣不想理他。
“是很巧,我们今天已经偶遇十八次了,主席。”
“是吗?”杰明遇装做诧异的样子挠挠鬓角,“原来我们这么有缘。”
“可今天才开始八小时不到,”知道自己躲不过也甩不开的程锦衣索性也不装眼瞎,他将餐盘直接放在桌子上,力道稍稍没调好“砰”的一声,跟砸场子似的。“还有主席,不要那么客气,叫我程锦衣就好。”
不知是记不住名字还是怎么的,杰总是叫副主席的头衔,从来没有一次是叫过他大名,虽然程锦衣也叫他主席,但那毕竟是下级对上级的敬称,是一种基本上的尊敬,然而反过来喊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有一种“你就是副手你不要比我吊”的感觉,再配上杰明遇那张天生欠抽的俊脸。
“也是,咱谁跟谁呀。”也许是地域差异的原因,杰的热情足以让程锦衣受不了,前者只要稍微一靠近,后者就绝对下意识地往后躲。
杰明遇的手僵在半空,这一瞬间的泻空都让程锦衣有了一丝愧疚感——然后主席大人顺势一撩自己的发型耍个帅,潇洒地掩饰了刚才的尴尬。
……M的这个人打圆场怎么也能这么装呢。
程锦衣现在后悔了,他昨晚就不应该为了那么点小零钱跟黯离墨三人打了那么久的牌,导致他昨晚连宿舍都没回,今天早上7:00才勉强从棺材一样,不是自己的床上爬起来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一看表才跟吃了东风一样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窜回学校,然而那三还在地上大睡不起。
虽然他选的课在十点才开始,虽然他经常晚睡,可是晚起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不晓得的耻辱——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耻辱过。
程锦衣一回学校就向食堂进军,所以他完全搞不明白杰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他眼前窜了十八次,他很想搞懂杰这瞬移是从哪个不要脸的那里学来的。
“现在就喝咖啡?主席很有兴致嘛。”程锦衣用勺子搅着燕麦粥,语气调侃脸色却冷静地一批,他此时完全没有兴趣跟那人继续扯皮下去。
“给你带的。”杰把咖啡带到他面前,伴着他眼角攀升的笑意,“昨晚没睡好吧?”
程锦衣手一僵。
“你昨晚都没回宿舍,我担心了一夜。”杰打了个哈欠,眼下的乌青都快黑成熊猫了,“我想你应该需要。”
程锦衣脸上由于肌肉僵硬而没什么变化,但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
副主席突然觉得主席这个人还是值得他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至少在手指触碰到那一瞬间的温度的时候。
3.
程锦衣认识杰明遇似乎不是很久远的事儿。
说起来诡异地很。
他记得那天自己家里出了点小事——大概是老师又要开始闹了吧这点小事,就稍微耽误了一点儿时间,就差点儿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迟到。
程锦衣一开始也挺胆战心惊的,掐着表卡着点进的教室——进门后就更惊了。
他选的是金融学,就是那种每个同僚都是精英每个提议都能改变世界格局就连教授都是浑身上下一股纸醉金迷味儿的疯子的金融学。简直一个个都掉钱眼儿里这辈子就算死在里面也不愿意爬出来的德行。
奈何门槛太高还有中年脱发的潜质,导致程锦衣以为他的同僚没有那么的——
多,挺多,特别多,多如牛毛。
程锦衣一推开门就瞬间有种被几十双几百双眼睛同时盯住的那种不自在劲儿,浑身都开始刺挠起来,然而事实上也的确是的。
金融系高材生的脚立马条件反射般的收回,脑子里一片恍惚。
“哟,你好啊,我叫杰明遇,你可以叫我杰就好啦!”
等程锦衣的脑子重新开机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教室里坐下了,正坐在教室里仅剩的最后一个位置上,旁边还是一只眼睛里裹了大海的黑毛。
“呃,你好,杰明遇同学。”
程锦衣当然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窜到自己人生中的杰明遇——学生会现任主席,新界全校第一——万众瞩目,天之骄子。
程锦衣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模样还挺标志。
虽然在极力强调内在美才是真正美的老古董在那一瞬间还是有点心动的。那时杰正侧身趴在桌子上,手肘弯曲着支撑起这人的身子,黑发如同黑曜石般闪闪发亮,那双漂亮极了的蓝宝石上蒙着一层多情的薄雾,缺乏血色又薄的唇微微翘起,构成一幅慵懒的猫儿图。
后来这俊小子成了整天只知道压榨低年级学生的混账学生会主席,程锦衣只想骂人。
嘿,伞兵。
程锦衣吃着早餐看着面前给他递星巴克的小伞兵。
行吧,伞兵也是漂亮的伞兵。
学生会主席只有一个,而副主席可以有三个,能攀上学生会的可不是一般人。程锦衣又想起曾经风光一道的前主席林千树,据说他收养了杰明遇,特别溺爱孩子的,以他的性子确实把年过半百的自己活成了爹——最后这孩子还是个叛逆崽种——杰等自己有了实力后就跟他争了起来,虽然一开始争的不是这个位置,但也是想离开他就对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满页密密麻麻的字符和死TM贵的龙井茶了。
期间另一位副主席沈一弦——对也是林千树的仇人——还拉了他一把,事后导致老人家亲自踹门谢客。
最后林千树毕业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主席之位自然落到了杰的头上。所有人意料之中的都对他趋之若鹜。
之前还有一段更诡异的见面,诡异到程锦衣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离说要相亲,非得拉着程锦衣说要他帮忙物色,从离在柜子里拽出一件梨花连衣裙时,程锦衣莫名其妙的一天就开始了。
即使在担心这次相亲那小伙没有离好看怎么办,但程锦衣还是给她买了一串琉璃坠,因为那炫目地很配她的眼睛。
等程锦衣入座后他才品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对面坐着的是杰明遇。
离显然很喜欢他,整个人激动地不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热心助人的程锦衣不急不行,只好推着离到那人的面前吐字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说:
“她是离,您今天的相亲对象,和您同一所大学的艺术生,今天冒昧占用你一点时间,很高兴见到您。”
“我不是想说这个……”离在一旁抗议。
程锦衣凉凉地斜了她一眼。
“不介绍一下你么?我们好歹是一个系的呀副主席。”反倒杰插嘴,带着点隐晦的笑。
“主席都知道我了,我并不想……”
“需要。”杰握住程锦衣不自觉抬起来的腕,不可置否地拒绝了他的建议,“我觉得需要。”
……这TM是什么鬼剧情!?
程锦衣在心里暗骂一声“伞兵”,转头想找离,却发现他没了踪影。
“那双琉璃坠的确也很适合她,”杰重新在位置上坐好,靠着背忍不住笑起来,“一样的亮。”
当杰明遇这种表情时,程锦衣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完了,我妹又要生气……不对,杀我了。
完了,我妹终生大事没了。
可这不是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第二天,打开宿舍门就看见一只黑毛站在那里,身边一堆行李。
本来拥有一间独立宿舍的程锦衣,现在又有了一个新室友,还是同样拥有独立宿舍的杰。
新室友的相处,也就那样吧,任杰怎么在程锦衣面前蹦哒,他都当做没看见,除非太过了后者直接在他屁股上来一脚。
直到某一天,程锦衣在大雪天不舒服还陪黯完了一下午的冰雕,导致他受凉体温直逼人类极限,到了晚上连食欲都没有,草草地冲了一个澡就睡了。
直到后半夜,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坨莫名其妙的东西。
还是有温度的。
还是活人。
还挺胖。
程锦衣下意识抬脚要踹开。
“不要!”杰突然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吓得程锦衣立刻头脑清醒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TM……你发什么疯!”程锦衣拽着杰的睡衣后领想把他扯开。
杰眉毛拧成一团,嘴唇被咬到发白,眼泪哗啦啦。
“我什么都没做错……”
程锦衣被这一声哭腔呛着了。这位被评为“年度情商top”榜首的学生会副主席居然有种不知所措感,他手悬在半空,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最后沉默了半天,也许是发烧发糊涂了,程锦衣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仍迁就那人死死地环着他的腰,自己还把他同样搂在怀里。
3.
回忆被迫结束,是由于在程锦衣身上绽开的一杯咖啡。
程锦衣大脑一片空白,杰明遇也是。
俩人仅存的意识只停留在杰递出杯子的那一刻,杯子忽然倾倒磕在桌子上,液体溅开来。
然后就是程锦衣仅剩的一件白衬衣被染上污秽。
4.
你这是帕金森晚期吧崽种!
砍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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