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玉玦来到大殿,殿前蹲守的石狮,将目光穿越渺远,望向那才升起的红日,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
大臣们陆续入殿,立于阶下,等着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的那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如今的燕玄觞,不再如从前玩乐,倒是越发有帝王的气场。
燕玄觞坐在宝座上,扫视众臣一圈,在楚玉玦身上顿了一顿又移开,这才开口。
燕玄觞:众爱卿,谁有本要奏?
楚玉玦一时不知道如何上奏杜岚私贩火药之事,这事本是她拦了奏折去查的,自她搬离宫围,便与燕玄觞疏离了,如今燕玄觞更是对她有疑,直接上奏怕是会让燕玄觞更加不信她。她正思索着,便见杜岚站了出来。
杜岚陛下,臣有本要奏。
燕玄觞:说!
杜岚臣要奏太尉楚玉玦欺君罔上,欲以谋反一则收锦衣卫入麾下,二则私养暗卫,三则拦截众臣奏折,其心可诛啊!
此话一出,众臣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谁都知道朝中分为两派,谁也不敢说,而且如今两派之首和睦,两派也渐有合为一派的势头。如今杜岚如此上奏,怕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闲来无事作个死?
殿内沉默许久,燕玄觞才问道:
燕玄觞:太尉,你作何解释?
楚玉玦:杜大人如此肯定,必是有据可依,不如说来听听,杜大人说了我才能解释嘛!
不知道这话别人听了怎么想,听在顾星质耳朵里便是:你且说,听我如何狡辩。他低头掩面,借着咳嗽收回了嘴角的笑意。杜岚此时已经浑身发抖,直冒冷汗,他强撑着站直身子,尽力压制,才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燕玄觞:那你且说说依据为何。
杜岚回陛下,锦衣卫只听命于陛下,可昨夜锦衣卫出现在城郊,敢问陛下可知。
燕玄觞:朕的确不知昨夜锦衣卫出现在城郊。
楚玉玦:陛下,您忘了,昨天午间臣请命借锦衣卫一用,是您允锦衣卫昨夜听我差遣的。
燕玄觞未答,只是看向杜岚。杜岚咬了咬牙,只得继续说。
杜岚昨夜臣不慎冲撞太尉,太尉唤来了她私养的暗卫,臣子是不能私养暗卫的啊,陛下!
楚玉玦:怕不是夜色太深,沈大人眼花,那些都是锦衣卫,锦衣卫颜色是玄色,沈大人看错了也未可知,大人怎么不说说,如何冲撞了我?
杜岚已经无计可施,本来以为只锦衣卫一条便可使燕玄觞起疑,谁知是他允了的,李南竟也不知,前两条都被楚玉玦驳了,只得咬死这第三条。
杜岚陛下,旁的不说,她楚玉玦拦截众臣奏折是真的,前两日还拦了一道求重查沈洐一案的折子呢!
楚玉玦与他周旋良久,早想好对策,如今倒是顺水推舟,不费力的将火药一案报了上去。
楚玉玦:回陛下,那道折子并不是重查沈洐一案,是弹劾杜岚私贩火药,此事事关重大,臣迫不得已才拦了折子,前去查探实情。
燕玄觞:既是不得已,便罢了,先说说怎么回事。
杜岚眼前一黑,竟直接腿软跌倒在地,见此情形,谁都心中明了,杜岚上奏,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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